刘敏起来,去了洗漱间,此刻的她头昏沉沉的,走路还带飘的。进了洗漱间,刘敏随意抬头,骇然怔住。
镜面上血红的“死”字令人触目惊心。
再看洗漱室其他地方,死、死、死、死!
“不……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刘敏吓住,抱头疯狂的冲出洗漱间。
冲进小客厅,刘敏的一颗心还在噗噗狂跳中。也来不及梳洗,她就用茶几上昨晚上喝剩下的水,端起喝了一口,然后用手指抓了一下头发,提门背后的包打算去一趟问米婆婆的家。
在路上刘敏打电话去公司想请假。电话打到她所在的部门经理处,经理不在去开会了。是同事接的电话,在电话里悄悄的说:“刘敏,你赶紧来要出大事了。”
“出啥事?”
“公司要裁员。”
听说公司要裁员,刘敏浑身一震,特娘的要是这个时候丢了工作,那以后怎么办?本来打算要请假的她,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急匆匆往公司赶去。
刘敏在去公司的时候,途径一大型橱窗玻璃,从玻璃里看见自己邋里邋遢的模样不由得站住,面对玻璃橱窗中自己的样子,她鼻子发酸,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眼前一晃,在她的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一个胖墩胖墩脸上带着诡笑的男人。
这不就是已经死了很久的方大刚么?
吓得浑身一炸的刘敏,小心翼翼扭头看,身后、身前,身侧都没有人。再看对面玻璃,也只有她一个人。
刚才是眼花了?
刘敏萎靡不振的继续赶路,看时间今天是迟到。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公司裁员,第一个就是她。因为她最近上班都不在状态中,还有就是做的事屡屡出错。
再加上这个节骨眼上还迟到。
刘敏越想越恼火,反正是要被裁员,即便赶去了,就这一副样儿也是被人笑话的。倒不如不去,顺其自然吧!
这样一想,刘敏索性转身回走。
路过一家不错的理发店,刘敏忽然心血来潮想去理发。
进了理发店,优质服务生来接待,仔细询问她的需求之后,引领她进了洗头间。
躺在舒适的洗头台上,闭眼,把头交给优质服务生。服务生洗头手法娴熟,拿捏到位,所捏拿的部位特别舒爽。
刘敏就那么安静的享受洗头服务。
就在这时,刘敏突感呼吸困难,接着她有觉得身上骑跨了一个人,当她瞪大眼睛定睛看的时候,发现骑跨在身上的人正是蔡可芹。
蔡可芹一抹诡异的笑,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嘴里说:“要你死要你死就是要你死……”
刘敏一个激灵,挣扎,手舞脚蹈一骨碌爬起,咽喉还是不舒服,她不住呕意的声音:“呃……咳咳咳……”
事实上服务生正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服务,颈部按摩,头部按摩等。这位女顾客却突然神经质的大打出手,喉咙发出听不真实的声音,吓得服务生跑得老远。
其他人看刘敏这样,也吓了一跳。
直到刘敏坐起来咳嗽,看四周没有蔡可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才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刚才就一小会,做噩梦了。”
是的,一般在被洗头的顾客,在服务生轻柔按摩拿捏下,都会小小打瞌睡一会。可没想就这一小会,这位女顾客却发神经打人。她说做噩梦了,服务生面面相觑以顾客至上为准,帮她做完最后一道工序送到理发镜面前。
刘敏起身长得蛮清秀的。只是她不喜欢像蔡可芹那样刻意做吸引异性的事,她比较喜欢低调。保持一副内涵深厚的样子,用别具一格的方式来吸引异性。
从镜子里看自己的黑眼圈,还有毫无血色的脸,刘敏抿嘴苦笑。
“美女想要换一种发型?”
“嗯,我把头交给你,你觉得我的脸型适合怎么样的发型,就怎么做。”刘敏的屁股挨着凳子,就像打瞌睡,眼皮就跟抹了五二零那样,很想闭合在一起。
理发店生意很好,顾客盈门。
忙得团团转的理发师们,手里的吹风呜呜吹个不停。刘敏喜欢这些呜呜的噪音,她觉得有这些噪音,总比一个人呆在哪安静死寂一般的环境中好。
渐渐地,噪音好像越来越远。在刘敏的世界里,没有了呜呜的噪音,一切声原沦陷进入一片死寂。
刘敏傻呆呆的看着镜子。
镜子里是她的头,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手里捏了一把锋利的刀,狞笑着说:“这颗头交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着,寒光一闪,一抹冷意直逼脖子,噗——喷射状的鲜血,喷溅得镜子都被染红,刘敏一个惊跳,猛然站起嘴里发出大叫:“我的头……”
被刘敏吓住的理发师,瞪大眼睛,在他手里的确捏的剪子。但也没有要真割下顾客头的举动,看这位顾客惊恐万状双手摸住头的样子,当真是吓人。
摸到自己的头还在,惊魂未定的刘敏也无心继续理发。她抱歉的苦笑一下,从包里摸出来钱,丢在吓得呆住的理发师跟前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说千羽的确有点担心刘敏。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刘敏新搬走的地址,寒冰那边尸检情况还没有结果,据说这件事很麻烦,本市的检测工具以及方法有限,还不能查出来从死者身上提取的东西属于什么类型的菌种,所以现在侦探所也是在苦熬中等待。
事主刘敏有可能要出事。
千羽一刻也不想停留,就跟荀明堂说出去转转,实际上是想找到刘敏。没有刘敏的新家住址,他去了她们俩曾经合租的地方。去的时候,他有发现安置小安保已经加强。
就保安也换了新面孔。
这说明,寒冰给发生事件的安置小区施压。
但有一件事千羽知道,那就是发生在毛志文跟蔡可芹身上的事,暂时不能公布。包括毛志文的家属,只能说他们俩是意外死亡,结果还在进一步检测中。
毛志文的父亲毛新建心虚在刻意躲避千羽一行人,所以关了手机,但在妻子跟他见面告知儿子死亡的事实后,他痛哭流涕大哭一场,嘴里一个劲的说:“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毛新建嘴里的报应,知道的人肯定一猜就中。最终,毛新建去了公安局自首,说在很多年前,骗取了不少人的信任,然后诱惑进那座深山迷林,利用帮人做幌子,实际上是一次次输送器官资源,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现在毛新建面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困境,他选择了投案自首,希望能减轻罪过,别在因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报应在自己家人身上。暂且不提,他投案自首后,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单说千羽去了蔡可芹跟刘敏曾经合租房的安置小区。看见改变的一切,看见被警戒线封锁的出租房,就是没有看见刘敏。
千羽从安置小区出来后,有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刘敏提到过的问米婆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