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乐山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积雪已经很浅了,可是地上却残留着很多的水,还没有能够完全的渗透入地底。
我看着这不算是放晴的天空,但是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么大雪纷飞,希望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都是这样的天气,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在这里待这么多的时间,可以很早的就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在熙若的家里待着感觉是很好的,可是一走出门之后感觉总是怪怪的,可以说的很不在意,可是心里其实还是很在意的,总感觉看到这样的场景,很心疼要一直住在这里的熙若,她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却要每天顶着这些人的奇怪的目光生存,想来,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吧。
我们只不过是待了几个时辰,就感受到了来自那些孩子很不知所谓的恶意,更何况是一直待在这里的熙若,她每天要承受的,到底有多少的伤心,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我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引得乐山朝着我看了一眼,“霍乱,你不是赢了他吗?还叹气做什么?”
我摇着头看着乐山,“我叹气不是因为舒前辈,而是其他的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啊,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乐山很鄙视的看着我,“说话说一半的人,最讨人嫌弃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得,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说。”我白了一眼乐山,“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些话,听起来一点道理都没有。”
“谁说的,我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只不过是我们理解不一样,你没有办法能够理解我而已。”乐山理直气壮的看着我,不知道那里来的自信。
冰冷的风吹到我的脸上从,从我的脖子的地方吹进我的衣服里面,有点很刺骨的感觉,乐山站在我的身边,很嫌弃的看着我,“谁叫你自己把毛领送给那个小孩子的,不给的话,你现在还不会这么冷。”
“好了,毕竟是个孩子。”我看着乐山,“我自己都没有说什么,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在介意啊。”
“你都没对我这么好过。”乐山很不满的看着我,“那还是一个打我们的人,你对他比对我还要好。”
“你是小孩子吗?”我看着乐山,“你要是小孩子的话,我不介意这个样子对你的,只是很可惜,你自己不是一个小孩子。”
“过分,可是我长得很像是一个小孩子啊。”
“可是你当初还很无情的嘲讽我,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早熟的小孩子,我现在还记得了,乐山,我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那些事情我可都记得的。”那个时候他可是用颜如玉来嘲笑过我的,绝对是不能轻松的原谅的。
“我那个时候只是随便的说说,跟你开玩笑的,都过了快一年了,你要不要还记得啊。”乐山很无语的看着我。
“我都说了啊,我很记仇的,所以别说是一年,就算是十年,我都会记得的,你就放心吧,我会一直记得着。”
不远处有个妇人的身影慢慢的朝着我们走过来,手里好像是拿着一个毛领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我刚才送出去的那一个。
妇人走到我们的面前然后停住了,仔细的看了我几眼之后把手里的东西拿了起来,“这个是你的?”
“是我的。”我看着她点了点头,伸出手打算把那个东西拿回来却被她把手缩回去,很完美的避开了我的手。
我有点尴尬的看着她,“你问我的意思,不是打算把这个东西还给我吗?”
“我是特意来还给你的,也是来跟你说谢谢的。”妇人很陈恳的说,然后把毛领给了站在一边很疑惑的看着她的乐山,“不过我不能直接给你,这样的话,不是很合规矩。”
我跟乐山很无语的听完她说的话,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死板,竟然还这么在意那些很久之前的老规矩。
“谢谢你给我儿子上药,不然的话他的手可能要养很多天。为了感谢你的恩情,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从你们住的地方往右边一直走,走到一个有梅花树的院落的门前就是村长的家,你们可以去那里住宿。别再你们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待了,这样的话村子里的人都会不待见你们的。”
我笑着看着她,“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在那里住着了,要是再离开去其他的地方的话,对主人有点不尊重,而且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呆多久,也就没有这个必要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心提醒。”
妇人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把我的建议说了,听不听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谢谢。”
乐山看着她的背影,把手里的毛领递给了我,“人家都不想要跟你接触啊,霍乱,你怎么那么讨人厌啊。”
我把毛领从他的手里拿过来,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是因为她太迂腐了,竟然还那么在意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真的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啊。”
乐山摇了摇头,“谁知道了,不过啊,那个舒老头好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他的家里应该还有其他的人。”
“你又发现什么了?”我看着乐山,那个时候就感觉他好像是有点奇怪的样子,现在听完这句话就感觉,其实乐山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啊。
“他家里应该有一个生重病的人,因为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很淡的药草的味道,虽然那个味道被檀香还有熏香给掩盖了一部分,可是身为一个大夫,我还是能够闻到的。”乐山很认真的看着我,好像是在说,快夸我快夸我的样子。
“可是他说他的家里没有其他人啊,怎么可能还会有病人。是不是他自己吃了药,所以你闻到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他身体好的很,说不定比我们的身体还要好,哪里需要吃药啊,更何况那个药可不是什么好药,而是毒药。”
“毒药?那不是害人的吗?”
“那可不一定,很有可能是以毒攻毒,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乐山很肯定的说,“他给那个人吃了那么多的药,不太可能是害他,所以以毒攻毒是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