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豪和黄昌浩走得近。
昨晚上两人一同送医,今天早上黄昌浩离开医院时,向朱豪保证过,一定会为昨晚的事讨个公道。
结果倒好,去了肖家一趟,公道没讨成,黄昌浩却被抬回了医院。
到现在都没醒,医生说他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朱豪意识这事很不对劲,给黄家去了信,也给肖家打了电话。
郑春兰本就瞧不上杨成,知道他居然得罪了黄家,更火大了,当即杀了过来。
等了半天,总算等到这个窝囊废了。
“叫你过来跪下听到没有?”
“玩女人不打紧,竟然还敢打伤黄家小子,你不知道黄家和云城商会有莫大的关系吗?你得罪了黄家,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告诉你,你现在给我跪着,跪着去黄家道歉,什么时候黄家的人原谅你了,你再回来。
回头我就让丽雪和你离婚,以后别再进我肖家的大门。”
“你这么个窝囊废,惹事精,我看你是皮痒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叫你跪下听到没有!”
郑春兰越说越气,偏偏她都站了半天骂了半天了,杨成还始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煞人,眸光冷的如刀子般。
但郑春兰不怕。
朱豪不想丢脸,因此电话里只说杨成玩女人,打人,并没有说杨成有多厉害。
没见识过杨成动手,郑春兰不觉得杨成有多厉害。
虽然杨成的目光确实骇人,但她还是觉得他只是在虚张声势了。
因此,郑春兰骂了好一会见杨成始终不动,忍不住走了上前,冲杨成扬起手来。
肖丽雪一见她妈真要动手,想到杨成上午的恐怖,下意识尖叫过去,拉住郑春兰准备挥下去的手。
而杨成,早已火冒三丈。
眼瞧着这妇人上前,早已紧握成拳的拳头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
重重砸在旁边的大门上。
用钢板做成的大门,顿时被砸出一个凹洞。
若这妇人不是原主的岳母,是长辈,这一拳,绝对会砸在她脑袋上,砸的她脑袋开花。
但最后,肖丽雪拉住了郑春兰,杨成的拳头也就打到了她们的一侧。
因为有个问题,他杨成必须要问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你最好给本王说清楚!”
原主到底有没有玩女人,杨成不清楚。
黄昌浩和朱豪确实是被他打的,因此得罪了什么人,这点杨成也不在意。
他只在意一句,郑春兰说杨成吃她家的,喝她家的,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堂堂一朝王爷,连穿越这种奇异的事都经历过了,却唯独听不明白这句了?
今天郑春兰不给他解释清楚这句,恐怕走不出这扇大门。
可。
经过刚才一拳头,一拳头将钢板制成的大门生生砸出一个洞来。
这是何等恐怕的力量。
如此暴力,将郑春兰给吓懵逼了。
“你做什么,凶什么凶,怎么,难道这一年来不是你吃我肖家的,喝我肖家的吗?”郑春兰一边反驳,一边连连往后退去。
她被吓到了。
也怕了。
生怕一不小心,杨成再来一拳头,能将她脑袋砸开花。
可,她的反驳等于废话,并没有说到重点。
眼瞧着她又退回了沙发位置,下意识找肖远山推向前,想让她家男人出面。
杨成大步向前,又一拳头,砸在沙发上,沙发顿时被砸出个大大的窟窿来。
“本王再问你一遍,什么叫吃你家的,喝你家的?”
“……”
“杨成,你作为上门女婿,住我肖家的房子,花我肖家的钱,不是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又是什么?”肖丽雪在旁突然大声吼道。
肖远山和郑春兰被吓的不敢说话,甚至抓不到重点。
但,这两天,隐隐意识到不对劲的肖丽雪,为了不让杨成欺辱到她爸妈,她只能原原本本的将她二人的关系重新阐述给杨成听。
杨成一愣。
头一次!
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以为他身为王爷,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挺多的了,连穿越这等奇异的事都很淡然的接受了。
却万万没想到,他穿越过来的身份,竟然是赘婿?!
这怎么可能!
简直是荒唐!
荒唐至极!
也是这时,杨成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见到他都想欺负他,骂他是窝囊废。
原来原主真的是个窝囊废!
不!
现在原主不在了,也就是说,窝囊废变成了他?
不!
他不能接受!
堂堂一朝王爷,怎么能接受这种设定!
他不接受!
绝对不接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王是赘婿?”杨成瞪着肖丽雪,咬牙切齿道。
“你住在我家,大婚之日也是你上门,这些还不能证明吗?”
这会的肖丽雪语气弱了几分,都不太敢再看杨成。
此刻的杨成,气势和眼神实在骇人。
以至于肖丽雪喊话完后,也心存后怕。
在场的所有人,隐隐中都有种感觉,似乎一不小心,眼前这个男人就会化作厉鬼,将他们所有人撕碎。
这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有文书吗?有文书明明白白写着本王是上门的吗?文书在哪?”杨成却再次问道。
他不承认这赘婿的身份,如果真有文书,他就当场毁了它。
“没,没有……”
其实现在的婚姻都只有结婚证,所谓上门还是嫁娶,是按当地风俗来定。
如果按照法律来说,好像上门和嫁娶貌似没什么差别……
最大的区别,无非是住在谁家,以后孩子跟谁姓。
可,肖丽雪都没让杨成上过她的床,更别说孩子了……
听肖丽雪说没有,杨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没有文书!
没有文书就好!
或许,他还有机会改变这个局面。
只是该怎么改变呢?
照肖丽雪这种说法,这原主似乎一事无成还一无所有???
杨成头都大了。
正好,肖远山的手机铃声在此刻突然响了起来。
恩恩了几声后,电话挂断,肖远山咬了咬牙看向几位。
“爸病危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杨成,他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必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