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秋雅躺按摩床上还被许福安勒令闭上眼。
然后,屋子里一片安静。
邓秋雅虽然有质疑这家伙到底玩什么明堂,却也很好奇他喊自己闭眼的目的,她有想到许福安有可能趁机那个她,但转眼又想,就他这种土包子借胆也不敢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一把安静氛围中,邓秋雅觉得从脚那头响起清脆响声,接着有什么东西搭在腿上。该不是钱吧?暗自疑问中,她悄悄睁开眼看,不由得惊住。许福安手里真的捏了一摞钱,一张又一张的铺垫在她的身上。
这土包子哪来这么多钱?
说白了这些都是许福安拼命赚来的血汗钱。
足足有三千块,三十张红票子把邓秋雅整个盖住。
邓秋雅心里并没有因为这三千块乐开花,而是对许福安此举充满无限鄙夷。
把最后一张放在哪好呢?许福安看铺满红票子的这具身体,最后果断把手里的这张放在她的下巴上。然后对邓秋雅说:“好了,睁开眼。”
邓秋雅早看到许福安在铺钱,但还是故作惊讶的说:“哎哟,这是要干啥,好多钱钱。”
“喜欢吗?”
“喜欢。”
“喜欢,这些全部归你了。”
也!这土包子还真有钱,一出手就是三大千,莫非他根本就不是熨烫工,而是有钱人?疑问中,她开始收钱。
许福安见状,岂能放过这揩油的大好时机,如此,手忙脚乱上前来帮忙,摸了这,碰了那,也属于正常现象。
其实许福安说出来三千块归邓秋雅的时候,还是有点肉疼。
但既然话都说出来了,又不能收回。
三千块对许福安来说是一笔庞大的数字,但对邓秋雅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收好钱,许福安堆满笑意问邓秋雅:“没有被感动?”
邓秋雅淡淡一笑娇嗔说:“特别感动,你这个举动吓我一跳。”
许福安第一次近距离挨着邓秋雅,却没有对她做进一步的动作,而是潇洒拍打一下手背说:“好了我得去吃中午饭。”
“噗你还没有吃饭?”
“嗯,我这是忙着来送你惊喜。”
“要不我们去一起吃?”
许福安听邓秋雅这么一说。心里没底了,要知道裤包里还有三几百块钱,要是真吃,那能够?想自己去吃,至多就是一碗面条的事,有她一起,面条拿不出手啊这个。
但现在是骑虎难下,既来之则安之。于是,许福安硬起头皮说:“走吧,哥招待你吃好的。”
这家伙,真是有钱人。
邓秋雅暗自庆幸,能跟许福安加好友。要不然这如何白白得来三千块?她去挂了自己的小挎包,跟姐妹们打了个招呼,就大大方方挽住许福安的手臂出去了。
他们去了一家不错的餐厅。
吃了一顿对邓秋雅来说再平常不过的饭菜。但对许福安来说,这需要苦熬三天才能赚取的饭菜钱。
付钱之后,两手空空的许福安心里没底了。自不自然就跟邓秋雅拉开距离,说话也开始含糊起来,无论对方问什么,他都模棱两可的点头支吾。
完事许福安借口下午要上班,但还是坚持把邓秋雅送回到按摩房。
许福安离开了。
邓秋雅却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她心里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波澜,或许将来一天,她真的得找个靠谱踏实的男人嫁了。
这次之后,许福安好几天都没有上网,也没有出现在邓秋雅面前。
本来许福安此举是因为家底子被掏空,觉得很没自信去找邓秋雅。
但在邓秋雅的想法中,许福安这是玩深沉,玩神秘。
越是神秘的人,邓秋雅就越是很感兴趣。
终有一天,许福安上线了。
然后邓秋雅发了很多大哭的图片,说了很多令人心动的话。
“我想你……你为什么不见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让我好担心,亲爱的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是病了?病了一定要去看医生,你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好的男士。”
卧槽!这席话把许福安逗笑了。看来三千块甩出去还是值得的,至少这个女人对他动了心。
然后,许福安又开始约会邓秋雅了。
钱不够花,他就借。
找老板提前预支,谎言层出无穷,一忽儿说老家的继母生病,一忽儿又说老家的房子垮了。
偏偏老板是信奉佛教的人,喜欢做善事。
看许福安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就同意预支工资。
再然后,邓秋雅索性搬来跟许福安一起做。对外是以夫妻名义住在一起,事实上,她还是继续干按摩女的工作。
当邓秋雅了解清楚许福安就是穷光蛋一个,工作是熨烫工之后,她后悔了。
然后想怎么搬来的就怎么搬走。
许福安肯定不答应。为了这个女人,他提前预支了不少钱。在以后的日子里,就得拼命还债。
邓秋雅第一次挨打,被捆住,塞了一团什么东西,打得哭爹叫娘也喊不出来。
她被打怕了,不敢招惹许福安。只能惟命是从,把在按摩房挣来的钱,交给他还债。然后在不久后,许福安带来一个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男子,说是他哥们。
然后很奇怪的现象出现了。
在许福安不大的出租房里,住下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邓秋雅也像安于现状不再抱怨,整天嘻嘻哈哈,也没有再去按摩房上班。
再之后,许福安离开了d市,邓秋雅也莫名失踪,跟他们俩住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也离开了。
“你把她弄哪去了,这个刘凯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跟你们住在一起?”
这是第二次提审许福安。
年轻警察手里晃动邓秋雅的照片质问低垂头试图顽抗到底的许福安。
“刘凯是富二代,很有钱,是服装厂老板的侄儿,他答应预支工资给我,我答应提供他玩乐的xx。”
“你不喜欢她,干嘛不惜一切去追求她,既然选择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许福安扬起头,冷笑道:“她本来就是那种不干净的女人,跟许多男人都有来往,多一个又怎么样,更何况还是她自愿的。”
“真的是自愿,我听邻居说你经常打她……”
“那是以前,是刘凯还没有来的时候,她嘴贱,乱骂我,说我是骗子,我才打她的。”许福安狡辩道。
“说吧!你最后把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