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装着的全都是头发,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看上去恶心的要死,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件衣服。
浪子看到我想要吐出来,疑惑的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回过头去死死地盯着浪子说:“该死的,这里面全他妈的是头发,没有一件衣服。”
浪子听到我说头发,愣了一下,赶忙跑了过来。
他说:“你去把下面的警察给我找过来一个。”
我点点头,慌忙的跑下了楼。
我把一个警察叫了上来,浪子还在盯着那个柜子里的头发看。
我叫上来的人虽然也是一个老练的警察,但是他看到这一柜子的头发也愣了一下,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全都是头发啊?”
浪子说:“我们刚进来就成这个样子了,这是钱澍的卧室,我想问别人不知道,但是问那个跟他在一块的女人应该知道,想办法找到那个女人,或者,等我招魂,管警官把人带来了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管头儿交代过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
浪子想了想说:“你去找一些这个家里男人穿的衣服,或者床单被罩都可以。”
那个警察点点头出去了。
几分钟之后,他把浪子要的东西弄了回来,交给了浪子。
浪子看了看这些东西之后,一股脑的开始了招魂仪式的现场布置。
等一切都做完后,浪子就让我跟他等,等着管阳回来。
半个小时以后,管阳带着他要的人进来了。
浪子在开始之前对他们说:“不管待会儿怎么样,你们是当警察的,要用足够的勇气,千万不要四散逃走,哦,对了,你们一会一定要按我说的做,管警官,你先把灯关了。”
管阳已经非常的相信我们了,从浪子把那个黑影抓在手里让那个黑影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起,他就已经非常的敬佩浪子了。
于是他朝着浪子点了点头,将灯熄灭。
屋子里的密封性非常好,外面虽然亮着灯,但是屋子里的灯一关,瞬间我们的视线就黑了。
浪子沉声道:“现在大家站好不要动。”
我知道浪子现在很严肃的在处理这事儿,就点头,按他说的,一动也不动。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彼此起伏的呼吸声,我感觉的出来,这里每个人都很紧张,也很期待。
鬼这种东西,除了能带给人控制外,还有更多的是好奇。
人就是如此,恐惧而好奇。
我之前也是如此,但是当我真正的见了鬼的时候却发现鬼并不像是我之前想象的那么恐怖。
浪子看众人都准备好了,就走到中间,把葫芦的盖子打开了。
他从里面走出来,那个葫芦里面慢慢的飘出来一阵黑气。
随着这阵黑气往外冒,我顿时心里紧张的要死。
浪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是他却没说话,整个屋子里异常的安静,乃至于能让人压抑到窒息。
我看那些警察的头上也开始出现了细汗。
黑气钻出来之后,疯狂在房间中乱窜。
随即有一个影子凭空出现了,
那个影子虽然很暗淡,但是我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影子在房间中央窜了好大一阵儿,始终没有停下来。
这几个人的生气也同样逼迫着里面的那团黑气。
他四处冲撞,浪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念了一句咒语。
那个影子才慢慢的稳定下来,凝聚成了一张人脸,没有下身,他的脸也被黑气环绕着。
我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但是我觉得他应该就是那个老板。
其他的几个警察,脸上也写满了紧张二字,相互对视着却始终不敢动。
管阳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他舔了舔嘴唇,脸色还是有些白。
但是身为警察,他身上穿着的那身衣服带着正气,能压迫邪气。
在黑影稳定下来之后,浪子拍了拍手:“你是 钱澍?”
黑影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浪子。
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骤降了很多,我的胳膊被冻得发麻。
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自己的脑海一片清明。
而浪子之所以让警察来帮自己这个忙,其目的也是非常明显的。
警察是军人,他们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便是在恐惧,他们已经死死地坐在哪里动也不动。
而这团黑气很明显的在干扰我们的思维。
浪子说:“你不用试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回答我的话,否则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那张人脸再次焦躁了起来。
浪子从身上抽出一张符,猛地砸了他一下。
那张人脸顿时尖叫了出来。
声音非常的刺耳,听得我两个耳朵难受的要命。
浪子却没什么反应,他说:“告诉我,那个柜子里装着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是……是雨儿弄来的,她从哪里弄来的我不知道,你们……啊……好难受。”
看得出来,这张人脸非常的痛苦。
浪子点点头,走过去,将它头上那张符撕了下来,说:“你是怎么死的?”
“被人毒死的!”
“谁把你毒死的?”
“保姆,是她给我送的饭,是她毒死我的。”
管阳的眉头挑了一下。
我却觉得这种其中非常的蹊跷,忍不住抬起头朝着那个柜子又多看了两眼,还有那个保姆为什么要毒杀他。
管阳似乎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就冲着钱澍问:“你说是保姆毒杀了你?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她杀了我。”
“你女朋友呢?”
“她,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好痛!”
浪子连忙安抚钱澍说:“你不要激动,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知道那把剑是怎么回事吗?那把剑的剑魂怎么会活过来?”
钱澍说:“这个我不知道。”
浪子又问他:“你不知道?好,就算是你不知道,那你告诉我,你们之前对那把剑是不是做过什么?”
他想了想说:“我女朋友雨果儿跟我说过,那把剑粘上她的血,再粘上我的血,就会有特别的力量,而且绝对能卖到上百万的价格。”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给呛死。
从我们手上买走的时候,他十万都嫌多,居然要卖到上百万的价格,果然是个奸商,活该这样的人死的这么惨。
浪子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他定了定神,对钱澍说:“你现在是含冤而死,为了这个地方的安全考虑,我只能将你先封印一段时间,然后等我帮你把事情解决了,超度了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他再次吼了出来,屋子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将近零度,被子里的水瞬间就结冰了。
那几个光着膀子的警察,冻得直发抖,咬着嘴唇却硬是没动。
从那张人脸上散出的黑气变得越发的强烈。
浪子皱着眉头:“这可由不得你了!”
说完,浪子冲上去,一把将那团黑气死死地抓在手里。
黑气在浪子的手里一个劲儿的挣扎着,但却摆脱不掉他,浪子迅速将黑气塞进了葫芦里,盖上盖子,对我说:“管警官,你把灯打开吧。”
管阳点点头,按了灯开关,那些人也迅速的将自己的衣服穿上。
浪子的酒葫芦一个劲儿剧烈的晃动,里面的那个魂魄已经非常的暴躁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被关在浪子的酒葫芦里,想要有点反抗的能力是不可能的也就不紧张了。
管阳说:“看来那个保姆嫌疑最大,怪不得他要杀了保姆,小程,你带人立刻去把那个保姆给我抓起来,带回警察局好好地审问一下,务必要问出来点线索。”
在管阳说完这句话之后,浪子却突然间说:“等一下,事情哪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