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家指出,一个人的性格形成,最主要的是他三方面的因素,而这三个因素决定了他的性格,逻辑,思维,世界观。
这三个因素分别是家庭,成长背景,生活圈子。
这三个因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性格,行为举止。
最后就是信仰。
人的信仰是很重要的,一旦失去信仰,心理就会产生扭曲。
这种扭曲和原本的信仰会产生分歧,从而进行解体。
第三宗凶案发生了以后,我仍然认为凶手一直潜伏在梦落花酒吧里面寻找猎物。
于是,案子又得重新回到原点了。
我和amy来到梦落花酒吧,现在还不是夜晚,暂时没有太多的客人,所以她们两个都在那里一边干活,一边嬉戏着。
她们看到我来了,立刻就停止嬉戏了。
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走到吧台前面,对着她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又有什么事啊?警官。静儿懒洋洋地问我。
我和蔼可亲地对她说:我是法医,不是警察。她才是警察。
我指着amy,amy很严肃地来到她们面前,冷冷地说着:
现在我有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要问问你们,你们要从实招来!
看到amy那么严肃的脸,她们都有点害怕了。
这个酒吧有没有哪些人是来了这里一直不喝酒的?
静儿有点不耐烦,但又不太敢表现出来:
我们这里是酒吧,来这里的人肯定都是来喝酒的,如果来这里不喝酒的,我们肯定都会印象的。
真的没有?amy瞪着她问。
她皱着眉头摇摇头。
amy回过头小声问我:怎么样,我这个穷凶极恶的形象有没有吓到她们?
我也很小声地回答她:你表演得很到位,继续演下去,很快就可以拿到很关键的线索了。
她笑嘻嘻地回过头去,刚转脸,她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她的语气变得很恶:那么,这个酒吧还有哪些人是不能喝酒的?
静儿小声地说着:你真的要听?但不要生气。
说!她大声地喊着。
我不得不在心里面称赞她演技飙升。
这个酒吧里面,唯一不喝酒的就是我们三个……因为我们在上班,按照规定是不可以喝酒的。静儿有点紧张地说着。
我灵光一闪,激动地问她:什么?你再说一次?
她看到是我,就没有那么紧张了,慢慢地说着:
整个酒吧就只有我们三个不能喝酒,因为我们在上班,是不可以碰酒精的,必须要保留清醒头脑。
这时候,我陷入了沉思。
原来第一次来到这个酒吧的时候,所谓的不对劲就在这里。
所有的客人都会喝得醉醺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保持头脑清醒,唯一可以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只有她们三个!
但是她们三个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谁是凶手呢?
不对,贝利请假了,她这几天都没有上班,她有可疑。
不对啊!根据验尸的结果,都充分地证实凶手应该是一名男人才对,怎么会是贝利呢?
肯定还有哪些地方是不对劲的,可是哪里不对劲呢?
这时候,高个子的女生拿了一壶汤出来,闻起来很香呢!
这是什么汤?我好奇地问她。
她很有成就感地说着:这是猪骨汤,我可是熬了一个早上的。
专门给那些伤了骨头的人喝的,可以益气补血,很棒的!
有人受伤了么?我不以为然地问着。
静儿不耐烦地说着:还不是为了贝利。
关贝利什么事?我问她。
高个子女生叹了一口气:一个月之前,有个客人喝醉了酒在调戏我,我拼命地甩开他,可都被他一直缠着。
贝利过来帮我解围,结果被那个客人无情用力一推,推她撞到墙角那边去,她的脚就这样扭伤了,还伤及了骨头。
所以我一直都有熬汤给她喝,毕竟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静儿打断她的说话:那天我也在场,她可厉害了,被客人推倒以后,突然就变得很生气,眼神都变得特别凶狠,猛地推倒那个客人,那客人撞到左手粉碎性骨折了。
最后还好那客人不追究,不然她肯定还要赔一大笔医药费呢!
我忍不住笑了:有没有那么夸张?我不信!
静儿有点生气了:你不信?我那天还拍了现场的视频,不信你看!她递手机过来给我看。
她的手机比较模糊,看得不太清楚。我让她发给我了。
崔悦在我办公室门外轻轻地敲了一下。
我漫不经心地说着:进来!
有新的线索了吗?她探头进来看着我。
你过来一下,我有一些心理上的疑问要问你。
她坐到我面前,疑惑地看着我:有什么问题?
我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她问:如何解释一个人可以在一秒钟的时间之内性格大变?
那就要看变化到什么程度了。她无所谓地说着。
完全判若两人呢?我沉重地问她。
你到底想问什么?她有点焦急了。
我将电脑的画面转过去给她看:
你看,这是贝利在酒吧和客人发生冲突的视频,你看看哪里不对劲?仔细地看着。
她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仔细地看着视频。
她大概看了十次之后,得出了最后的结论:
影片在开始到三十秒的时候,贝利的眼神是很疲累和害怕的;但是到了后半段的时间,也就是她被客人推倒之后,她的眼神就完全变了,变得很愤怒,很凶狠,很暴怒!
接着她很愤怒地推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这样撞伤了左手,从影片里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个客人痛苦的表情,我想他的左手应该骨折了。
你还看到什么了?我问她。
她皱着眉头说着:贝利的表情和情绪在仅仅一秒钟之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概就是由一个软弱的人变成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那感觉就像人格变换了。
人格变换?我疑惑地重复着。
没错,人格变换,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可以拥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格。
基本上人格分裂的案例在中国是很少有的,通常是外国的案例比较普遍。
就像《24个比利》一样。
比利童年的时候受过太多的压迫和伤害,他需要得到保护,体内的潜意识就开始不断地分裂出其他的人格出来保护他。
这些人格分裂出来之后,也会有他自己的个体生命,独特的思维,独特的名字,独特的做事方式。
但是一般的人格分裂是很难被发现的。
比利的案例就比较特别,他透过自己的内心,分裂了二十四个人格出来,他不仅知道那二十四个人格的存在,还全部知道他们的名字。那些人格里面当然也会有男有女。
他每天都和自己体内的人格聊天,但是并不知道他体内的人格支配他的身体去犯罪。
现在贝利的情况也是一样。
贝利体内分裂出来的人格很有可能是一个男性的人格。
当贝利受到伤害的时候,这个人格就会自动走出来保护她。
但是贝利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
慢着!我大声地喝停她。
人格分裂的形成和不幸的成长背景有关,你是说贝利小时候也经历过一些很不开心的事?
她思考了一会说:这个要情报科查查贝利的背景了。
结果很快出来了。
贝利的情况和黎芳华的情况是一样的。
贝利从小就有一个非常粗暴的父亲,他一喝醉酒就会虐打贝利。
而她母亲很害怕,不敢挺身而出保护她。
终于有一晚,她妈妈迷晕她父亲,一起吃安眠药自杀了。
原来贝利也有这么不堪的童年经历。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我们一直找不到凶手,因为我们一直认为凶手是一名男性,其实错了,凶手是女性,只不过她体内的性格是男性而已。
难怪采取的dna样本一直找不到符合的,因为资料库上根本没有他的记录。而且那个唇印的dna显示为阳性,我们根本没有想到凶手是一个女孩。
我猛然想起贝利的房间有很多的化妆品,还有紫色的唇膏。
她喜欢紫色,他喜欢红色。
贝利怕血,所以不喜欢红色。
我在她家里找不到任何一样和红色有关的东西。
但是不可能啊!卢小鱼遇害的那晚,她一直在床上睡觉,我整晚都在她旁边,她好像没有离开过,就算有,我肯定会发现的。
难道人格分裂还会自动解体?
你那个伤口是怎么回事?崔悦用手摸着我的脖子。
我不以为然地说:我脖子没有东西。
不对,你看,你这里的脖子有一个针筒的注射孔,但是很小,如果不仔细观察,你根本不会发现这个伤口。
你看,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物质。
她用手沾了一点出来,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着:
难道是镇静剂?
镇静剂?我开始回忆那晚的情景。
那晚我的脖子好像真的有被蚊子咬了一下的感觉,但是很轻,所以我没有太留意,现在想起来,难道那晚她体内的人格出来了,担心被我发现他的存在,所以打了镇静剂在我脖子的位置,等我完全没有知觉之后,他就溜出去杀人。杀了人之后回来了,就退回内心,贝利就睡到自然醒。
天亮了之后,我也醒了,看到她坐在床上,以为她一整晚都没有出去,于是就没有怀疑她。
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做了他的时间证人。
现在怎么办?
有没有办法引她体内的人格出来?我问她。
方法我是有,可是不知道她体内分裂出来的人格是属于哪一种妄想型的?
妄想型?我疑惑地重复了一下。
妄想型人格就是人格分裂的主要形成。
当他们受到伤害的时候,会妄想有人来帮助他们,而这个妄想的人通常都是他们的偶像或者认为他们很厉害的人。
例如一个人经常被人欺负,他会逃避现实,妄想去创造一个很凶残暴戾的人格出来保护自己,而这个人一定是他日常生活中经常接触到的,这个人才会成为他妄想的对象。
我站起来,看着贝利的资料。
我知道她体内分裂出来的人格是谁了。
愤怒,暴力,无情!这些全都是她父亲的性格。
由于她父亲小时候长期虐打她,而妈妈又保护不了她,她很憎恨妈妈,将痛苦的思想集中在她父亲身上,她渴望有一个像她父亲那样性格的人来保护她。
于是她体内的人格正在悄悄地分离出来。
由于贝利内心一直都很善良,很少会有愤怒的情绪。
直到她接触到黎芳华,知道了她所有的情况。
激发了她潜意识柔弱的一部分,分裂出来的人格就开始蠢蠢欲动,实施了一系列的杀人计划。
帮受害者整理仪容其实是贝利内心的潜意识,而亲吻受害人脖子的就是她父亲的人格,因为在他看来,那些女人就像他的妻子一样,他很爱她,所以杀死她们之后,都会在她们的脖子上留下淡淡的唇印。
他爱她,所以要杀死她。
现在有方法引导贝利的父亲出来了么?我问她。
她胸有成竹地说:我有一套心理治疗,专为人格分裂的患者而设的,整个过程以催眠和暗示为主,但是我们要怎么样让她进入催眠状态呢?
我有办法。我简单地说着。
我带贝利来到崔悦的私人诊所。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贝利好奇地问我。
我冷静地说:这张睡椅有治疗失眠的作用,你要不要试试?
她笑着说:我又没有失眠,干嘛要试这个?
可是我觉得你最近的睡眠不是很好,所以想你来试试这张睡椅。
我发现自己说起谎话来还真是不会脸红。
她同意了。
闭上眼睛,慢慢地躺了上去。
我站在她旁边说着:
你现在全身开始放松,慢慢地放松。
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轻得像一朵云一样了?
她微微地点点头。
你现在在海边,你听那海滩卷起浪潮的声音,是不是觉得很美妙,很舒服?
她的表情变得很享受。
好了,开心完了,我们现在回到你的过去。
你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很窄小的房子里面,你的房间比洗手间还要小很多,那里几乎没有阳光,任何时候都是黑漆漆的,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几乎度过了你所有的童年。
这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是很惨的,但是你惨的程度还远不止这些,你还有一个最大的噩梦,就是你的父亲!
他很喜欢喝酒,每次喝醉酒都爱虐打你,那时候的你很无助,很希望妈妈可以出来救你,但是她不敢。
于是你渴望可以有一个像你父亲那样性格的人出来帮助你,于是他就诞生了。
出来吧!贝卡斯!我狠狠地叫唤着。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经变了。
当然他想动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用手铐锁住了他,他想动也动不了。
他狰狞地笑着:许医生!你将我引出来,有没有想过贝利的处境是很危险的!她现在被困在我心里,只要我的潜意识忘记她,她的人格就会消失在我体内,而我就会永远支配着这个身体。
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先送你进去再说!
贝卡斯被送进了丘吉尔精神病院。
他现在虽然还是贝利的躯体,但是他的心理上已经完全是一个男人了。他将头发剪短了,像个中年男人一样,最可怕的是,他居然还重新长出了胡子。
原来人格分裂还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理。
胡伯适医生拿着档案走了进来问我:怎么样,他肯说了没有?
我惘然地摇了摇头。
我坐到他前面来问他:你要怎么样才肯将贝利交出来,然后自动离开她的身体?
他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我现在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了,为什么要离开这个躯体?
因为你没有存在的必要!
贝利需要我的帮助!
她不需要你,你的存在只会让她增加麻烦。
她太善良了,很容易被人伤害的。
现在伤害她的人是你!
现在我杀了人,你们会轻易放过她?我走与不走根本就没有区别,她还是会受到伤害!
法庭会根据她的心理状况来作出心理评估,然后会做出一个适当的判决,但是你如果还在这里,她就肯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还记得我问过你,你内心的钥匙找到了么?他问我。
我没有记忆的!我冷冷地说着。
他肆意地笑着:你在欺骗你自己!
我没有再和他说话,独自退出门外。
崔悦和胡伯适医生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还有没有办法消除这个多出来的人格?我问他们。
胡伯适医生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分裂出来的人格已经有了一个很固定的思想,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所以要让他离开贝利的身体基本没有可能。
崔悦提议:要不试试行为认知治疗?
他阻止她:行为认知治疗只会让他更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个问题一旦明朗化之后,他会选择除去贝利,因为贝利始终才是主要人格,她对于他而言就等于一个巨大的威胁。
这个治疗对贝利很不安全。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看着房间里面,贝卡斯占据着贝利的身体,利用她的身体在抽烟,喝酒。
崔悦恍然大悟地说:
要想一个人放弃他保护的东西,必须要让他知道,他保护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意义,这样他就会自动消失。
没用的,我刚才已经试过了。我烦躁地说着。
崔悦胸有成竹地说:我们不一定要从贝利身上下手,还可以从其他方面下手。
我和崔悦拿着一堆照片进入了房间。
我们将受害人的照片一张张地摆在他面前,他很勇敢地在研究那些照片。
心理素质就是高,居然还有勇气直视这些受害人的照片。
还认得她们吗?我随口地问着。
他轻蔑地笑着说:当然认得!这些都是该死的女人!她们都是我杀的,现在我认罪了,赶紧抓我啊!
我们不是警察,还没有抓你的权利。我冷冷地说着。
你说她们该死?我反问他。
不该死?晚晚喝得酩酊大醉,自己的孩子都不管,简直是死有余辜!她们不是喝酒吸毒,就是卖淫,根本就是该死!
这根本就是贝利的想法和她父亲的性格结合起来的扭曲思想!
但是贝利只是憎恨这种女人,并没有想过要杀害她们。
父亲的性格才是罪魁祸首。
我将黎芳华的照片递给他:
还记得这个女人吗?她是你第一个杀害的目标。
他只是冷笑着,没有说话。
黎芳华之所以会喝酒,吸毒。完全是因为她婚姻失败,丧失了孩子的抚养权。她那粗暴的丈夫就像你一样,经常对自己的亲人施予暴力虐待,她才忍不住要离婚的。
她婚姻失败已经很惨了,还要失去孩子的抚养权。
这些打击叠加起来,她一时受不了才会借助酒精和毒品来麻醉自己。你却这样杀了她,她还有一个年事已高的外婆要照顾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狠狠地呵斥他。
他的情绪终于起了一点微变化。
崔悦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将第二个受害人的照片递给他。
是否还记得她?罗敏仪。
你用了红色的唇膏亲了她。
你觉得她卖淫,喝醉酒很该死是吧?
你知不知道她的丈夫是一个赌鬼,欠了别人的很多债,她丈夫为了不想连累她,让她提出主动离婚。
离婚之后,她为了帮丈夫还债,被逼出来还债,才会做这种不道德行业的,她本身做这个也很痛苦,她为了麻醉自己的感觉,才会借助酒精的帮助。
他紧握拳头的手开始慢慢放松了。
崔悦用眼神提示我:心理防道线还有最后一击就彻底奔溃了。
我再接再厉,打蛇随着棍子上。
我将最后一名受害者的照片递给他。
卢小鱼。你的最后一名受害者。
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吧?时间隔得不是很远。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喝酒喝得那么深夜吗?因为她丈夫有了外遇,她很伤心,借助酒精来逃避现实!
我们查过了,你杀死她那个晚上,她约了丈夫,他们本来是要和好如初的,但是你就在那晚杀了她!
不!你撒谎!他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了。
不是所有喝醉酒的人都是对家庭不负责的,你只看到了表面。根本不理解事情的真相就胡乱杀人!
你才是最大的恶魔!我狠狠地说着。
他痛苦得捂着头:不!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一定在骗我!
你走吧!你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贝利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保护!
不!他深深地锁着眉头:不是这样的!
你杀的全都是好人,你做错了!我继续不停地重复着。
他痛苦地捂着头,拼命地往桌子上撞来撞去。
崔悦提示我,还差最后一点。
我继续刺激他:你是多余的,你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你消失吧,贝利不会需要你,她的父亲已经死了,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你!
他死死地盯着我,瞳孔很突然地放大。
不!我大声地喊着。
用手探了一下他的气息,听了他的心跳,一切都没有反应。
他走了,消失了。
遗憾的是,他连贝利也带走了。
最终贝利的验尸结果显示,病人突发性脑死亡,生前并没有任何的病征和病历。甚至没有脑外科系列的疾病。
她是历史上死得最诡异的脑死亡患者。
一个人没有了灵魂和思想,等于一具尸体,和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贝卡斯走了,他带走了贝利,导致了脑死亡。
原本我们可以营救贝利的,但是她父亲的人格太过执着了。
才造成了这次的悲剧。
我坐在电脑前,将这宗案子引进了《我的法医自传》里面。
案子的报告敲完最后一个字之后,我停了一下,思考了很久,按下回车键,关闭电脑。
走到窗前,闭上眼睛。
风轻轻地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