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道接过季苏远的单子,就找人马不停滴的去准备了。
季苏远看到李铭道离去的背影,这才背着自己的背包,离开李铭道的老家,去往之前休息的那户人家,不知道现在柒小安怎么样了。
当季苏远来到柒小安的身边时,她安静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情。
季苏远躺在她的一边,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着今天的事情,虽然比较繁琐,但是他愿意讲给她听,因为季苏远总是抽出时间,没事就在柒小安的身边给她讲话,实在没什么话讲了,他就讲讲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柒小安的意识保持清醒,或许这样,她就会慢慢的醒过来的。
谁知道,季苏远不知道自己讲了多长时间,柒小安仍然一动不动,自己却瞌睡的不行了,到后来竟然给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确实,昨晚一夜没事,给李铭道的父亲在灵堂前念了几遍超度经,做了一场法事,确实有点累,早上还没有睡多长时间,就被小赵给叫醒了,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这么一躺下来,睡过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家人本来是给李铭道父亲的丧事帮忙的本家,李铭道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但是却死活找不到季苏远本人,于是就打发这个本家回来找寻一番,没想到还真是给找到了。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季苏远再次喊了起来,同时告诉他李铭道正在找他,季苏远仍然没有睡够,几乎是不太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嘱咐那个本家照顾一下柒小安。
那个本家让季苏远放心,自己的老婆在家没事,正好可以照顾一下柒小安。
季苏远这才放心的离去,找到了李铭道。
而此时,天色已经有点黑了。
李铭道先让季苏远吃饭,两个人在吃饭的间隙,李铭道告诉季苏远,自己已经将季苏远说的那些东西准备好了。
季苏远没有想到李铭道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不由得点了点头,一会儿就吃完了饭,两个人收拾停当,然后带了两个年轻小伙子,一同向那片目的走去。
晚上墓地的阴气重,加之李铭道的母亲尸体又成为了那个样子,季苏远为了以防万一有什么阴魂作怪,于是专门带了两个小伙子,为的就是让自己这几个人的周身阳气重一些来冲淡墓地的阴气,防止什么意外发生。
待到几个人来到李铭道母亲的墓前,季苏远让那两个小伙子将小矮桌放好,然后在桌子上摆好水果之类的供品,点燃三根香插在香炉里,同时嘱咐等会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喊出声来,也不要害怕,只安静的站在后面就行。
然后就拿出七星剑来,念了一遍驱邪咒,一边念着一边绕着墓穴转了起来。
待到转了十几圈后,季苏远看看表,是晚上八点多的样子,周围一片漆黑,阴森恐怖,天上也没有几颗星星。
季苏远绕了十八圈后,就暂时喝了一点水,等着一会儿再念一遍十八层咒语。
这种咒语可以让地下的灵魂洗清自己前世今生的冤孽,同时免入地狱,受那十八般酷刑之苦。
季苏远休息了一阵后,就站起来,拿着七星剑,又绕着墓穴转了起来,待到才转了几圈后,就发现墓室里突然发红起来,但是就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除了季苏远后,其余的人谁也没有发觉。
那道红光只是一闪,然后,季苏远眼前的半空位置,就出现了一个阴魂,飘荡在空中,季苏远眯着眼睛仔细瞅了一下,这个阴魂年龄比较大,不用说,一定就是李铭道的母亲。
“孩子,多谢你了,我家铭道能遇到你这样的人,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苍老的声音从那个阴魂的身上发出来了。
季苏远还没有说话,一边的李铭道就吓了一跳,十年了,他再怎么健忘,也不会忘了自己母亲的声音,惊惧之余,还是试探着问道:“妈,是你吗?你回来了?”
惊惧的声音里不乏几丝激动。
那个阴魂淡淡的说道:“孩子,你对我很好,我怎么会忘了你呢,要不是苏远念了十八层咒语,妈才从那个苦难的地方出来,要不然,妈可能一辈子都有受不完的酷刑啊,永远从那里出不来啊。”
阴魂的声音里有着几丝震颤。
“妈,你一辈子都是一个好人啊,怎么会去地狱受那种苦啊,不公啊,老天不公啊。”
李铭道听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了,声音里充满了悲愤。
李铭道母亲的阴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不怪老天,老天很公平,要怪,只能怪那个可恶的他!”
最后那个他字,李铭道母亲的阴魂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将那个他字咬碎嚼烂一般,听得出来,充满了十足的恨意。
“他?他是谁啊?是他害的母亲成了这个样子吗?”
李铭道悲愤的问道。
阴魂点了点头,“唉,说起来都是孽缘啊,孩子啊,你还记得那个风水先生吗?”
季苏远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得一震,脑子飞速的转着,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这个李铭道的母亲和风水先生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所以才造成了后来的事情。
季苏远于是继续保持沉默,希望听到这个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故事,让这个风水先生竟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在墓穴里做文章,造成李铭道到现在还没有孩子,造成李铭道母亲的阴魂一直被压制在地狱里,永远不得超生。
那个阴魂慢慢的讲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故事。
原来李铭道的母亲年轻时和那个风水先生是同学,两个人又是邻村,那时高中在县城,他们经常要走很远的山路才能到达县城的高中,路途又很偏僻,于是自然而然的相约一起走。
时间长了,两个人渐渐的熟了起来,也渐渐的产生了感情,但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很保守,心里产生了感情,也不敢向对方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