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远听到这里,不由得问道:“张嫂,听你的意思,现在家里就剩下了你一个人了?难道你的女儿也遭到了什么不幸而去世了吗?”
村长摇了摇头,正要说话,面前的张嫂苦笑了一下,对季苏远说道:“唉,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我现在怎么还会活在这个世上啊,肯定是跟着我那掌柜的,还有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去了阴间啊。”
说到这里,又不由得抹了一下眼泪。
村长知道季苏远理解错了,急忙轻声的说道:“苏远,张嫂的女儿啊,还活着,只不过,只不过,唉,她现在已经疯了。”
什么?疯了?
怎么会疯了呢?
季苏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虽然说家里突然遭此变故,但是也不至于疯掉吧?
季苏远看着村长,张大了嘴巴。
村长叹了一口气,又讲起了张嫂女儿的事情。
原来张家接连死了两个人,张嫂的女儿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和哥哥,心里怎么能不难过呢,所以处理完了父亲和哥哥的丧事,精神上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所以呆在家里休学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张嫂的女儿渐渐的心理上好了一些,也慢慢的接受了眼前的现实,张嫂知道一切都不能挽回了,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想着从此以后只有自己和女儿相依为命,所以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这个女儿身上。
为了不耽误女儿的学业,张嫂让女儿去了县城的高中继续上学,这本来是件好事,从此以后,一直这样平平安安的,相信张家也会渐渐好起来的,没想到也许真的如同村人暗地里说的,张家上辈子欠了别人的孽债一样,张家的女儿也出事了。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张家的女儿下了晚自习后,乘着夜色和几个女同学出了校门,来到离学校不远的某个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
等到她们买完东西后,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又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没想到刚走到一片空地时,张家的女儿突然就吓得尖叫了一声。
同行的女同学也被张家女儿这一声惊叫给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张家的女儿指着不远处说道:“那,那里有一个人!”
什么?
那些女同学随着张家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空荡荡的,除了一片偌大的空地外,什么都没有啊。
于是又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张家的女儿。
此时张家的女儿似乎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一样,指着前面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们快看,前面有个鬼啊,穿着白衣服,可吓人了。”
那些女孩一听到张嫂女儿说出这样的话,都吓得不敢出身了,她们再次转头看去,空荡荡的地上,哪里来的什么鬼啊,要是真如张嫂女儿说的那样的话,穿着什么白衣服,在这漆黑的夜里,一眼就能看出来啊。
要说一个人没有看到的话,那倒也能理解,可是几个女孩都没有看见的话,那就说明张嫂女儿如果不是在说胡话,就是出现了幻觉。
那几个同学被张嫂女儿这么一吓,声音也开始发抖了,其中一个女孩摇着张嫂女儿的胳膊说道:“你胡说什么呢,这大晚上的,哪里来的什么鬼啊,什么都没有啊,赶紧回学校吧。”
也许张嫂的女儿真的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见她并没有理会旁边女孩的话,而是继续盯着前面的某处,眼神里的恐惧越来越多,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指着前面说道:“你,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与你也没有什么仇恨,你找错人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那个东西在向张嫂的女儿走过来。
同行的女同学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张嫂的女儿突然从喉咙里狂叫了一声,身子正准备往后退呢,突然白眼仁一翻,口吐白沫,就地倒下。
这些事情是那些女同学后来告诉张嫂和村长的,村长认为张嫂的女儿当时不是中邪就是出现了某种无法控制的幻觉了。
那些女同学一边通知学校的老师,一边叫车将张嫂的女儿送到了医院,同时,学校的老师得知了这件事情后,也第一时间联系上了张嫂。
那天晚上,张嫂和村长以及邻居连夜赶到了医院,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女儿,张嫂哭成了泪人。
等到女儿第二天醒过来后,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话疯疯癫癫的,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时哭时笑的,一看就是疯掉的样子。
经过医生的一系列检查,医生告诉张嫂和村长,张嫂的女儿得了典型的精神病,是受了某种极为厉害的外界刺激才成为这个样子的,需要长期的治疗,至于能不能治好,还需要长期的观察。
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儿,好端端的就成为了这个样子,张嫂怎么忍心呢,为了治好女儿,即使花再多的代价,哪怕是拿她的命去换,张嫂也愿意。
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谁也没有办法,有时候,有些事情似乎是上天注定的,人力不可为,谁也不能逆天,所以,唯一的办法,只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考虑到女儿还小,她以后的路还很长,所以为了女儿的以后着想,张嫂听从了村长和医生的建议,找到了一家专门从事精神病治疗的医院,将女儿送到了那里去治疗。
“掐指算算,从张嫂的女儿进了那家精神病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啊。”
村长说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季苏远听到这里,这时才感到眼前的这个张嫂命运也实在是太悲苦了,常人根本就想象不到啊。
季苏远不由得问道:“那张嫂的女儿经过了这半年的治疗,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一点恢复?”
村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唉,哪里能这么快啊,苏远,你想想啊,这里出了毛病,受了刺激,哪能说治好就治好啊。”
村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