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出事了,慌忙蹿了起来,大喊他的名字,接着踉踉跄跄的跑出了房间。
可我刚一出门就愣住了。
浪子和赵天阳正坐在客厅里吃午饭。
不过他们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呼喊声,所以齐刷刷的把头转向了我。
看到他们两个怪异的眼神,我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浪子则翻了个白眼:“叫唤什么呀,吓死我了,我他妈的以为又怎么了。”
听浪子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
浪子叹了口气,叫我把东西吃了,然后我们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浪子告诉我他花了二百万将那块玉佩买了下来。
本来赵天阳是想用这块玉佩救他母亲的命的,但是在他第一次出手没多久,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母亲治病,他母亲就死了,而后就发生了这些事情。
他本来想着玉佩留着也没用了,就权当是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送给我们了,但是他的家境并不富裕,这东西能卖个好价钱,我们也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
再三推辞之后浪子决定买下来好了,这样花一半的钱,他能有一部分收入,我们也不至于白占人家便宜。
后来,这个东西四百五十万给卖掉了。
回去之后,我把遇到那个和尚的事儿跟浪子说了一遍。
浪子只是皱眉并没有多问。
到是苏婧媛对我们这次的行动颇感兴趣,问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跟她简单的说了一遍,苏婧媛便不说话了。
几天以后,郎正文带着工地上的人来了。
他说日子已经给我们看好了,今天就可以装修房子了。
我在这破屋子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要不是有个火炉子,我估计得给冻死。
刚好郎正文带来了人装修这这房子,我心里颇为高兴。
破房子慢慢的被建成了二层小楼,有玻璃有暖气,还有电视机。
这样,浪子也不用在外面租房子了。
不过,我们这样高兴了还没几天,一个给我装修的工人突然在装修完之后的一个月后再次来了我的商铺。
这天上午的时候,我们没什么事儿,干脆我坐在电脑桌旁边教浪子打lol。
不得不说,浪子在修行方面是个天才,但是在电脑旁边简直就是痴货。
我教了他三天,他连键盘上的字母都没记住。
焦头烂额的告诉我他一定要学会用电脑什么的。
苏婧媛被逗得哈哈大笑,估计她没见过这么笨的学生了。
然后浪子刚刚被带入了游戏中,稍微有了一些进步,商铺的玻璃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双脏兮兮的手在干净的玻璃门上烙下了五个手指印。
我们齐刷刷的把头转向了身后。
我这才看到,是之前的那个农民工,他叫刘仪伟,人长得还不错,就是常年在工地上工作,皮肤晒得黝黑。
他是给我们装修房子时候最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干活根本不会偷懒。
浪子也放下了手里的游戏,转过头去看着刘仪伟。
刘仪伟只是推开门,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
我连忙对他招手,示意他走进来。
可刘仪伟却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进去了,我脚底下藏,怕弄脏了你们的地板!”
浪子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们装修的时候不是天天还在里面踩呢吗?进来吧,别搞得我们跟什么似的。”
刘仪伟脸噗嗤一下就红了,不过还是按照浪子的意思走了进来。
浪子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苏婧媛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看他的面色有些差,就坐下来问他:“刘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刘仪伟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不该说,吞吞吐吐的让我有些不爽。
他也看到了我这幅表情,知道他吞吐的样子让我很不高兴,不过他还是没说。
我忍不住就说:“刘哥,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啊,别吞吞吐吐的,这样子让我们不舒服。”
浪子也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盯着刘仪伟说:“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别那么腼腆好不好,有话就说,这才像是个男人。”
刘仪伟在我们的再三逼问之下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他最近遇到了点事儿,想要求我们帮忙,但是他家里没什么钱,而听说我们办事儿要的钱特别多,他害怕给不起,但是那件事儿又把他折磨得快疯了,所以他想抱着试试的心里求我们帮他。
苏婧媛嘟着嘴,也是一脸不爽快的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如果你没钱我们可以免费帮你,再说了,当时你在我们店里勤勤恳恳的工作,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儿,我们要是拒绝你,那还是人吗?”
刘仪伟给苏婧媛这么一说,脸更红了。
他舔了舔嘴唇,好像是下定了决心。
沉默了一分钟左右,他才开始跟我们絮絮叨叨的讲述起了他家的那点事儿。
原来,他这次来找我们是因为他儿子。
他儿子已经二十四了,正在念大学,成绩非常优越。
而且他的儿子非常孝顺,每次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帮家里干活,如果有时间还会跟他一起到工地上来帮忙,赚点外快,自己赚的钱都添加在了学费里。
和那些少爷一样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家人也觉得这孩子将来必然有出息。
可是就在前几天,他儿子放假了,可回来之后人却像是变了个样子,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每次回来他是先干活,先陪父母,可这次不一样,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叫他吃饭他都不搭理也不出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就偷偷的哭。
刚开始刘仪伟和他妻子以为儿子是在大学谈了恋爱失恋了,要么就是这次考试了成绩不理想,所以很难过。
他们想着安抚一下自己的儿子,毕竟这么多年了,儿子一向独立自强,受过的挫折也很多,还没见过他这么颓废。
可他们夫妻两个人不论怎么劝说他儿子,他儿子始终是不说话,白天呆呆的坐着,晚上就偷偷地哭,这样连着三四天了,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越来越虚弱,他们想着找找心理医生什么的,但是昨天晚上心理医生告诉他,他儿子的神经没有受到什么刺激,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儿,心理医生也无能为力,所以希望他们另请高明。
正在万般无奈的时候,刘仪伟忽然想到了我们,所以今天早上才匆匆的来了我们的商铺,希望我们帮他儿子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我皱了皱眉头,问他:“那你们没有去医院看过吗?毕竟不是所有的事儿我们都能办的来,如果真的是疾病的话,我们去了反而没什么用,到时候还会耽误你家儿子的病情。”
刘仪伟哭丧着脸,说:“这我也知道,但是,我家那点钱不够给他去医院的,当然要是他真的没什么邪病,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他治好。”
我明白刘仪伟的意思了,他是想让我们先帮他儿子看看,要是他儿子真的没有邪病的话,他们再去医院也不迟,省着花那份冤枉钱。
浪子点点头说:“没问题,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样,咱们先去你家看看。”
刘仪伟一听我们答应帮他看看他儿子是怎么回事,顿时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尽管现在还没有确定他儿子是不是中了邪病,他还是要跪在地上给我们磕头道谢。
我慌忙拉住了他,可他执意要这么做,无奈我只好编了一个谎话说我年轻,他岁数大,给我磕头那是在折煞我,相对来说,这就是间接地要杀了我。
刘仪伟这才没有再跪下去。
苏婧媛还和往常一样希望跟上我们。
浪子对苏婧媛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
因为他知道,苏婧媛不会害我,这次也就没有阻拦她。
出门之后,我才看到不远处停着一个拖拉机。
刘仪伟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没舍得打车,你们看,要不,我现在给你们打个车,我骑着车回去。”
浪子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们没那么酸,不用那么讲究,还是看看你儿子的症状要紧,其他的无所谓。”
我转头看了看苏婧媛,她也点头称是。
这一幕让我很感动,这个女孩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并不是嫌贫嫉富的那种,这让我对她的好感一下子多了很多。
刘仪伟开着车很快便带我们到了他家。
说是他家,其实就是他们在外面租的房子。
他和他媳妇都在同一家建筑队工作,儿子在附近的大学读书,没课的时候就会回来帮一些忙,这让他们家虽然过得清苦,却其乐融融,甚至让周遭的人都很羡慕。
我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旁边有一间小屋子。
门是关着的,但是我们能听到里面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我朝着屋门看了一眼,刘仪伟就难过了起来。
我问他:“你儿子在这里面?”
刘仪伟点点头:“是,我儿子天天就在这里待着,我这心里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