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想想也是,农村人每逢过年过节,都会去死去的先人坟头烧上些纸钱和香蜡等东西,用以祭拜,这都已经成为了不成文的规矩一般,代代相传。
给死人烧纸钱,为的就是让死人在那边有钱花,可以买吃的,买穿的,不至于没吃没喝的,农村有个说法,没吃没喝的先人会回来找事,弄得一家人都不太平,就是因为很生气。
季苏远继续说道:“千百年来形成的这种规矩,自由他的道理,阴间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仙界了,那都是我们不敢想象的,但是确实存在,他们护佑着底下的人们生活安乐,永保太平,但是,他们也一样,也需要时时祭拜的,像你这样长时间没有给土地仙祭拜,即使你家有个什么,他也会懒得搭理。”
张搜听完季苏远的这一通说辞,感到惊慌失措,二话没说,就跑进了堂屋里,从那张桌子上取出三根香来,噔噔噔的又跑到照壁前,用火柴将三根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插上,然后跪在地下,虔诚的磕了几个头,方才作罢,脸上显出轻松的表情。
有些东西是用科学解释不清的,但是它却是真实存在的,就像现在的科学,虽然很先进,但是我们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远远太少了,很多未知的东西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无法想象的,即使有些怪异的事情,用科学的办法也无法解释,所以人们常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话也不无道理,反正像张嫂这样的人肯定相信,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去做这些。
“苏远,这下行了吧?”
张嫂仍然有点担心的问道。
季苏远摇摇头,“肯定是不行的,你这是临时抱佛脚,作用不大,要想土地仙长时间为你们看家护院,还需要经常这样做,这样才能有点作用。”
张嫂点了点头,说自己记住了。
季苏远看看天色不早了,就从兜里取出一张驱邪符,然后将它在手掌摊开,左手做了个念字诀,指着那张驱邪符就默念起来。
等到驱邪咒念完后,季苏远又将驱邪符折好,交到了张嫂的手里。
“晚上睡觉的睡觉的时候将这张符压在枕头底下,可保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即使外面有什么响动,也不要害怕,但是我想,你给土地仙上了香,想来他今晚就会下来,一般的脏东西,是根本不敢进来的,放心吧。”
季苏远交代完后,就要出门而去。
张嫂急忙拦住季苏远,疑惑的问道:“苏远,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今晚就住在我家得了啊?”
季苏远微微一笑,“这有点不合适吧,再说了,我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你家逗留了,我要回去准备东西,明晚天色如果好,我晚上就过来,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张嫂只好将季苏远送到大门口,看着他渐渐远去,然后踏进家门,将大门关好,收拾了一下,就回到房子休息去了。
季苏远回到村长家时,见李铭道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就要走,两个人不由得又说了大半夜的话,然后分头睡觉。
第二天,小赵过来后,将李铭道和那个年轻的设计师接走了,季苏远依依不舍的和他们道别,说好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回去。
李铭道他们走后,村长家的院子里一下子就冷清多了,村长带着村民上山去那片墓园种植柏树和播撒草种子去了。
村长夫人去镇上的集市采购蔬菜去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了季苏远和柒小安两个人了。
季苏远将柒小安让在院子的凳子上坐下,让她出来透透气,柒小安呆呆的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季苏远在一边忙活。
季苏远昨晚去张嫂看了一下后,确认她家的阴气太重了,而之所以阴气这么重,就是因为她家夜夜有鬼魂来过,所以时间长了后,家里就显得格外冷。
而张嫂家接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肯定不是很正常,包括他儿子的死,绝对不是简单的车祸事故,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季苏远想着一定与这个每晚去张家的阴魂有关系,所以要搞清楚这些事情,必须要抓住这个阴魂,从他的嘴里套出实情。
季苏远准备了一些白灰,红线还有鸡蛋之类的东西,一切准备停当后,就等着晚上去张嫂家了。
季苏远做完这一切后,就坐在了柒小安的一边,又给柒小安讲起了话。
最近这段时间,季苏远没事的时候就给柒小安说话,经历了之前的两次事情,季苏远知道柒小安正在慢慢恢复,他觉得只要自己坚持这样做下去,总有一天柒小安会醒来的。
而且这段时间,他发现偶然有那么一两次,当柒小安在听自己讲话的时候,眼神偶然不那么呆滞了,会眨动一下,但是只那么一下,随即就会恢复呆滞。
但是,就是这么一下下,已经让季苏远高兴坏了,这就说明她正在进步,季苏远的心情也随之高兴起来。
还有,这几次季苏远去村子附近做事,没有带着柒小安,虽然两者的距离没有超过多少,但是回来后柒小安仍然很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中午在村长家吃完饭后,季苏远带着柒小安去往后山看村长他们带人种树。
还没有走到那片墓园,远远的,季苏远就看到村长他们正忙得热火朝天。
一百多号村民挖坑的挖坑,种树的种树,浇水的浇水,好不热闹,由于李铭道出钱修了一条通往这片墓园的公路,所以村民从此以后上山就方便多了,拉树拉水什么的很是方便。
季苏远还没有走到大伙跟前,有人就远远的瞧见了他,不由得大声喊道:“小神仙来了。”
由于这段时间季苏远在村子呆的时间长,所以大家都认识了他,也都听说了他的那些事情,为村长驱鬼,找到栓子,最近又帮着张嫂,这些事情在村民中间早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