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你放我下来。”颜如玉冷冷的声音从我背上传来,然后我立刻就把她放了下来,在我想着怎么跟她解释的时候,颜如玉反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刚刚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想了一想,“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你把吴好命逼走了而已。”这的确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一直就是有矛盾的。
“释无常了,”颜如玉看了一下周围,发现也没有发现释无常的影子。
“我让他跟着吴好命去了,毕竟释无常在危急的时候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关键时候还可以保护吴好命一下。”
“除了那一件事情事情之外我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事情,”颜如玉不确定的着我,“比如说,攻击你这样的事情。”
我笑了笑,“释无常跟吴好命都不在,如果你真的攻击了我我怎么可能还活得好好的在你的面前,我恐怕连你的一点点的攻击都没办法抵挡吧。”
颜如玉仔细的看了我几眼,好像是在确定我是不是在说谎,我看着她,然后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你没有做过其他奇怪的事情,就只是突然把吴好命逼走了而已。”
颜如玉点了点头,“好吧。如果我真的伤人了,记得立刻杀了我。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们去祠堂那里看看,那个老人家说那里有很多的人在商量怎么处理这里的恶灵,应该可以给你提供很多的信息的。”
我回答着颜如玉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她真的动了杀机,我估计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伤她,更不要说杀她了。
所以还是祈祷颜如玉在释无常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之内能够保持正常比较好,我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能够应对一个无敌的颜如玉的。
颜如玉没有再询问了,就这样一起往里面走着,很快就走到了那个祠堂那里,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很多的人,可是很多的人都是穿着跟我们一样的道士。
祠堂的人员分布是分开的,左边是道士,右边是村子里的年轻人,中间的那一个,应该就是村长。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在讨论些什么事情,然后看到我们的时候,他们就瞬间停止了说话,然后一起看着我们。
那些道士在看到我们的时候眼睛里有一些敌意,然后一个村长一样的人看着我们,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请问你们是。”
颜如玉走上前去,“在下悟道,是一名道士,在今天下午经过这个山下的时候察觉到山里有腥味以及怨气,所以才上来看看的。”
我的目光一直是在这群道士里面流转的,我发现一个年纪比较大的道士在听见颜如玉说他的名字的时候表情明显是诧异。
好像他知道颜如玉是在说假话一样。
他难道认识真的悟道吗?那样他们是什么关系?
村长看着颜如玉,然后抱了抱拳,“原来如此,我们村庄里最近的确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所以我才会从外面找了很多的道士回来打算解决这件事情,不过像道长这样自己来的,道士极少的。”
极少的,也就是说自己来的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了,至少证明以前也有人不请自来,也就显得我们没有那么奇怪了。
“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字,我跟我几个弟子之所以经过这里也是天意如此。”颜如玉继续跟村长打着太极,不得不说让她来是对的,是释无常的话估计就没有话接了吧。
“这么年轻,能够知道什么?”道士甲不屑的看了我们两个几眼。
“是啊,村长,你不要相信他们两个,估计他们两个就是来送命的。”道士乙附和着说。
“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是才刚刚从山上出来吧。”道士丙也来凑热闹。
然后屋子里的道士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出来,都是在嘲讽我们的。只有那个奇怪的道士,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看着那些道士针对着我们。
我跟颜如玉互相看了彼此几眼,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对待我们,大家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吗,既然一样,何必还抱着这样的仇恨啊。
这些的道士好像很排斥我们,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已。
“自古英雄出少年,年龄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我听着他们一直在那里贬低我们,最终还是忍不住还口了。
人都是有脾气的,我觉得我要是不说估计颜如玉也会说的,颜如玉也是一个有自己的骄傲的人,这个骄傲是不会允许她被别人看不起的。
然后祠堂里就开始安静下来了,那些道士看着我们,突然停止了说话,然而片刻之后又开始喧嚣了。
“前两天也有一个像你们这样的不知好歹的年轻人,去了那片墓地之后再没有活着回来。”道士乙一脸惋惜的看着我们,好像已经看见了我们的未来。
“是啊,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满,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道士甲继续补充着。
墓地,什么墓地?我看着颜如玉,一脸的不理解。
村长看着我们,然后开始缓缓的解释着,“在我们村子出去之后往右走,有一片墓地,我们村庄的所有悲剧,都是从那片墓地开始的。”
往右走,那不是释无常他们有可能会走的方向吗?
我的瞳孔突然放大,然后用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千万不要是走的那条道,希望释无常可以劝导吴好命往山下行走。
“最初受到攻击的,是村口的老头,他在经过那片墓地的时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后来村庄里开始有人陆续的死亡,有人说,他在看到那些人死亡之后,有什么人从他们的身体里面出来。”
“所以大家都说,是有什么恶灵诅咒了我们村庄,所以我找来了这些道士,打算为村庄驱邪。”
“三天前,来了一个跟你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脸的自信,说他有办法能解决这里的怨灵,然后自信满满的去了那片墓地,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我们大着胆子去那里找他的时候,就看到了墓地里他只剩一地的白骨。”
“等一下,”我打断了村长的话,“竟然都已经变成白骨了,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那个年轻人的。”
“那把剑,”那个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道士突然开了口,“那把剑是那个年轻人的,所以我们才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之前的那一个。”
我看了那个道士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在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一抹的忧伤。甚至于他的语气,也是惋惜。
好像自己很喜欢的一个东西,很宝贵的一样东西,他很小心的捧在手心,却还是不经意的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