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甲虫本来都是一副凶狠的样子,此时突然看见火光,都不由得后退了一下,堡垒阵营出现了一阵波动。
看来是有戏了,季苏远不由得心下一亮,加快嘴里的念语速度,然后将剑尖又朝着那些甲虫伸进了一些。
火光的照耀,让那些甲虫似乎感到很害怕,纷纷又向后退去,这次那组成的堡垒比刚才波动更大,一会儿的功夫,堡垒就崩溃了,甲虫落了一地,纷纷朝后退去。
可是,季苏远剑尖的纸符眼看马上就要烧完了,只剩下最后的一丝火苗,进而慢慢的失去了火光,眼前又变得一片死灰。
虽然探照灯照着那些甲虫,但是现在季苏远想明白了,虽然探照灯有光亮,但是这些甲虫并不惧怕,因为探照灯的光亮没有温度,而纸符燃烧,可以产生出热量,看来这些甲虫非常害怕热量这个东西。
随着纸符的燃烧完毕,那些纷纷溃败的甲虫阵重新又开始集结了起来,地上的甲虫纷纷又朝前爬了过来,迅速的垒了起来,而几个个头比较大的甲虫似乎是被刚才的纸符激怒了,纷纷跃跃欲试,大有朝着季苏远跳跃过来撕咬的样子。
“苏远,小心啊,看来它们要进攻了。”
一边的张老板也看到了这个阵势,不由得大声提醒道。
季苏远点点头,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些纸符通过念咒只能对鬼魂起作用,而对这些甲虫根本就不起作用,它们只是惧怕火光而已,刚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想到这里,季苏远记得自己的木盒子里还有一种药粉,那就是驱虫粉,平时季苏远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有蚊子蟑螂什么的,就在身边撒上一些驱虫粉,那些蚊子蟑螂什么的就不会侵扰他,可以睡个安稳觉。
季苏远没有耽搁,急忙收起青剑,快速的从木盒子里取出驱虫粉来,冒险向前一步,在洞口这边均匀的撒了半圈驱虫粉,将那些甲虫和这边隔离了开来。
没想到这些驱虫粉竟然有些效果,刚才那几个跃跃欲试的甲虫似乎闻到了什么,退后了一些,虽然依然张牙舞爪的,但是始终不敢前进一步,显得很是惧怕面前的那些白色的药粉。
“好了,暂时它们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
季苏远缓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张老板他们说道。
张老板听到这里,看着眼前的情景,脸色才缓了下来,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上前对季苏远说道:“苏远,这些甲虫看样子好像跟咱们有仇似的,咱们又没有得罪它们啊。”
季苏远说道:“它们被养蛊人驱使,守护着这座未完工的陵墓,任何外来的有生命的东西,它们都会进攻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是,虽然现在它们不敢进来,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它们在外面,我们在里面,这样对峙着,我们怎么出去啊?”
张老板显得很是焦躁,在原地不停的踱着步子。
季苏远也是没有办法了,看着那些黑黝黝一片的甲虫,陷入了沉思。
这时,其中的一个比较胆大的小伙子似乎也显得有点急躁,手里拿着聚光性很强的探照灯走到了甲虫的跟前,一边嘴里乱骂着一边用探照灯照在那些甲虫身上,好像要它们赶紧离开的样子。
季苏远和张老板也没有在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些甲虫根本就没有乱了阵脚,而是死死瞪着眼睛盯着那个小伙子,其中一个个头比较大的甲虫伸长脖子,突然从它的嘴里喷出了一股混浊的液体,直接喷在了那个小伙子的脸上。
季苏远和张老板同时一惊,几乎就在同时,季苏远急忙上前一步,拉着那个小伙子就往后退去。
“怎么样,没事吧?”
季苏远看着小伙子关切的问道。
“奶奶的,什么东西?竟然喷了我一脸!”
小伙子气急败坏的说道,一边用手擦掉了脸上的液体。
“没事就好,这些甲虫咱们还闹不清它们,所以最好不要这么冲动,万一有个闪失什么的。”
季苏远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不再说话了,因为下一秒他分明看到了令他恐怖的一幕。
只见刚才被甲虫液体喷到脸上的部位,此时突然腾起了烟来,而那个小伙子也大声喊叫了起来,声音显得万分痛苦。
因为,小伙子的脸上皮肤已经开始灼烧起来,他出于本能,急忙用手在脸上擦了起来,而就这么一擦,脸上的皮肤一下子就没有了,而刚才手上的那些液体此时也冒起了烟来,只见小伙子手上的皮肤也灼烧了起来,瞬间的功夫,那手的皮肤肌肉什么的都没有了,变成了一副令人恐怖的骨爪。
这一幕实在是不可思议,也让人惊恐之极,就连季苏远也感到心里一下子发紧,看着小伙子剧烈的扭动身体痛苦的样子,听着他让人绝望的撕裂的嚎叫,也是不敢上前,拉着张老板退后了几步,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小伙子,只能面带惊惧的呆呆看着。
随着小伙子身体更加剧烈的抖动,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开始灼烧起来,甚至连他的衣服都被一团微微的蓝焰所包围。
季苏远知道,那团蓝焰虽然火势不大,但是却是极厉害的。一点都碰不得,否则的话,谁碰谁死。
张老板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伙子最后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仅仅只是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刚才还一个大活人呢,现在就变成了地上的一堆黑色的骨头,再没有任何声息了。
在场的人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早已经被吓呆了,除了柒小安,因为她似乎并不注意眼前的一切,眼睛失神的看着某处,一副痴呆的样子。
“苏远,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这个样子啊?”
张老板结巴着,几乎是带着哭腔使劲的拽着季苏远的衣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