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也是,我们又不是贵宾,现在上楼老板肯定会生气,到时候逮我们个正着,那时候可就麻烦了。
再想想,既然上面是贵宾席,那我们吃的这东西应该就没有问题。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管阳一声,让管阳来这里查一查。
可是我思前想后的又否定了这个念头,万一人家饭店是正常营业,我们两个人只是多心了,最后弄得笑话一场会很麻烦。
我和浪子没有在吃饭,想到那个孩子的脸,那股血腥味,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跟浪子一起走出了饭店,回去之后,我骂骂咧咧的说了一路。
本来这顿饭是他请我的,结果呢,饭没吃成,吃一肚子的恶心。
浪子在路上也只是尴尬的笑着,这事儿他自然知道理亏,所以也不便说什么。
我们往前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这才回了商铺。
我也骂累了,肚子里饿的叽里咕噜的直叫唤。
索性我点了两份快餐,一人吃了一盒,就匆匆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珺珺就敲响了房门。
我从床上跳下去,走到门前看了一眼,今天的珺珺穿着一身洁白色的长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我把门打开,让她进来,随后就问她:“你今天不用上班啊,穿成这个样子,怪有意思的。”
珺珺朝着我嘟起了小嘴:“哼,怎么着,我穿成这样你不欢迎啊,我走还不行吗?”
说完,她扭头就冲着外面走。
我知道我要是不拉住她,她真的就走了。
于是我赶忙伸出手来拽住了珺珺:“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又没说不好看,瞧你这暴脾气,跟谁学的呀。”
珺珺没有搭理我,气哼哼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抱着胳膊木愣愣的看着电视。
她这个样子让我忍不住想笑,不过我还是憋回了肚子里。
珺珺坐下来之后没多久浪子也下来了。
看到我们两个人这个样子,浪子就知道我们又闹别扭了。
正要调侃一番,外面却又通通通的传来一阵敲门声。
随着这阵敲门声,我们齐刷刷的把头转向了门外去看。
一个胖子被一个瘦子搀扶着要进来。
那胖子和瘦子头上全都汗珠子,瘦子是因为累得,而胖子却一直捂着肚子凄厉的叫着,他是被疼的。
我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
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这胖子不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去吃饭的那家饭店的老板吗?他这是怎么了?
他一直捂着肚子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声。
浪子赶紧给他到了一杯水。
珺珺也不恼火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帮着去扶老老板,一边儿扶他,一边儿喃喃的问:“兄弟,他是咋的啦?”
老板哀嚎着说:“疼,疼死我了!”
我有些紧张,对他们说:“既然疼,还不敢赶紧去医院,你们是不是糊涂了,我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老板一听去医院,神色一下子慌张了。
加上他的肚子本来就疼的让他快要打滚了,这下子就更难受了。
伙计说:“不是,张老板,我们老板不能去医院,这不是病啊……”
我和浪子相互看了看,之后就皱起了眉头。
到是珺珺两个耳朵一下子都支棱起来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不是病?难道是鬼掐的呀?”
我知道珺珺是在认真的问,没想到伙计还认真的回了一句:“不瞒您说,可能,可能真的是鬼掐的。”
我挑了挑眉头,对他们说:“先把他放下。珺珺你去我的卧室里,写字台左边儿的抽屉里有止疼药,赶紧拿来两颗。”
珺珺嗯了一声,匆匆的跑上楼去,半分钟左右,她又朝着楼下跑了过来的,拿着止疼药递到了胖子的嘴边儿。
没想到胖子却使劲的摇起了脑袋,好像并不愿意吃下去一样。
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对他说:“兄弟,你要是不吃会疼的更厉害。”
说实话这会儿我有点恼火,肚子疼成这个样子,他们不去找医生,反倒是来找我们,这太怪了。
正想着事情,那个伙计就突然说:“张老板,不是我家老板不想吃止疼药,而是不能吃了。”
浪子也皱起了眉头:“大男人的,有什么不能吃,你当是女人来了例假了?”
伙计脸噗嗤一下红了,不过他还是解释道:“不是,我家老板已经连着吃了四五颗止疼药。”
我听他这么一说,手一抖,手上的药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妈的,怎么不早说,这家伙疯了吗,吃那么多哦止疼药,这是不想要命了。
浪子本来是去倒水的,不过他听到伙计这么一说却停了下来。
这老板如果吃了四五颗止疼药还不管用,让他去医院,他又不去,那就说明他有问题。
浪子走过来,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手上,随后皱起了眉头,又把他的衣服撩开,朝着他的肚子看了一眼,他的肚子上有不大的一个掌印,这个掌印只有四五岁的孩子的掌印那么大,但是却向着里面凹陷着。
鬼掌印?
我猛然间意识到伙计说的没错,去医院没什么卵用,这可不是医生能看的了得,说不准到时候拍片,验尿,一套程序下来,这老板就驾鹤西去了。
浪子连忙对我说:“去卫生间弄来点洗厕水。”
我哎了一声,也顾不上多想,抓起一个一次性杯子,舀了马桶里的水。
说实话,这差点把我给恶心坏了。
我把冲厕水拿来过来。
浪子忽然对伙计说道:“小伙子,给我捏开他的嘴。”
伙计一下子就愣住了,半天没动。
浪子一下子就火了,一脚将他踢开,对我喊道:“张大康你来!”
我应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接着浪子就把我搞来的冲厕水一口气灌进了他的肚子里。
接着他又燃起了一道符咒,胡乱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老板的哀嚎声更大了,伙计被吓得脸都白了。
好在过了一会儿,老板终于消停了,全身是汗珠子的摊在沙发上,眼神有些疲倦。
浪子坐下来也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珠子。
半天他才冲着老板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老板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刚开业,妈的,今天早晨起来去洗澡的时候,我,我就看到,看到我肚子上多了一个小手掌印,结果,我……我就……”
他结结巴巴的说着,但是我听他言语闪烁,眼睛又贼溜溜的转着,这家伙在避重就轻的对我们隐瞒着什么。
我挑了挑眉头问道:“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吗,反倒是来找我们,你就不怕我们救不了你的,到时候你想哭爹喊娘都没有用了啊?”
老板哭丧着脸说:“我……诶,以前那我听朋友说过,你们两个本事大的很,只不过当我不信啊,我觉得道士根本就骗人的。”
珺珺立刻打住了他:“等等,张哥可不是道士,你不要胡扯啊。”
老板盯着珺珺看了看,又朝着我看了看,最后意味深长的道歉道:“哦,是我说错了话,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我想这家伙肯定是觉得珺珺是我女朋友,所以才会这么说。
我也懒得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摆了摆手让他接着往下说。
他告诉我们,本来呢,他确实不相信我们,随后他们确实是去了一趟医院。
不过到了医院之后,医生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却疼的要死,无奈医生只好给他开了止疼药,没想到因为疼的过于厉害,这家伙居然疯了一样的把止疼药都给吃了。
可是还是不管用,没办法他想到他那个朋友告诉他的事儿,而且我们的商铺离他们家店儿很近,老板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大不了被活活疼死,但是死之前呢,也要试一试。
于是他就安排伙计,火急火燎的朝着我们这边儿赶。
一开始他还是有些知觉的,可是走的久了,他就发现自己的意识一点点的模糊了起来,前面好像还有个小孩在朝着他笑,朝着他招手。
他意思到自己的思维已经开始模糊了,这样下去过了不多久,他的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好在这个时候,伙计带着他赶到了商铺。
简单的询问之后,浪子让我把冲厕所的水给他灌了下去,以毒攻毒,压制住了她体内的邪气,他才慢慢的清醒过来,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被折腾的疲惫不堪了。
他说他的眼皮子沉沉的,实在是想要睡一觉。
不过浪子却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告诉他说:“你可不能睡,万一睡了,可能就永远都醒不来了。”
这句话把老板吓了一跳,他强撑着,每次快睡着了,就使劲的在胳膊上拧一把,右胳膊被他拧的乌青乌青的。就算等他好了,我估摸着,他手臂上的这块肉也就报废了,得做手术切除了才行。
不过我很奇怪,他究竟做了什么事儿,这个打在他身上的那个小鬼要这么折磨他。
想起昨天晚上那股血腥浓重的味道,我就感觉这里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浪子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朝着老板问了一句:“老板啊,你知道那个小孩为什么袭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