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女孩居然会跳下去,更没想有想都,女孩的嘴里会发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但是就在女孩快要坠下去的瞬间,一道人影犹如闪电般的冲了过来。
接着,我就听到彭熥的一声撞击,原本要掉下去的女孩被摔倒了路上。
她的身上挫伤了很多的地方,衣服被磨破了,鲜血顺着女孩的衣服流了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刚刚那一幕,如同做梦,如果不是梦,怎么可能有人像是光一样能将女孩从生死线上带回来。
半天我都没有回过神来,那些消防员,医生也都同样没有回过神来。
浪子却眯着眼睛,抬起头朝着那边儿看了一眼,低低地说:“是他?”
我给浪子这么一说,迅速的把脑袋转向了刚刚女孩站立的位置。
看到原先女孩站着的位置还站着一个人,顿时就愣住了。
是那个司机?
我突然间想起来前几天珺珺跟我说的一句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当时我们在福利院的时候,珺珺曾对我说了一句:“那个司机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一个纸人。”
此时我才知道,他果真不是活人。
不过他在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股脑的从桥上跳了下去。
如果他是纸人,那么他就不会摔死。
众人慢慢的回过神来。
女孩踉跄着站起来,要继续往外面跑,她还准备自杀。
不过这么多人,不可能再让她得逞了。
几个人一下子冲上前去,将女孩按在了地上。
她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开,只是不断地在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吼。
浪子回过神之后迅速的将树枝盖在他画好的那个鬼头上,然后和旁边的一个愣神的警察要过了那只布谷鸟,按在树枝上,让布谷鸟不停地对着女孩被压着的方向叫。
那个女孩有了邪灵的控制,力气出奇的大。
好几个消防员按着她都显得很吃力,几次下拉丝,差点让她挣脱掉。
不过随着布谷鸟不停地叫声,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几分钟之后,女孩终于不挣扎了,布谷鸟也不叫了。
管阳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浪子不等管阳说什么,抓起那只布谷鸟重重的摔在了上。
布谷鸟颤抖了两下翅膀就没动静了。
他站起身来,提着布谷鸟走到桥边儿甩手将它从悬崖上丢了下去。
虽然这样有点残忍,但是人和动物永远都是这个等级。
浪子回过头对管阳说:“把女孩送去医院,并严令封锁这个大桥,在七天之内不准任何人踏上这座桥。”
管阳点点头,然后吩咐其他的人去做了。
浪子走到女孩身边,将那把伞拿了起来,在伞的把手上撒了一些生石灰,然后从救护车上扯下来一块白布,将伞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些咒语,这才精疲力竭的坐在了地上。
我们休息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
这才匆匆的跟着女孩一区去了医院。
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还有很多话,我们没有问清楚。
这把伞具有很强的杀伤性,那么这个女孩是怎么拿到这把伞的,这个我们必须问清楚。
很快我们跟着救护车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女孩确实是受了一些伤,不过不是太严重,有几处骨头挫伤,需要治疗一下。
但是没想到我们到了医院之后,居然又见到了白天来找我们的那个医生。
他看到我们出现也是很是诧异。
给女孩做完手术之后,他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医生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总感觉此人有点阴险。
但是官不打上门客,更何况我们来了医院还得靠医生呢,得罪不起。
医生走过来之后就冲着我和浪子问道:“两位大师?你们怎么也来了?”
浪子说:“你是这里的医生?”
他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是这里的医生。”
他刚想问我们什么话,我就看到管阳站在楼梯口朝着我招手。
正好,我也不想和这个医生说太多的话,于是我就对他说:“你们先聊着,我过去看看。”
说完,我也不等医生同意转身就朝着管阳走了过去。
此时管阳的表情很凝重,好像心里憋着什么事儿。
我朝着管阳看了看,问他:“怎么了?”
管阳示意我跟他下楼,然后递给了我一支烟。
他猛地吸了几口,吐了几个烟圈,始终没有说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越发的感觉疑惑了,就追问道:“你怎么了?”
管阳看了看我,然后掏出手机对我说:“你看看这个。”
我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突然就愣住了。
原来最近多地都出现了浪子口中说的那种清斗伞。
不过那些男男女女就没有这个女孩这么幸运了。
他们不是横死在了出租屋,就是横死在了郊外。
但是死者都死后都是站立的,手上都拿着一把清斗伞。
我看到这些东西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管阳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使劲的踩了踩,接着把眼睛转向了我。
我挑起了眉头,说道:“这是什么情况?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管阳说:“我也没听过,这是各地的,不单单是我们这里。”
我说:“那你是怎么查到这些内容的?”
管阳告诉我,他来医院之后,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清斗伞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着想着,他就开始查了,没想到这一查就查到了这么多资料。
而且看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并距离这事儿发生的时间并不长,就是在两个星期以内的时间里发生的。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浪子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走过来说:“那个医生有点古怪。”
我和管阳都愣了愣。
管阳先开口问道:“古怪?怎么了?”
我也把眼睛转向了浪子,盯着他看着。
浪子说:“那个医生说她有个阴物,他刚刚拿出了一章照片让我看,你们猜我看到了我什么?”
我和管阳摇摇头,浪子说:“伞!”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瞪大了眼睛:“清斗伞?”
他摇摇头:“不是,不是清斗伞,不过也是油伞,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咱们抽个时间去他家里看看那件阴物,你们说呢?”
管阳点点头:“如果和这个混蛋有关系,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块。”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医生也跟着下了楼。
他看到我们在楼下站着,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浪子冲我们眨巴眨巴眼睛,示意我们不要把想法流露出来。
我把惊讶的表情掩饰了过去,但是管阳这个嫉恶如仇的男人却无法把黑着的脸变回去。
医生走过来,说:“诶,你们三个还在这里啊?”
浪子笑了笑说:“吴医生,你怎么也下楼了?”
此时那个医生已经把衣服已经换了。
他笑着说:“我啊,下班了,那个女孩子没有多大的事儿,就是有些挫伤,所以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好。”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管阳也黑着脸没说话。
医生仿佛没有注意到管阳这会儿正在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就说:“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带着你们去看我家里的那件宝贝了,等明天我给你们送到商铺里去。”
我笑着点点头,他这才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浪子对我说:“走,咱们上去看看那个女孩。”
管阳没有跟着,我用眼神问他去不。
他只是摇了摇头。
我和浪子也没有废话,上了楼。
没想到我们到了病房之后那个女孩还没有醒来。
我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就想要去喊她。
但是我刚刚靠近了女孩,浪子就把我给拉住了。
我扭过头来狐疑的朝着浪子看了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拦住我,就问道:“怎么了 ?”
浪子说:“她有点不劲儿。”
说着浪子拿出一张符来走到女孩面前,轻轻地放在了女孩的额头上。
符咒在接触到女孩额头的瞬间,就开始变黑了。
看到这一幕,我愣了半天。
浪子把符咒取了下来,低低的说:“看来是有人想要杀了这个女孩。”
我说:“她这是怎么回事?”
浪子回过头朝着我看了看,半天才说了两个字:“蛊毒!”
有人给这个女孩下了蛊毒,怪不得,符咒粘在额头上会发黑。
我说:“那怎么办?”
浪子转过头朝着我看了一眼说:“你去找一些童子尿来,我想医院里能够找的到。”
我点点头正要出去。
突然我又收住了脚步。
浪子看我不走了就问:“你干什么?”
我回过头来看着浪子说:“你说要害死这个女孩的人是谁呢?”
浪子听到我这么一问也愣住了,半天他才说:“你是在怀疑那个医生?”
我点点头,谁知道浪子这个时候却突然摇头说:“未必。”
我呆呆的看着他:“为什么?”
浪子说:“我也不知道,直觉吧,等着这个女孩醒来就全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