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个人依旧在山坡下面搭建了帐篷,因为这次来带的吃的本来就不多,所以那几个胆大的小伙子就擦黑进入了树林,靠着猎枪逮着了几只野兔。
大家生着了一堆火,围在篝火边烤着野兔,边说边聊,别有一番滋味,想着明天早上就可以进入洞口,查看里面的情况,张老板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正当大家吃的兴起时,本来平静的夜色下突然刮起了一阵风,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就连季苏远都感到脊背一阵凉意袭来。
大家都惊了一下,转头朝着周围看了看,本来天上还有一丝月色,此时阴云密布,什么也没有,而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怖的神色。
就在大家有点惊慌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的树林里突然冒出来几个魅影,飘忽不定,好像在注视着他们似的。
“妈呀——”
其中的一个小伙子一眼就瞥见了那几个黑影,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到帐篷里,再也不敢露面。
其余的几个小伙子看着五大三粗的,但是面对这种诡异的事情也是头一次,看着那个小伙子跑了,心里更加害怕了,也顾不得别人,跟着一溜烟的跑进了帐篷。
张老板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在这种场合虽然心里也害怕,但是碍于面子,还是强自忍住心里的恐怖,拉着季苏远的袖子说道“苏远,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啊,该不会是鬼吧?”
季苏远也早就看见了那几个影子,但是由于离得太远,看的不清楚。
“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怎么样也不像是人,跟昨晚我看见的一样,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那,那他们会不会过来伤害咱们啊?”
张老板看着远远那几个飘忽的黑影,心里的恐惧更加厉害了。
季苏远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已经在各个帐篷四周定了桃木橛子,这个东西驱邪很厉害,还用糯米在咱们周围撒了一圈,他们就是想攻击我们,也不敢进入这个圈子。
张老板知道季苏远是个极厉害的驱魂师,所以一定有他自己的手段,听到这里,不由得稍稍放下心来。
那几个黑影在远处飘荡了一阵后,就渐渐的消失了,不知所踪。
这一通下来,张老板心里也疑惑重重,不再有刚才的热情了,心里对神灵的敬畏又多了几份。
一晚上再没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除了季苏远,那几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睡了一个不安稳的觉,第二天他们醒来后,个个无精打采的。
“行了,今天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咱们下到洞里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就撤离算了。”
张老板叹了一口气对大家说道。
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大家收拾停当,于是拿着东西就跟着季苏远从那个入口进去了,最后面的两个小伙子照顾着柒小安,慢慢的在后面跟着。
从入口下去,通过随身带的探照灯,季苏远发现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不用说,见过几次大墓的季苏远明白,这就是通往墓室的道路。
按照规格来说,一般的墓主死后为了防止有人进入他的陵寝,打扰他的休息,所以一般都会在甬道这边设置一些机关,例如弓箭或者活板什么的。
弓箭呢,就是当你走着走着,无意间猜中了脚下的一块石板,而这块石板就是触发机关的,一旦踩着,就会从左右两边的石壁里射出无数毒箭来,饶是你三头六臂,也会被射中的,立即毙命。
活板呢,就是这条长长的甬道,地下虽然铺着无数的石材,但是其中有些石材不是死的,而是活动的,人的脚一旦踩在上面,那石材就会翻转,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而下面是早就修建好的很深的石室,掉在里面,即使没有暗器什么的,爬是爬不上来的,生生就被饿死了。
可是现在季苏远打眼一看,眼前的甬道不是很完整,也就是说,其中有些地方根本还是土质的,根本就没有铺石块,那些石块散乱的堆在那里。
而两边的墙上,也没有什么壁画,明显是没有来得及画。
看来季苏远猜的没错,这座陵墓根本就没有完工。
没有完工的陵墓,就不用担心什么暗器机关了。
季苏远放下心来,带着张老板他们,慢慢的向甬道深处走去。
经过了昨晚一晚上的通风,墓穴里的空气明显新鲜多了,呼吸也十分顺畅,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窒息之类的。
大概走了几十米的样子,前面豁然开朗,一道石门挡在眼前,不过这石门并没有挡住季苏远他们前进的道路,因为这个石门虽然已经安装好了,但是并没有关闭,而是打开着。
进入石门,就是常理上说的前殿了,但是大殿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几根倾斜的柱子横在那里,一个石桌上面早已落满了灰尘。
大殿往后,就是主墓室了,主墓室里也是一样,连本该有的棺材都没有,四周除了四根柱子已经安装好之外,再无别物。
几个人在空荡荡的墓室转来转去,脸上都挂满了失望之色。
“苏远,看来真被你这个小子说中了,这个墓室什么也没有啊,从现在的样子看,一定是没有修建好啊。”
季苏远点点头,扫视着墓室说道:“没错,看这个陵墓的规模,应该就是帝王之陵了,可是为什么修建了一半,就匆匆收场了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我们此行是没有什么收获啊。”
张老板点点头,他这次来是充满了信心的,一切工具都带着,还找了季苏远这么一个能人,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好不容易找到的这座风水俱佳的墓却是空的,真是让人失望。
张老板不由得点燃了一根烟,苦闷的抽着,可是,就在他打亮打火机的瞬间,却听到了一阵窸窣的声响。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这种声音却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都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