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户已经被灵堂守夜人关上,房间里面地光线徒然黯淡了下来,让我一时之间有些分辨不清方向。
蹲在原地,让眼睛稍微适应了一番环境。
看着房间里面地轮廓逐渐浮现出来,我才贴着墙壁开始摸索了起来,毕竟人在未知的空间里面才是最害怕的。
也许是因为实验室长时间没有人进来,我每踏出一步,脚下就会有着一圈灰尘溅起来。
缓缓摸到了实验室地桌子旁边,看着桌子上面很多试管都掉在了地上,我不禁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
实验室桌子上面东西散乱,说明他们在离开这里比较慌乱,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就只有我自己来探查了。
实验桌上已经没有什么异样,我便继续朝着前面摸索了过去。
手表上面的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半了,通过熊亮给我们解释出来的事情,我知道每天晚上十二点都会有着惨叫声响起来。
这就足以说明实验室十二点会有异变,我必须要赶在十二点以前将事情全部摸索出来。
沿着实验室桌子不断摸索前进,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面的东西,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处细节。
突然,我只感觉脚下微微一滑,整个人身体立马就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让实验室当中溅起了一片灰尘。
感受着骨头上面不断传来的酸痛感,我不禁翻了一个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上的东西。
刚才我明显感觉到地上有一层猪油模样的东西,不然我不可能平白无故走路都能摔跤,而且还是在这么诡异的环境当中。
看着手上一层黄色地胶状物,我不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经历了沉船事件,我已经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让我有些想不明白的问题,那就是实验室封禁没有多长时间,这种黄色物质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尸油一般要有尸体躺了很久,才会产生这样的东西。
低下头看着地上满满一大块都是尸油,我脑袋里面不禁对实验室产生了一些幻想,难道这里以前是停尸间,他们拿尸体在做着试验。
想法刚刚出来,立马就被我给否决了。
医院里面可不是什么奇怪的研究所,实验室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微微摇了摇头,既然事情想不通,我也就不继续想下去了,毕竟我的时间可不是一直都有的。
将黄色尸油这段路绕行了过去,发现我已经到达了墙边上,一股浓浓地血腥味冲击着我的鼻腔,让我感觉格外的难受。
伸出手摸了摸墙上的红色液体,发现墙上的血液已经干枯很久了,此时已经变成了血咖黏在了墙上。
顺着墙上地血迹看了过去,我能够清晰地明白过来,这里原来是什么样的环境。
地上的黄油应该是那个人尸体倒下来的位置,墙上的血液应该是尸体脑袋砸到了墙上,让血液飞溅了出来。
“看来这里面发生了一些外面不知道的事情啊。”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黄油,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血液,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从地上的黄油可以看出来,这里曾经应该是一个案发现场。
可是地上尸体已经不见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隐瞒所有人将尸体运出去,所以这里又有点不像案发现场,让我感觉到格外的纠结。
突然,一丝白光照耀在了我眼睛上,让我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抬起头看了一眼实验室的桌子上,发现桌子角上有着一层反光物质,我迈步跳过了黄油所在的区域。
桌子上面有着一张白色的信封,在信封地封面上有着一个小型的白色纽扣,现在就是这个东西在反射着光芒。
将信封从桌子上拿了起来,看着信封下面洁净整洁,瞬间就明白信封是很早就被放在了这里。
蹲下身体,透过窗户上面照射进来的月光,我将信封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不知道是当时纸张质量不错,还是因为有着信封包裹,里面的字迹依稀还能够辨别出来。
这封信是一名实习医生写出来,名字叫做张猛。
“咚...”突然一声轻微地敲门声在我耳边回荡了起来,我不禁转过头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渐渐将目光收了回来。
半蹲着身体,让自己身体躲藏在了实验桌下面,信封上面的内容被我看了起来。
信封里面地内容让我越看越心惊,我从来没有想过人居然还能够化为浓水,而且还是用医院里面研究出来的东西。
这间实验室本来是研究一些微型液体的,由于研究力度并不是很大,医学院里派遣了一大批实习医生过来,让他们专门进行研究。
可是让学校没有想到,实习医生实在过于年轻,他们研究出来的液体居然对人体没有半点作用,甚至还对人体拥有着一定的腐蚀效果。
当张猛将第一批研究出来的药水拿出来,众人纷纷决定让他们推举出一个人来试用。
毕竟药水已经研究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看看药效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他们将一个刚刚来实验室的医学生给推了出来。
由于张猛对药效吹嘘地天花乱坠,医学生犹豫了片刻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可是当药水倒在那名医学生身上,他身上地血肉立马就开始融化了起来,就好像是有人将一瓶强酸倒在了他身上一样,让他嘴巴里面不断发出惨嚎声。
众人都不敢轻易救助他,毕竟他身上有着强酸,谁靠近他就会被他身上的强酸给沾染上。
就这样,那名医学生在临死以前,将所有怨气吐了出来,一头撞向了墙壁,直接死在了众人面前。
看到这里,心心里面的内容就完结了。
至于张猛他们后面到底怎么样了,我就无从考证了。
将信封默默揣在了口袋里面,刚想继续搜索实验室,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让我刚刚探出去的脑袋直接收了回来。
只见大门口几名医生推着一个小推车走了进来,推车上面则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