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无语了。
我感觉坐上他的车子就是一个错误。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浪子看到我黑着脸说:“别生气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朝着浪子看了看,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浪子朝着我瞥了瞥,然后说道:“或许他的出现救了我们,走吧,咱们回去。”
这一夜,没有在再发生任何的事情。
司机睡着之后呼噜声震天响。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一副黑眼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浪子没在家,司机正坐在沙发上观察着我的商铺,电视机也开着,旁边放着一杯水。
司机见我出来了,就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殷勤的看着我:“呀,老板,你醒来了,这是你家吗?”
我说:“是有怎么样?”
他听到我这么一说,立刻就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牛逼,年纪轻轻就住上这么高档的别墅了。”
我说:“你年纪也不大。”
说完,我就去洗漱了。
回来之后,他还在看电视。
我喊了一声:“浪子。”
司机很自来熟的说了一句:“哦,那位大师出去了,说是去给我准备东西。”
他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视的遥控器,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我走下楼去,脸色阴沉的说:“谁让你碰的我的电视?”
看到我脸色这么难看,他一下子尴尬的笑了出来,不停地挠着脑袋:“我……我这不是无聊吗?”
我没搭理他,顺势就把电视给关了。
下午两点左右,浪子回来了。
他抱着一捆干柴,和一堆女人的头发,背着一个背包的东西进来了。
司机很好奇的看着浪子准备的这些东西,就目不转睛的朝着浪子看。
浪子没有搭理他的眼神,对我说:“张大康,东西都准备齐了,昨天郎正文的事儿你想通了吗?”
我说:“想通了。”
“下决心了?”他似乎还想在确定一下。
我没有犹豫,直接朝着他点头。
司机又开始好奇了,问道:“什么事儿啊?”
我瞪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儿!”
他尴尬的笑了笑就不说话了。
我们中午的时候吃了点东西,我又睡了一觉,昨天没睡好,我怕我的反应到晚上会出现迟钝。
浪子则在外面忙活了起来。
天黑了之后,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不过我下来的时候看到司机的脸色苍白,他还在捂着嘴,好像刚刚吐过了一样。
地上摆着一个纸人,纸人的头上披着女人的头发,旁边还有一个罐子,里面是黏糊糊的东西。
浪子见我起来了就对我说:“走吧。”
我点点头,看了司机一眼,他还在那里愣着。
我说:“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浪子瞥了瞥他,说道:“把那个罐子抱上。”
司机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太恶心了,你们抱吧。”
我走过去朝着罐子里看了一眼,我这才发现里面有头发,有指甲之类的东西,很快,我就明白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浪子走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司机:“你要是不动它,那么你现在就走人。”
司机一个哆嗦,很不情愿的将罐子抱了起来,然后跟着我们就出去了。
夜晚,星空挂在天空上,很是皎洁,看上去白白净净的,那么可爱。
我甚至是想要把它摘下来,捧在手心里好好地欣赏一会儿。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把一轮圆月给摘下来。
浪子带着我们走到了一片空地上。
这条街上没什么人,我们也不用害怕被谁看到了。
于是浪子开始行动起来,在周围做着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估计这是司机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的,很新奇的盯着浪子。
浪子朝着我瞥了瞥,然后问道:“这位大师这是干什么呢?”
我白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
他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浪子。
没过多久,浪子的事儿就做的差不多了。
他退回来,对他说:“你去中间站着。”
司机就乖乖的去了。
几分钟之后,我感觉我们周围刮起了一阵阴风。
接着一个背着娃,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远远地朝着这边看了看,看到了我和浪子,她似乎纠结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纠结,浪子也不说话。
那个女人带着娃最终还是走到了司机的面前。
此时司机的腿都软了。
那个孩子趴在自己母亲的背上,笑盈盈的看着司机。
浪子终于开口了说道:“妹子,适可而止吧,你已经死了,你和你的孩子已经成了永恒,何必在这个世界上纠缠不休呢?”
司机想说话,但是我看他的表情憋了半天,始终没有说出来,估计他是在害怕,自己那句话不对万一激怒了女人,他活不了。
女人摇摇头:“不,我没死。”
浪子说:“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我知道你想杀了他,可是你要明白,你做的冤孽已经够多了。”
女人还是摇头。
浪子说:“你也看到我布下的阵法了,可是你还敢往里闯,这让我很钦佩你,所以我打算给你个机会,你现在离开,否则,我用尸油泼你,用火烧你。”
女人说:“他害了我儿子,他就得死。”
说完,她的眼睛突然转向了司机。
这一下子,司机被吓得胆都破了,直接就瘫在了地上。
浪子说:“那只能对不住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浪子走到司机身边,朝着他看了看:“你执意要这么做?”
司机一下子抱住了浪子的大腿,哀求道:“大师,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浪子低下头朝着他瞥了瞥,然后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女人不紧不慢的看着浪子:“你以为尸油能杀了我?”
浪子很平静的说:“试试就知道了,这头发是我从你墓地中挖出来的,这尸油也是从你身上提出来的,你入土几十年,身体却不腐烂,我知道你的怨恨有多深,可是那是你丈夫的事儿,你不应该将仇恨放在别人的身上。”
司机往后退了两步。
我手上拿着打火机。
我和浪子已经配合的很默契了,我慢慢的朝着阵中走了进。
女人朝着我看了看,冷笑了一声,接着眼睛突然转向了司机,那个孩子刚刚的笑容也突然变得阴冷了起来,不等司机发出一声尖叫。
孩子猛地就从背袋中蹿了出来,一下子扑向了司机,我知道他要咬断司机的喉管。
浪子大喝一声:“烧。”
我瞬间回过神来,抓起打火机点了上去。
那个小孩和他母亲吃痛的惨叫了起来,转眼之间就消失了。
我看到从上面啪啦的一声掉下来一块玉石。
浪子把它拿了起来,看了看。
还没说说什么,司机就问:“她死了吗?”
浪子点点头说:“死了!”
司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一把将浪子手上的那块玉抢到了手里说道:“这,这就当是他赔偿我的了。”
浪子想了想,没说话。
司机笑着说:“嘿嘿,谢谢两位大师了,我没事儿了吧?”
浪子说:“没事儿了。”
司机转头就走。
我们帮了他这么大的忙,那块玉佩应该给我们才对。
我正要喊他,浪子却突然把头转过来看向了我,然后朝着我摇了摇头。
我有些恼火地说:“那东西应该是咱们的,凭什么给他啊?”
浪子看了看我:“那不是块普通的玉,你没看到吗?那是个抱子观音,这个司机出现在我们的前面,呵,是有人安排的,就像是咱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影子一样。”
我一哆嗦:“你的意思是司机有问题?”
他摇了摇头:“那个司机只是个普通人,不过那个女人却是被人操纵的,利用这个司机对付我们,如果我们收下那块玉会有杀身之祸。”
我惊愕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个司机说道:“那他拿着不会有危险吗?”
浪子说:“会,他很有可能会死的非常凄惨。”
我愣愣的看着他,浪子却没有多解释,对我说:“给郎正文打个电话吧,就说咱们同意了接那单子生意。”
我点点头也没在废话,随机给郎正文打了电话。
郎正文听到我们说同意接这单生意,非常的高兴,在电话里就夸赞起了我们。
不过我的心情却非常的沉重。
我什么都没有说。
挂断了电话,浪子对我说:“走吧,咱们回去。”
我朝着司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有些怜悯的说:“贪得无厌的人,最终害人害己啊。”
回到商铺里,我们躺下去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听到了外面的汽车声,正好就停在了我们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