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失踪了,这种失踪的概率,是随机性,还是刻意的?千羽信步走出旅馆,他要去一趟叫做乡里乡亲的旅馆看看。因为他必须去一趟乡里乡亲,据刘小娇说闵全中也是从乡里乡亲入驻之后失踪的。
从临江旅馆到乡里乡亲旅馆,还是有一段距离。
在去乡里乡亲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几近黄昏。
在千羽看来还很早的时候,靠近临江河畔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散步了,就如临江旅馆服务员所说,在乡里乡亲的旅馆,还真就靠近临江河畔不是很远。
从乡里乡亲旅馆步行到临江河畔,距离大概三四千米左右,行走起来需要二三十分钟时间,从临江旅馆到临江河畔就得需要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当千羽出现在乡里乡亲旅馆的时候,天渐渐黑下来了。
来到乡里乡亲旅馆柜台,同样有一个打扮时髦,穿着标识胸牌乡里乡亲字样的美女服务员正在低头记录什么。
千羽抬起手轻叩在柜台上,柜台发出沉闷的响声,服务员或许是做事太认真,居然等到千羽在叩击柜台时才发现有人进来了。
服务员含笑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千羽递上名片,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私家侦探慕千羽,就目前在调查一起第三者破坏事主婚姻案,麻烦你协助一下。”
带笑问话的服务员乍一听千羽的职业,瞬间收敛住笑意,有点惊讶,难以置信,本来是电视电影中听说的私家侦探,还有传闻中的人物,今天突降乡里乡亲旅馆,就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问话。她很紧张,手无措的捏拢展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样子问:“你要调查谁?”
千羽递上大金牙的素描像说:“就他。”
服务员迟疑一下,伸手接了素描像,打眼一看哦了一声继而说:“他来过一次,但没有入驻,也不知道是啥原因……”说着话,服务员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千羽,然后谨慎小心的问:“你是帮他妻子查第三者?”
千羽顺水推舟答复道:“可以这么说。”
服务员点头,立马肯定的说:“我记得他来的时候,就一个人,脖子上一串金串子,手指上戴了几个戒指,咋一看很土豪,但我说的话是真话,他就一个人来的,没有其他人。”
“确定?”
服务员再次肯定的点头说:“确定。”
“那他所带的行李寄放在你们旅馆么?”
服务员摇头说:“他基本没有带三啥行李,就一个包,看着很沉重的样子,对了,他在预订房间的时候,向我打听了一件事。”说这话的时候,服务员貌似有点后悔,吞吞吐吐道:“这事,我也是听人说的,其他都不知道。”
千羽摆摆手说:“你别有顾虑,我只是调查他带女人来旅馆这件事,还有他最终去向的问题,其他事你可以简单的讲一下,我不会为难你的。”
服务员得到千羽的保证,这才老实说出来,在大金牙来乡里乡亲旅馆的时候,在她面前打听了关于传说b市临江河畔河神显灵的事,是不是真实的,还有就是祭拜河神会不会真就发财一说。
千羽问:“你怎么告诉他的?”
服务员低下头,她是真不敢直视眼前这位帅哥的眼睛,总觉得他眼睛里有一种令人畏惧的眼神。要想在他面前撒谎,根本不可能,她低下头,很小声的说:“我之前是不想说的,他给我一百块,我就告诉他去临江河畔祭拜河神心诚则灵,必须要晚上人少的时候去……然后我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
千羽死盯着服务员低垂的眼脸,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要晚上去?”
服务员抬起头,又迅疾低下,一张脸变得通红。或许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这么一位气质不凡的超级帅哥近距离注视。而且她能很清晰的感觉,来自千羽身上的气场,给她造成无形的压力,她在低头说话的时候,一颗心都在噗噗狂跳中,深怕那句话说错,深怕对方怀疑到自己什么。
这就叫做心虚生暗鬼。
“就是……晚上没什么人,河神才会很专注的关注他啊……然后我就告诉他必须人少的时候去。”
“确定,你现在所说的话,我都记录在案,以备不时之需,必要的时候,你得出来证明一下。”
千羽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语气却似有千斤重,压得人无法喘息。
服务员吓住,抬起脸来,一张脸早已经吓得苍白。
“别,这不关我事……他自己要去……”
千羽察言观色,觉得服务员还有话没有说出来,不由得冷笑一声道:“怕什么,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做一些证明也没事。”说话千羽转身预备离开。
服务员突然喊住他说:“侦探帅哥,我给你实话实说吧!”
千羽背对服务员,面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心说:没有谁敢在本帅哥面前编谎话你也不例外。接着他转身,面对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服务员说:“你说。”
服务员说其实在我们本地,有很多人都相信河神显灵这件事。之所以认定是河神显灵,是因为最近几年,频繁有人失踪,然后陆续有外地人失踪。我们旅馆达成一个协议,各自想法引诱外地人去祭拜河神,这样的话,我们本地人失踪人口就会相应的减少。
只要一直都有外地人来我们这边旅游,那么河神就有猎物,就不会对我们本地人下手。只要我们本地人安全了,其他我们都管不了那么多。但前提是,自愿甘心信奉河神存在的人,还有犯小错的人。
千羽冷漠的问:“大金牙犯错,他调戏女客人?”
服务员点头说:“是,我同在旅馆做事的姐妹告诉我说大金牙调戏她们旅馆的客人,理应该死。”
千羽冷冷的瞥了一眼还是低头看手指的服务员说:“所以你给他指引的不是发财路,而是死路一条?”
服务员不吭声了。看千羽要走,又急忙说:“求你,别把我今天说出来的话告诉别人,要不然我……”
“你怎么样?”
服务员的头越发低垂,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
千羽其实没有打算离开,在原地思忖片刻,一个转身,再次死盯着服务员问:“那闵全中到底是那一类型的人,他是不是该死?”
服务员急摆手否决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闵全中。”
“不认识,他把在你们旅馆住的地址都发出去了,发给他的未婚妻手机上,要不然,你觉得我天远地远跑来这里跟你闲聊?”
服务员被千羽的话搞蒙圈质疑道:“你不是调查第三者的事?”
千羽直视服务员本来想说:外地人不是人,外地人在你们眼中不是人生父母所养,他们都该死?告诉你,我就是替外地人来讨公道的。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淡然的语气说道:“是,我是调查第三者,只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姑娘,她自称是闵全中的未婚妻,前来寻找未婚夫的,而且把她未婚夫发的照片给我看了,所以我才不请自来,但我是不喜欢白做事,一切朝钱看,没有钱,我不办事,所以其他事跟我无关,我还得继续查这位仁兄的下落,查查看,他是不是被河神请去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