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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阴阳讼师 > 第三章 冬至

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郁郁葱葱的林海到峭壁陡峭的山峦。

夕阳下的山丘温柔而静谧,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蜿蜒的河流如同一条丝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波光粼粼的美丽。

距离小不点签完契约过去快四个月了,小不点就是小家伙,我给起的,听起来俏皮叫起来可爱。

特意找了个实力相当的阴兵给他练手,谁曾想被苗青撞见出手替他解围。两人一番交谈相见恨晚,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点也不假。

小不点请她解除主仆契约,苗青尝试多次失败告终。

我的人都敢动未免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正要出手,孙瘸子来电说接了大单要我过去一趟,冷静下来的我摘下戒指扔回抽屉,眼不见为净。

深秋时节,寒意渐浓。

出了地铁站,裹紧风衣朝着孙瘸子的店铺走去。玻璃门把手伸挂着有事外出的牌子,我按下电子密码锁,推门而入。欢迎光临的电子器招呼着进屋的客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高手看细节,智者看全局,唯有深入其中,方能领悟真谛。

匆匆一眼,孙瘸子的宝贝还真不少,铜镜、陶罐、佛珠、字画等等。

“这铜镜借我玩两天。”我大声嚷道。

“先办正事,事成铜镜借你。”嘴上答应着,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孙瘸子就把我说的神乎其神,当见到是个小丫头,雇主二话不说起身准备走人。

“爷爷,以后没眼力劲的你就别委屈自己。拦什么拦,反正被缠上的是她老公,与你何干,正主都不急你急什么。”我把玩着桌上的扇子,含沙射影。

雇主嗤之以鼻,嘲笑道:“哼,这几年找的道士少说说也有百来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孙瘸子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继续当说客:“哎呀,陈太太,您消消气。这丫头说话就这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奈,谁让孙爷爷是我爷爷托付之人呢,更何况他还是我的财神爷。

我从兜里拿出两张符箓拍在桌上,边说边起身:“使用方法问孙爷爷。”

两天之后,雇主陈太太再次登门求见。可惜,我提前接走了孙瘸子长达一个月之久。

“丫头,他可是你爸的朋友,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来你家拜年的陈叔叔?”

“陈叔叔。”我口中重复着。

“你是说那个给我买棉花糖的陈叔叔?印象中他是个文质彬彬的高中老师。这是彩票中奖了?”随即我又给推翻:“不对啊,就他这面相,还有他老婆的面相,两人都不是富豪命。”转念一想:“这该不会是老爸搞的鬼吧。”

孙瘸子小酌一口白酒,又吃了几口菜,点头承认。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言语。

第二天,我和孙瘸子分头行动。他去陈家转转,我去陈叔叔所在的学校看看。

上午九点多,早已过了入校时间。门卫师傅见我在校门口站着,询问我为什么没有穿校服,是不是迟到怕挨罚所以不敢进去。我连连摆手说自己已经毕业了,让他不用管我。

我漫不经心的把手伸入斜挎包,取出一个小瓷罐拔开瓶盖,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一只雪白色的银狐从三号教学楼四楼窗户飞扑而来,带起一阵狂风,吹的树枝震颤树叶飒飒作响。

“老女人真是越找越不济!”银狐开口,说明已有百年以上道行。

我看着它回了一句你太嫩,然后交叉食指与中指。它的四条腿上凭空多出四个小金圈,叮’的脆响四圈相吸,哐当倒地,就像屠宰场里待宰杀的家禽一般无二。

我刚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按键拨号,银狐已然颤颤巍巍站立,用牙撕咬着金圈。我找了辆共享单车坐着看,眼神中露出赞许之色,心情像是得到了新玩具一般。

用尽浑身解数还是也无法将其咬断,反而吸力越来越强。

银狐开口求饶:“大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我保证立马消失绝不再出现。”

我盖上瓶盖,拿出一把小纸扇撑开,银狐‘嗖’的一声吸入其中。合上小纸扇放入包中,骑车共享单车去往附近的地铁站。

另一边,孙瘸子在一家宠物店找到银狐本体。

一身如雪般洁白的毛发,看起来如同一团棉花糖般柔软。一双狡黠的眼睛,一对修长的耳朵犹如两片轻盈的羽毛,宽大的尾巴则像一条飘逸的白色绸带。

与孙瘸子约在陈家汇合,一路上银狐口若悬河、花言巧语、马屁不断。

来到陈家,银狐魂体归位,我取了它的一滴血。再通过阎王给的令牌向孟婆传话,让鬼差送来一滴孟婆汤,二者合二为一引入紫色小瓷瓶。

收尾工作向来不用我操心。

“爷爷,我先走啦。”我抱着银狐爱不释手,有了它再冷都不怕。

顺道去了趟孙瘸子的古董店拿走了铜镜,架子上留了张字条:玩够了还你。

回到密室,抽屉里咚咚咚戒指撞击声不绝于耳。放下银狐,眨眼的功夫它就躲到沙发底下,双眼警惕的盯着我。

打开抽屉,小不点连哭带嚎向我求救:“小姐姐,我打不过那臭道士。他抓了苗青姐姐逼她结阴婚,还抓我去结冥婚。小姐姐,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真的。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求求你了。”

“你们去那不就是为了找人替你解除契约吗,怎么,没谈妥?”我反问道。

“不是的。起先我确实想让苗青姐姐帮我想办法解除契约,谁让你总让我被挨打。后来我发现每次危在旦夕,身上就会多出一层淡淡的金光护着我。事后苗青姐姐说这是你在保护我,是真的吗?”小不点语气中多了一丝期许。

“是戒指在保护你与我无关。”我一口回绝,岔开话题明知故问:“阴兵灭了吗?是你自己灭的吗?”

他轻声嗯着,心情失落。

“小不点,苗青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是想想怎么保护自己吧。”说话的同时我划破手指鲜血滴入戒指嗡嗡作响。

另一头,小不点恢复如初战斗力以一敌百。

想到不久之后要见苗青,我不自觉皱眉。躲在沙发下的银狐见状,扭动着屁股一路倒退,直到退到墙角为止。

“躲什么躲,沙发下多脏,一会儿我还怎么抱你。”我嫌弃道。

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现,我说道:“陪我出趟门,若你成功救下那人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还可以助你化形。怎么样?”

“行。那你先收了那金圈。”银狐爽快答应并提出条件。它想着,没有了金圈的束缚加上本体的加持,大可放手一搏。

“我说棉花糖。”还不等我把话说完,它反驳道:“谁是棉花糖,恶心。”

“上次打断我话的,我记得是五年前当时我才十三岁。你猜那家伙是什么下场?”

我甩出一张符箓贴在沙发上,沙发飞走。又甩出第二张符箓悬在银狐头顶,使其无法动弹。从地府招来四个鬼役高举铜镜就这么轮流照着它。

早上起床太早,我揉了揉眼睛,封闭听觉后上里屋睡觉去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夕阳西下,酉时已至。我收了铜镜,点上香烛算是给鬼役的酬劳。

此时的银狐修为已跌破百年,即便开口也只是呜呜呜的嚎叫,无法口吐人言。泪水顺着眼角翻涌,一个劲的磕头道歉。

“叫你棉花糖可好?”我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银狐点头。

“陪我出门,救一位叫苗青的。可好?”继续问道。

银狐连续点头。

我拍了拍它沾灰的毛发,收了金圈,叮嘱它一炷香的时间回来。

银狐会意,魂魄飞出吸取精元。

第二天,坐上前往东北的火车。谁说有钱好办事,用钱卖命的事谁肯干?折腾了大半天才找到一位缺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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