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不过对方的下场,就是乖乖的顺从。
在阴间,没有人可以帮你。
从此以后,张大哥每次去父亲的坟头进贡,那些吃的喝的,包括那些纸钱,张大哥父亲是一样也没有得到,全部给了那个清官了,那个清官就像太上皇一样,在阴间的日子开始好过起来了。
不过渐渐的,他就不耐烦了,那些贡品根本就不够他花啊,于是又将怨气发泄到了张大哥父亲阴魂的头上。
张大哥的父亲已经退让到了极限,于是奋起反击,和那个清官又吵了起来,这样的话,两个人结怨更深了,张大哥那次鬼节之所以走到那片荒草地时遇见了奇异的现象,那就是张大哥的父亲找了另外一个阴魂帮助自己,让荒草地显得恐怖一点,吓走张大哥,目的就是不让张大哥将祭品送过来。
因为即使将祭品和钱财送到阴间,他自己也不会享受到一丁点,全部被那个清官的阴魂掠走,自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反正现在已经闹僵了,倒不如谁也别想得到,于是才想到了这么一出。
但是却事与愿违,张大哥找来帮忙的那个阴魂来到那片荒草地,待到张大哥经过这里时,想刮来一阵阴风吓唬一下就算了,顺便吃了那些祭品。
没想到那个清官的下人,也就是和季苏远说话的这个阴鬼,被清官派去赶走了那个前来帮忙的阴魂,那个阴魂哪里是修行了几百年的阴鬼的对手啊,一看那阵势,吓得转头就飘走了。
后来从地上捡起那根烟,包括说的那句话,都是那个阴鬼所为,待到他吓跑了张大哥后,正要拿走那些祭品给自己的主人,没想到这个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了几只老鼠,三下五除而就将打翻的篓子里的那些馒头什么的咬了个稀巴烂,然后溜之大吉。
这样的祭品自己怎么拿回去给主人啊,看着地上的那些不像样子的祭品,阴鬼只好叹了一口气,回去如实相告给清官。
那个清官听到这里,不由得将满腔的怨气又洒在了张大哥父亲的头上,并且似乎已经忍受到了极限,表示将狠狠报复一下张家,好好出一口这十年来所受的气。
几百年修炼的阴气,那清官自然比张大哥父亲的阴魂厉害,从那以后,张家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看着自己的后代一个个的死去,张大哥父亲的心头很是难过,可是他不愿意跟那个清官低头,那个清官告诉张大哥父亲,如果他再不给自己家里人托梦迁坟的话,那么他的后代将死的很惨。
张大哥父亲的阴魂死不屈服,不愿意离开这块土地,但是当他看到那个清官招来一个孤魂野鬼的魂魄,注入了张嫂女儿的身体,自己的孙女一下子疯了后,就再也看不下去了,积攒在胸腔里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他下去找那个清官的魂魄,准备同归于尽,没想到那个清官终于技高一筹,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枚灭魂钉,彻底打走了张大哥父亲的魂魄,不过,张大哥父亲眼看自己的魂魄将散,什么都没有了,于是在散尽之际,硬是集中最后的怨念,注入了清官魂魄的其中一道魄中,将那道魄彻底打散了。
张大哥父亲的魂魄彻底没有了,连做鬼都没有份了,而那个清官由于失去了一道魄,变得疯疯癫癫,成了一个傻鬼。
而这场争斗,都被这个阴鬼看在了眼里,他目睹自己的主人成了这个样子,浑浑噩噩的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再也没有回来。
而自己守着这座主人的墓穴,只是希望有一日主人的魂魄能找到回来的路,再次回来。
主人受了这样的报复,这个阴鬼当然不答应了,因为他的忠心,他决定完成主人生前没有完成的事情——让张家彻底死绝。
“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些天来天天晚上来到张家的原因?”
季苏远没有想到,十年的时间,两个阴魂竟然在底下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最后还成了这样的结局。
那个阴鬼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要让这个女主人死,只是我的法力实在是不行,这么长的时间,一般人吓都吓死了,但是她除了神经有点衰弱外,竟然还活的好好的。”
阴鬼口里的她指的当然是张嫂了。
季苏远气得指着阴鬼说道:“什么?你竟然还有脸说这话,你不阻止你的主人,却还帮着他,你没有看到张家被你们搞的成了什么?眼下就剩她一个人了,失去了亲人,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你真是大言不惭啊。”
那个阴鬼被季苏远说的不由得低下了头,半天没有说话。
“张大哥的父亲到最后不说进入轮回之道重新投胎做人了,这个机会没有了,竟然还被你们打散了魂魄,连个孤魂野鬼也做不成了,你们,真是太心狠了,今晚,我若是不收拾了你这阴鬼,誓不为人。”
季苏远说着,就气得一下子将自己背上的那把七星剑拿出来,作势就要向那个阴鬼刺去。
这把七星剑上带着无比的正气,一旦刺中阴鬼,那个阴鬼别说跑掉了,魂魄立马就会被打散。
那个阴鬼一惊,知道不妙,转身就要逃跑,季苏远说是迟那时快,从兜里掏出一把豆子,就像那个阴鬼打去。
漫天的豆子打在了阴鬼的身上,阴鬼正要上升的虚浮的身影一下子就坠落了下来,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
那豆子注入了季苏远的法力,打在鬼的身上,会让他们的魂魄感到无比的疼痛,比地狱里的那些酷刑还要让人生不如死。
季苏远举起七星剑,正要再次向地上的阴鬼刺去,没想到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拉住了季苏远。
“苏远,不要,先听我说。”
季苏远一看,原来是张嫂,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张嫂,你这是?”
张嫂看了季苏远一眼,再看看地上的那个模糊的痛苦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