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攀主任离开病房,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李苏雯,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怒哀乐。
“你不会想要到地下室看看吧?”李苏雯看着我的眼神,立马就感觉到我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淡淡地看了李苏雯一眼,轻声说道:“我感觉我的梦是真的,那个地方我必须去看看,不然我一直不放心。”
李苏雯实在是不理解我到底在想什么,一般人听着地下室有鬼,恐怕他们都会立刻想办法转院。
可是到了我这里,先不说没有想过转院的事情,居然还想着自己凑到地下室看看,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
“你晚上就不要跟着我下去了,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我身上连符咒都没有,你跟着我也保护不了你。”我实话实说道。
在宾馆遇见女鬼,只能说我们两人的运气好,如果不是因为前台有着黄纸和桃木剑,恐怕我已经步入那位前辈的后尘了。
李苏雯看着我将实话都说了出来,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无语,缓缓走到了自己地病床上躺了下去,仿佛在分析我刚才说出来的话。
既然李苏雯不愿意和我搭话,我当然不会凑着脸皮过去和她打招呼,毕竟我和李苏雯还没有到非常熟悉的地步。
原本我是想着冷战一段时间,我在主动向李苏雯搭话,毕竟她身为女孩子,脸皮当然要比我薄一点。
可惜我却漏算了我的身体状况,刚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我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当我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回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病床,李苏雯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手上的吊瓶还有半瓶以上,我晃了晃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想到我睡着了,不知道她生气了没有。”念叨了几句,一只手强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等脚下稍微适应了一会地面,手才轻轻松开来了。
慢慢走到了李苏雯面前,默默将她手中的药水瓶关到最小,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连睡觉都这么不听话,看来你在幽灵船上应该吃了不少苦。”说完,将她身上的被子拉了上去。
看着李苏雯恬静地脸蛋,我轻叹了一口气,刚想坐回自己的床位上,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病床被人推着的声音,由远及近。
双眼犹如鹰隼一般看向了走廊位置,我们所处的位置属于医院的重症病房,这里基本上不会有病床推来推去的声音。
特别是现在已经到了深夜,医生是绝对不会来病房里面带走病人的。
轻手轻脚来到了门边,侧着耳朵闭住呼吸,想要听听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感觉这间医院有点故事。
耳朵刚刚接触到医院有些冰凉的大门,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出来,耳边不断传来病人的嘶吼声,以及想要挣脱病床的挣扎声。
听着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远,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李苏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巧合,肯定和攀主任白天说过的地下室铁门有关系。
站在门口纠结了一会,立马就打定了主意,不管地下室铁门后面到底有什么,我都必须要过去看一看,不然我就愧对我自己的职业了。
再次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走廊里面的声音已经安静了下来,轻手将房间门打了开来。
也许是因为病房的大门有些破旧,当我轻轻打开门地时候,一声“吱呀”在走廊里面不断回荡着,就好像走廊里面有人在哭泣一般。
条件反射摸了摸裤子口袋,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符咒的痕迹,又看了一眼病床旁边,发现我的桃木剑应该是遗失在了宾馆里面。
当我的退意刚刚升腾起来,我就立刻晃了晃脑袋,将这种想法给抛弃了出去。
沿着医院的墙壁走到了楼梯旁边,看着前台昏暗地灯光,心想着值班的护士应该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直接顺着楼梯走到了地下室当中。
由于地下室没有灯光的原因,我只能按照白天攀主任描述的方向行走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滴水声让我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脚步自然就快不起来了。
不一会的功夫,我便看到传说当中的铁门,以及铁门后面完全漆黑的空间。
屏住呼吸来到了铁门面前,用手摸了摸上面冰寒刺骨的铁锁链,我只感觉脑袋里面一阵痛楚,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浑身就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让我痛苦的卷缩在了地上,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着铁门上面的铁锁链不经意松开来了,露出了里面原本的场景。
这里是一间充满着药水气味的房间,我正躺在房间的中央,周围到处都是生锈的病床,以及满地的烟头,看起来十分脏乱。
从地上爬起来,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以及病床被推动地声音,条件反射之下,我直接躲入了旁边的柜子当中,强行将自己给隐藏了起来。
很快,两名穿着白色医生服装地人推着一个小车缓缓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好像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一样。
只见他们将病床推到了房间中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两盏略显破旧的灯罩过来,直接打在了病床上的人影身上。
我将柜子门打开了一点点,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想要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毕竟他们将病人推到这种房间,肯定不会做什么正事的。
只见他们根本就不关心病床上面的病人,自顾自站在一旁配置着药水,试管里面的药水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些绿色的药水又是什么。”我心里不由念叨了几句。
在现在的医院里面,我们是完全没有机会看到他们配置药水的,所以一时之间我根本就拿捏不准药水到底有什么作用。
只见两名医生在将药水配置完毕以后,直接将药水吸入了针管当中,丝毫没有顾忌病人的感受,直接就为病人注射了进去,随后便离开了房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