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疼,对着楚恒道:“恒子,你没事吧?”楚恒泛着白眼,赫赫,赫赫,不应该啊,我这印决只对鬼物有杀伤力,为什么恒子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笔仙见到我不敢妄动了,驱赶着楚恒朝我赶来,不过恒子现在像是半身不遂的瘫痪一般,慢吞吞的,几乎是在地上爬。
不行,要是让我杀鬼什么的,我还能搞定,但是要让我真的像是道士一般驱鬼,我可就没了办法,这事需要专业人士,先把他绑了!找九叔!
对,就是这样!
我朝着楚恒跑去,他见到我冲过来,赫赫叫着,像是癞蛤蟆一般,嗖的一下从地下跳起,用头一顶我,当时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车撞了一般,一口气提不上来,在空中翻了一个滚,然后在水泥地上搓出去好几米。
幸好现在是穿的棉衣服,身上才没有蹭掉皮,我被楚恒这一撞给撞出了真火,要是以前,我没了镇尸钉现在虽然练习了八臂决,稍微有些意识,但是也绝对不能跟正常时候相比。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朝着楚恒跑去,楚恒干脆趴在地上,手脚着地,见到我过来,身子一摆,我想着跳过去,但是身子突然不能动了,定睛一看,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那手臂粗细的黑油腻的肠子给缠住了。
浅浅尖叫一声,在我头上喊着:“滚开!”然后挥舞着小拳头朝那些黑色的肠子打去,这些肠子缠住我后,像是蛇一般,使劲的朝里勒着,更多的肠子,像是鞭子一般,噼里啪啦,冲着我抽了过来,我现在满眼通红,在失去意识前,将骑在我头上的浅浅给扔了出去,浅浅啊的娇呼一声,跑到13号楼门口。
那些本来是无形的肠子一下下,像是浸了辣椒水的鞭子一般,虽然看不见,但是下下都会让我皮开肉绽,现在我也是被逼急了,右手上的尸牙贴上去,砰的一声,像是扎破了装满水的气球,我现在眼上还有浅浅残留下的阴气,能够看见腰间的那肠子迅速的干瘪下去。
不过这东西知道厉害,赶紧松开,我一把抓空,让那些肠子重新溜进楚恒的身子里,我重新结好印决,冲着楚恒扑去,这次楚恒知道我的厉害了,转身就跑,不对,是爬。
我一个纵身跳在他身上,压住,没了浅浅,我嘴里喝着九字真言,手上印决急结,砰砰的,打在楚恒身上。楚恒开始还反抗,但是那笔仙的肠子从里面露出来后,被我扎掉不少,那东西再也不敢出来了。
被我压在身下的楚恒连连,完全是一个被的女子声音,不对,更确切的说是,母猪!不一会,楚恒身子只是抽动,没了动静,我强忍着心里暴虐的情绪,将楚恒的腰带给解了下来,然后困住他的手。
“你,你在干什么?”身后一个略带恐慌的男音响起来,我像是疯狗一般,猛的转过头去,身后的那个老头退后了好几步子,碰到台阶,蹲了下去,是李大爷,他倒在那里,浅浅站在楼梯上,没有低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肯定是吓到李大爷了,我扭过头去,问道他:“大爷,你过来干嘛?赶紧走!”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困兽一般,大爷应该是看见我满脸尸毛的样子了,在后面啊啊啊的叫了几声,然后扑扑踏踏的逃也般离开。
我将身下的楚恒翻了过来,这货不知道是被笔仙糟蹋的,还是被我一顿胖揍,脸上就跟那唐伯虎点秋香上的猪头秋香一般了,我见到他脸上的血,有些忍不住,扭扭捏捏,我告诉自己,只舔一下,就一下!
这怎么说呢,发自骨子里,就像是本能一般,就猫吃老鼠狗吃肉,凹凸曼会打小怪兽的那种本能,实在忍不住,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催我赶紧舔,我慢慢的低下头。
当是时,两个大老爷们,下面那个1米9多的汉子还夹着腿,捏着莲花指,头羞涩的往边上扭着,身上趴着一个猥琐的汉子,伸着猩红的舌头,冲着下面那汉子脸舔去。
知道的是我在舔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搞基,在千钧一发至极,那立在13号楼门口的浅浅刷的一下钻进我怀中的木牌里面。
这一下真的是一个透心凉,结结实实的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意识清醒过来,赶紧拿着楚恒的衣服将楚恒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扇了扇楚恒,楚恒现在只有出的气,没有吸进的气了,完了,被我打死了?
不过他那猪头一般的印堂着实发黑,一定是笔仙将其弄成这般摸样的!九爷虽然忙,但是没办法,现在只能找他去了,我想着,将地上死猪一般的楚恒拖了起来。
到了校门口,好容易打了一辆车,一听我们两个要去火葬场,司机立马炸毛了,将我们两个从车上轰了下来,没办法,楚恒现在像是怪物一般,我虽然好一些,但是身上煞气极重,普通人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出我是一个不详之物。
我摸出手机,想要跟九爷打电话,发现自己手机是新换的,根本没有他的号,在我考虑要不要背着楚恒走到火葬厂的时候,我们学校慢吞吞的开出来一辆别克车,车主见到我,立马加油门想窜,我怪笑着,喊了一声:“刘涛……”
别克车不情愿的停了下来,武大郎摇下玻璃,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赵啊,晚上不回去了啊……”我没有多说,拖着楚恒来到别克车后面,对着武大郎道:“吴老师,开门,带我们去个地方!”
武大郎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喃喃的道:“那啥,天这么黑了,我老婆一个人在家,你看……”我血气上涌,砰的砸了一下车门,喊道:“刘涛!”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别克车里颤巍巍的传出一个女孩声音:“哎……”我都被气笑了,武大郎又被我抓住了,看来他这一辈子,在我手里的小辫子都别想找回了,武大郎哭丧着脸,将车门锁解开,让我将死猪一般的楚恒塞了。
里面的刘涛穿着小裙子,黑丝,皮靴,脸上也画着小妆,虽然不是多漂亮,但是女人味十足了,尼玛的,被人滋润了就是不一般!
刘涛脸红的像是猴屁股,我将楚恒仍在后面,跑到副驾驶上去,武大郎这时候也镇定下来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他道:“小赵,楚恒这是喝多了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吴老师,你猜谁会在13号楼喝多,行了,别说了,去火葬场,找九叔。”最近在武大郎面前一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武大郎虽然苦逼,但是没办法,只能开车带我们去。
车上的人尴尬,我嗓子头一直痒痒的,心里有股冲动,到了后来,我靠着背椅,像是毒瘾犯了一般,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武大郎想上医院,但是我立马阻止了,我这病,谁都治不了!
到了火葬场,我扶着楚恒下车,或许是不好意思,又或者是良心大发,武大郎想下来送我们,我直至了,冲着他道:“回去吧,吴老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武大郎满脸通红,车子里面的刘涛,双手捂脸。
这次火葬场没有那个大爷,但是警卫室的灯亮着,或许是起夜了吧,我这么想着。我扶着楚恒,走在夜色中的火葬场中,静谧的有些吓人,可是我越往办公室走,心里越是紧张,说不出什么感觉。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楚恒突然翻着白眼冲我给给一阵怪笑,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死……死……死了!”这是女音,尖锐刺耳,在深夜的火葬场尤为难听,我心里不免抽抽,要是让周围的人听见了,还不得吓死?
不过楚恒的异样倒是让我心里阴云更甚了,走到大厅的时候,我突然问道一股浓烈到了极致的血腥味,这味道让我全部的细胞沸腾了起来,但是心情,却跌倒了谷底!我强忍着心底的不安,将楚恒仍在一旁,然后冲进九爷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虚掩着,门上有一个血色手印,门下面,一汪血泊,从门缝里透了出来,我喊了一声九爷!然后一把推开门,看见屋里的渗人景象。
屋子里梁上,挂着一红彤彤,血答答的人,仔细一看,这人只有薄薄一层,是张人皮。
在这张人皮下面,有一个血肉模糊,浑身发白发红,全是肌肉组织的肉牛,斩断了四肢,剖开胸膛,心肝肺全部放在桌上,肠子一圈圈,围住这些脏器,那张人皮,挂在这些脏器的正中。
这个肉牛虽然四肢被斩,但是依旧跪倒在桌子上,低头,仿佛在忏悔。
我之后,闻到这浓浓刺鼻的血腥味,然后看着这无比残忍的案发现场,心里压抑着的那股冲动,终于爆发出来。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心里刀割一般的疼,九爷,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