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远听这明显是人的声音,但是并不排除有鬼出来装作人的声音,但是不管怎么样,这莫名的声音都带给了在场的人一些希望,大家都希望这个声音是栓子的。
几个人立即从地上起来,循着声音朝上走去,在转过一个山坳后,这种混浊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像就在跟前一样。
大家都打着了手电,朝着声音的方向照去,灯光下,果然是栓子的身影。
村长一看到栓子,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不由得大声喊道:“栓子,狗日的原来你呆在这里啊,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啊?”
栓子似乎没有听见村长的声音,只见他头低着慢慢的向前走着,嘴里还乌拉乌拉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好像自言自语似的。
村长一愣,“这个小子该不是傻了吧?”
疑惑间就向栓子走去,季苏远他们也跟着走了上去。
村长站在栓子的跟前再次不耐烦的问道:“栓子,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啊,我们几个大半夜的没有休息,专门上山来找你,可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离的如此近,就是一个聋子,即使没有听见,也该是看见了旁边有人,会打眼看看,可是奇怪的是,这个栓子仍然是低着头,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一脸的呆滞,眼神看起来也好像不太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次,村长和季苏远他们都不由得惊呆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栓子向前走去,然后又绕了一个弯,就像在走圆圈一样,转眼间又转到了季苏远他们跟前,但是并没有停留,仍然向前走去,又开始了绕圈,周而复始。
村长和季苏远几个人眼睁睁看着栓子的奇怪举动,他嘴里说的话,谁也听不清,谁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这个小子是不是丢魂了,在找他的魂呢?”
村长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点不解的说道。
季苏远没有说话,仔细的观察着栓子的举动,看了一会儿,他明白了,这个栓子的这种奇怪的举动并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中邪了。
看来这个山上的阴魂真多,上次是村长中招了,这次又是栓子中招了。
季苏远皱着眉头看着栓子的身影,对村长说道:“村长,栓子出事了。”
“啊?栓子出事了?他怎么了?他怎么这个样子呢?”
村长盯着季苏远,疑惑的问道。
“他中邪了,糊涂了,咱们得想办法弄醒他才是。”
季苏远思忖着说道。
“就说嘛,我看他的样子不太正常,连眼神都呆呆的,不像正常人啊,你说他中邪了,难道又是那个小鬼出来害人了?”
季苏远点点头,然后指着栓子说道:“你看,栓子现在是不停的绕着圈子走路,他一直就在那个圈子里,不知道走别的路,这就是俗话说的鬼打墙!”
“鬼打墙?”
村长听到这个字眼不禁脸色一变,就连身边的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闻言也不由得浑身一抖。
“妈呀,咱们今天碰到鬼了,这可怎么办啊?”
其中的一个小伙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村长虽然乍听到这个字眼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是他经历了几次遇鬼的事情,也不怎么害怕了,所以听到那个小伙子的话,不由得说道:“胆小鬼,这么壮的一个小伙子,竟然害怕这个,真是没出息,苏远,你说鬼打墙是什么意思?”
季苏远说道:“这个就是栓子可能晚上碰到了某个阴鬼,这个阴鬼对栓子施了魔咒,栓子想要回去,但是却绕着这个圈子一直在走,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一直迷糊的走一夜,就是一个壮汉子,这么走一夜,恐怕也承受不了,等到人第二天发现的时候,早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村长听到这里,急忙对季苏远说道:“那这样的话,咱们赶紧救救栓子吧,苏远,你对这方面在行,你看怎么办?”
季苏远微微一笑,这种小把戏难得住别人,却难不住我,放心吧,一张符就解决问题了。”
季苏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驱魂符来,然后等到栓子再次木然的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季苏远走上去,伸出手猛地在栓子的天灵盖上拍了一下,然后将那张驱邪符猛地贴在了栓子的脑门上。
只见栓子的身影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他就自然的站住了,不再往前走了,眼睛眨巴了几下,然后转过头看着季苏远几个人。
“村长,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村长一听这话,知道栓子正常了,脸色不由得一喜,对栓子说道:“臭小子,你还问我呢,你媳妇在家都要闹着上吊了,你却还在这里转悠,你没看现在都几点了?”
栓子愣愣的说道:“我没有在干什么啊,我也在回家啊,只是奇怪的是,我怎么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栓子一边说着,一边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并不怪栓子,而是那个阴鬼闹得,季苏远微微一笑,拍了拍栓子的肩膀,然后说道:“没事了,咱们回家吧。”
季苏远不愿意告诉栓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免得栓子心理留下阴影,老想着那件事情。
栓子哦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们来了就好了,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咱们现在在哪里呢?”
“还在半山腰呢,走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免得你那媳妇还担心,唉,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村长一边向山下走,一边叹着气说道。
这段时间老是出现这些怪异的事情,连村长都没有脾气了,季苏远想着,等到将这些村上的祖坟迁移过来后,顺便也祭拜一下这些山上的阴魂,免得他们老是出来害人。
几个人乘着夜色又向山下走去,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栓子的媳妇看到自己的男人回来了,自然是欢天喜地,连连感谢村长和季苏远他们。
而村长的额老婆看到自己的男人完好无损,也不由得对季苏远说了几句感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