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愣,“苏远,你说行动?怎么行动?”
季苏远微微一笑,“看来你真是睡得有点迷糊了,咱们这不是上山看风水吗?我刚才乘你睡觉的时候,上到山顶观察了一下,这座山风水最好的地方就在咱们之前上来的阳坡,所以,现在乘着天黑,咱们要往下一点点的寻找。”
村长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不由得站了起来,“好,咱们现在就出发。”
几个人收拾停当,就开始向山下走去,由于这块茂密的树林很多,而且一到晚上,那些猫头鹰什么的鸟类就开始出来了,不停的鸣叫,发出让人害怕的声音,但是为了张嫂的女儿,村长也是硬着头皮,没有办法。
季苏远一手挑着灯笼,一手拿着罗盘,观察着指针的摆动,一旦发现指针摆动的厉害,那就是附近有坟墓无疑。
不到十分钟,季苏远他们就在一处茂密的草丛掩映下找到了一座坟墓,看样子有点古老,季苏远让张嫂的女儿站在坟墓前,然后将白色的灯笼照在坟墓上,观察着张嫂的女儿的样子。
几分钟过去了,张嫂的女儿一点变化都没有,仍然呆呆的站在那里,季苏远摇了摇头,看来这座墓的主人不是附身在张嫂女儿身上的那个千年噬魂。
没有办法,只有另外寻找了,几个人又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找。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季苏远他们是找到了十几个看样子年代比较久远的坟墓,但是依照之前的办法试过后,张嫂的女儿一点变化都没有。
大家都都点累了,尤其是村长,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苏远,这样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时候啊,再说了,这个阳坡这么大的地方,咱们找了一晚上,才找到了十几座墓,而且都不是这个阴魂的墓,这么大的山,谁知道有几百座墓啊,咱们照这样的办法可不是个事情啊。”
村长的想法季苏远也知道,但是除了这种办法,再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怪,只能怪那个生前是个清官的阴魂。
季苏远叹了一口气,“这种十分厉害的噬魂,我这等法力恐怕也难讲它从张嫂女儿的身体里祛除,而且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所以还是依照那个小鬼的办法吧,我想他都那样了,说出的话应该不是骗人的,咱们再坚持坚持,继续寻找,如果赶天亮前还找不到这个阴魂的墓的话,那就歇息一天,等到明天晚上再找吧。”
“啊?明天晚上还要找啊?我的天!”
村长听到这里,不由得有点绝望。
“不然还要怎样?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季苏远回头看着村长,无奈的一笑。
“好吧,我听你的,唉,谁让我要当活雷锋呢,都是我自找的,呵呵。”
季苏远也是一笑,几个人继续向前走去。
就这样又继续找到了几个墓,但是都是毫无收获,正在大家的精神都疲累到极限的时候,随着罗盘指针的剧烈摆动,一座占地比较多的坟墓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这个坟墓竟然是用石头砌成的?真是不可思议!”
村长跟在季苏远的后面,透过灯笼的照射,看着眼前这座墓。
这座墓大小跟之前的那些坟墓并无两样,但是它跟之前的那些墓不一样的地方是,坟堆竟然全部是用石头砌成的,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些石头的缝隙都长出了荒草,石头上都生满了黑绿色的苔藓。
坟堆前并没有什么墓碑,所以看不出来这座墓的主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奇怪的是,在那些石头砌成的坟堆的最上面,竟然插着一把石头制成的剑,剑柄露在外面。
季苏远一愣,这就奇怪了,这座墓没有墓碑已经是很奇怪,而且谁竟然在这座墓上插上了一把石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用石剑镇压着什么?
季苏远正在奇怪,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尖叫声,季苏远吓了一跳,急忙将手里的白色灯笼抬高了一些,转身向后看去。
只见不远处,村长正手忙脚乱的扶着张嫂的女儿,而张嫂的女儿此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极力的扭曲着,双眼向上翻着,露出白色的眼仁,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嘴里发出阵阵嘶喊,就跟那些生孩子的孕妇一个声音,不过加上她的表情和浑身扭动的样子,顿时让季苏远一愣。
“苏远,苏远,你赶紧过来看看,这女娃是咋了啊?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
村长满头大汗的朝着季苏远喊道,一边极力的拉着狂躁不已的张嫂的女儿。
季苏远心里一凛,看着张嫂的女儿的异常举动,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了看那座石头坟墓,他似乎看见坟头的那把石剑正微微颤抖着。
季苏远急忙回头对村长大喊道:“村长叔,不用松劲,不要让她过来,使劲的拉住她!”
村长虽然不明白季苏远下一步有什么举动,不过他能这样收,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答应了一声,急忙更加用力的拉着不断挣扎的张嫂女儿。
季苏远急忙又向那座石头坟墓走进了几步,然后举着白色灯笼,口里一个劲的念着,“回去吧,这才是你的家啊。”
这样念叨了几遍后,就看见张嫂的女儿好像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一样,从喉咙里发出男人一般雄厚的嘶吼后,身体一振,猛地就挣脱了村长的拉扯。
村长一下子没有拉扯住,不由得惊恐的喊了一声,待要再上前拉住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大声的呼喊着季苏远。
张嫂的女儿就像疯了一般的直冲向季苏远的跟前的那座石头墓,季苏远急忙伸出手,瞅准机会,在张嫂女儿的天灵盖上猛地一拍,同时嘴里猛地发出一声喊,“到家了,还不出来!”
季苏远这么一拍,这么一喊,再加上手里那沉沉的一击,只见先前还疯狂不已的张嫂的女儿,一下子就像失去了力量一般,软软的倒了下去,倒在了季苏远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