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道一边握着柒小安的手,一边不忘叮嘱季苏远,“苏远,你小心一点啊,要是发现什么异样,就赶紧跑回来啊。”
村长这个时候也显得有点紧张,急忙将手里的猎枪端了起来,瞄准眼前的那片树林,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其余的人也是站在原地,眼睛紧紧盯着季苏远的步子,好像那步子是自己的一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眼前这片被浓密树林覆盖的山岭就是勾魂岭了,此时安静的连一声鸟鸣都没有,要说谁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
季苏远慢慢的向前走着,每一步都显得十分小心,而时间过得好像很慢似的,一分一秒走的都那么缓慢。
其实那是大家的心理作用而已,季苏远并没有用几分钟,就走到了百米以外的空地的尽头,站在了树林边上,然后转过头来朝着这边挥挥手,示意没事了,让村长李铭道他们过去。
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收下猎枪,重新背在背上,然后和李铭道他们一起,大家都踏上了那片空地,向着对面走去。
没有一会儿,他们也顺利到达了季苏远的身边,而在村长他们过来的过程当中,季苏远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刚才在外面还是感到有点闷热,可是通过了这片空地到达树木脚下的时候,季苏远却感到了一阵异样的阴森。
或许是由于头顶浓密的高大树木遮掩住了阳光的缘故吧,光线不足,才形成了这种特有的阴森,季苏远没有多想。
不过,当他转身瞅着眼前这片森林的时候,却有了意外的发现,只见他的面前左右分别是一颗大树,遮天蔽日,而两棵树的后面再没有了树,好像也是一片缓坡。
刚才由于距离离的太远,所以季苏远没有看清楚,现在他看清楚后,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两棵树就像左右门神一样,看样子起码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而两棵树树冠庞大,枝叶相互交错,所以才让人产生迷惑,以为里面也是许多树木。
这个时候,村长李铭道他们也踏过那片空地走了过来,看着季苏远端详着这两棵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苏远,咱们还要往里面走吗?”
村长小心的问道。
季苏远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勾魂岭,好像只有从眼前的这两棵树中间穿过去,别无他路,因为剩下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常年生长,早已树根盘错,人要想从这些地方爬过去,可以说比较困难。
而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个地方早前已经被古人设计好了?在比较空旷的这个地方栽了这两棵树应该是某种标志吧,那么通过这两棵树走到里面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
季苏远正在沉思着,忽然,从不远处的山坡上跑下来一个兔子,见到季苏远他们,像是受到了惊慌一般,就要从那片空地上跃过去,但是奇怪的是,它好像嗅到了什么似的,本来跳跃的身影硬生生的那片空地的边缘停住,然后回望季苏远他们一眼,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转身顺着原路继续逃离上山,转眼间就消失于森林中。
季苏远他们一惊,刚才他们这些人明明从这块空地过来了,并没有什么异样啊,可是这只兔子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好像很害怕这片空地似的,明明到了边缘,却不敢过去,硬生生的原路返回了?
这块寸草不生的空地本来就引起了季苏远他们的注意,现在这只兔子的异样更加让他们心里猜疑不断。
“大家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正在这时,一边的村长眼见,头低着看着地上,好像发现了什么。
季苏远他们急忙顺着村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们脚下站立的地方本来稀稀疏疏一些杂草,间或有些蚂蚁,但是这些蚂蚁也很奇怪,只在这边的草丛里爬来爬去寻找食物,有些蚂蚁明明到了空地的边缘,却并不过去,好像害怕什么似的,不越雷池一步的样子。
季苏远这下也不明白了,这片空地应该也是古人建造的,至于是怎么弄得,为什么让这里几百年来寸草不生,原本的土质里是否添加了什么东西,这都是一个谜。
大家想了半天,每个人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到最后大家都无法判断谁对谁错,只好作罢。
“看样子,我们要想进入勾魂岭,只能从这两棵参天大树中间的缝隙穿过去,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你们觉得奇怪不,这两棵树就像组成了一道大门似的。”
季苏远不由得说道。
村长和李铭道也观察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不禁啧啧称奇。
勾魂岭刚到了门口,就遇见了那片奇怪的空地,两棵大树组成的门,这些冥冥之中的东西让季苏远他们匪夷所思,不由得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揭开这勾魂岭的神秘面纱,它的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一行人顺着那条树枝自然分割开的窄窄的通道进入了里面,而里面的情景再次让大家大吃一惊。
里面是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场大的缓坡,地上依旧长满了杂草,两边各有一块大石头,黑黝黝的像是天然形成的,一直到最前面的地方,是一个半崖,齐刷刷的,一看就是人工凿砌而成。
勾魂岭再怎么神秘,它都是一座山岭,坡势缓缓向上,可是竟然有人在半山腰齐刷刷的将缓坡凿成齐刷刷的垂直立面,难道是想阻止后来的人继续爬上山顶的意思?
而经年累月后,这个齐刷刷的立面上长满了藤条植物,密密麻麻的将这个垂直面覆盖住。
这是一块什么地方啊?看来即使后来的人走到这里,也只能在这块半个足球场大的地方转转,要想继续向上爬,那是绝无可能了。
季苏远他们观察了好一阵,都觉得不可思议,既然这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么那些老辈的人为什么不让后来的人进来呢。
季苏远一边思索着,一边观察着几十米远对面的那堵垂直的剖面,眉头不由得皱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