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剑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苍爹不知道去哪了,反正冷冷的床铺上,被子也只盖了一半。琴剑将床边随便丢弃的衣服拿起来胡乱套了上了,将脚塞进鞋里就跑了出来、“苍黎?”琴剑左右看了看,苍爹不在。不在前院,不在房间,不在竹林……苍黎去哪了?难不成发现和自己嘿咻一夜后后悔了?琴剑自己像是给自己壮胆似得摇了摇头,哪能啊,苍黎不会是这样的人的。昨晚你情我愿,酣畅之际琴剑也知道不伤了苍黎的。琴剑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的穿好衣服,他当然知道昨晚是苍黎让着自己的,不然以苍黎的武力值估计早把自己掀翻了,更别说让自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了。琴剑有点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昨晚吃的真是美味。不过……苍黎呢?【滋滋滋……】琴剑心头猛地一跳,苍黎一离开他稍微有点远,琴剑身体里的系统就有复苏的迹象。吓得琴剑全身猛地一震,随后赶紧四周大喊起来:“苍黎——”喊着喊着,琴剑突然发现身后有点声音,赶紧绕道竹屋背后一看,苍黎穿着里衣坐在地上,身上还摔了一些泥。“你怎么了?”琴剑赶忙过来伸手拉起苍黎。说实话,苍爹的脸色不太好,面无血色,就连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都有发白。这可不太对劲!琴剑仔仔细细打量苍黎的脸,发现他的面色倦怠,眼睛也是疲惫的半搭着。“不舒服?”琴剑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苍黎没说话只是小幅度的点点头:“想喝水···摔了一跤。”这可真的是稀奇!琴剑从来没有看到过苍黎这么狼狈的样子,苍爹一直都是强壮的,牛逼的,武力值杠杠滴。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憔悴?简直就像是大病初愈。琴剑小心地把苍黎扶到房间,看着他身上的泥水,二话不说解开了他的里衣服。这衣服一解开,琴剑不由得想骂自己禽兽。牙印和红色痕迹可谓是纵横交错,其中不乏还有点青紫……而且,只要是皮肤包裹的地方几乎都有。琴剑咕隆一下咽了口口水,然后他刚想道歉,就看见苍爹光着上身,缓缓的抬起臀部,慢慢,慢慢的坐在了床上。这个姿势怎么说呢……好像很疼。只是半个臀部挨着了床面,苍黎的眼角就忍不住的猛地一抽。琴剑真心觉得……苍黎很难受,很痛苦。他有点过意不去,赶紧过去,扶着苍黎躺下。苍黎看琴剑扶着自己,姿势微微的笑了下。那个笑容,还不如不笑,看的琴剑心头一阵心疼。“我喊了你半天。”琴剑看着苍黎上了床,却死活不愿意平躺,而是侧卧着看着自己,于是搬来了一个木墩,坐在了苍黎的面前。苍黎道:“听见了,……”苍黎的话语很轻,嗓子是真的有点沙哑,而且干涩声音也很轻。“想回应你,不知道怎了……”琴剑伸手摸了摸苍黎的眼角,他的脸上似乎刚刚摔得有点红。“脚软了下……”苍黎闭上眼轻轻在琴剑的手上蹭了蹭,舒服的叹了口气。琴剑看着苍黎这副模样,也实在是没办法。“以后我们两晚上……各凭本事,你也不用这样让我。”苍黎微微睁开眼道:“我也不是谁都让的。”这话说到这里,琴剑倒也不说了,只是笑了笑,然后起身。“冷水不能喝,我出去给你烧点水吧。”苍黎点了点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琴剑穿着里衣也不觉得冷,轻手轻脚的出去,然后拿着瓦罐就在一旁干净的雪地里挖了整整一瓦罐的雪水,准备生活烧水。没法子,他不会法术,现在烧个水都是困难。真的等琴剑烧完水过来了的时候,苍黎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琴剑小心翼翼的过去,伸手抚摸了下苍黎的额头并没有发热,这才放心下来。他也不喊醒苍黎,只是就这自己端着的碗喝了一口水,然后轻轻地吻上了苍黎。舌尖温柔的打开他的唇一点一点的喂水进去。苍黎也醒了,只不过乐的享受,并不睁开眼睛,嘴角挂着笑容喝下了水,安心的睡了。等琴剑喂完水出去的时候,兮舞似乎非常不爽的站在竹屋外,嘴巴翘的老高!“师傅?”琴剑赶忙出来,看着兮舞一脸不高兴,有点尴尬道:“师傅什么时候来的?”兮舞没好气道:“看到我徒弟被我徒弟媳妇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来的。”恩,看来相当不高兴。 琴剑这才尴尬的岔开话题道:‘师傅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兮舞继续没好气道:“哼,昨天跟你说今天练剑继续,你八成是没记住。”琴剑呵呵笑道:“抱歉,苍黎今天不舒服。”兮舞伸着脖子似乎是向着竹屋内看了一眼,哼唧一声,红着脸掏出一瓶药膏砸在了琴剑的头上。“悠着点!”琴剑没搭话,但是也知道自己的错,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兮舞再不识趣也知道自己应该走了,这不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小别胜新婚,不打扰你,给你三天假期。”不过说到这里,兮舞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什么时候给人家苍黎明媒正娶?别给我没婚礼就玩起这种调调来了。我天元剑宗的人可是礼数周全的很!”琴剑拿着药膏一愣:“礼数?”兮舞道:“你们两个已经是道侣了,总得合籍吧?”琴剑继续傻狍子:“合籍?”兮舞:“成亲拜堂!”琴剑一愣,接着苦哈哈的道:“师傅我还没有老婆本唉……”兮舞脸色一紧:“我也没有!我可没想过去老婆,老婆本可没有。”大实话。琴剑啧啧嘴儿道:“借我点?”兮舞呵呵一笑:“没门。”得。师傅不肯借钱给自己娶媳妇,你们看这事儿怎么办吧?琴剑想着其实这个什么成亲拜堂也可以不做的,但是吧……他回头看了看竹屋里躺着的苍黎。人家都给你吃干抹净了,你要是真的不跟人家成亲拜堂,是不是忒人渣了点?兮舞看着琴剑一副打退堂鼓的样子,恶狠狠得到:“这事儿要尽快办了!不然人家会说苍黎不顾廉耻的。”修仙界还讲究这个?琴剑有点意外了。“废话,就连邪道也不会把人吃干抹净了,插屁股走人不认账啊!”兮舞一脸嫌弃的看着琴剑:“你要是真干了这种事儿,别怪师傅我不认你这个徒弟。”哟,看起来这事儿还挺严重。唉……重点不应该是两个男的怎么拜堂成亲的嘛??我们这么快就跳到了婚礼礼金的程度真的没问题?琴剑想了想,看着苍黎休息,跟着师傅一起顺路回了剑宗,顺带去了师兄弟哪里开始借钱,哦不……讨论婚礼事宜。墨染曦到是没有什么,墨点苍倒是有点不在状态,不过这种不在状态又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呢,就是在琴剑问他所有的婚礼事宜的时候,墨点苍到是门清。可是想详细的问他和苍黎该怎办的时候,墨点苍又开始魂游四海了。琴剑问的问题很直接。“两个男的可以成亲?”墨染曦点头,“可以啊。”琴剑愣了一会儿道:“为什么可以?”墨染曦很自然道:“不为什么,就是想在一起就可以。”琴剑有点感觉刷新了三观。小砚一旁叽歪道:“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哦,看对眼了就像在一起了嘛,没啥什么不可以。”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道理。琴剑接着问:“结婚要做那些事儿?”墨点苍道:“请客,吃饭,办婚礼。”简单明了。琴剑想了想道:“需要什么礼节吗?”墨染曦道:“场面越大越好。”“这是为什么?”琴剑再次不懂了。“告知天下啊。”小砚答道:“合籍这种事儿是大事儿。一般来说若是两个男子,那么有一方肯定是弱势,弱势一方等于是依附强势的那一方,所以合籍办的越大,就代表强势的那一方越看中弱势的这一方。别人以后想欺负,也得看看强势的这一方的脸色。”琴剑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合籍,怎么看都不是公平的爱情婚姻啊。“弱势?”琴剑纳闷,不由得身体向前倾,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小砚问到:“怎么两个男人的合籍,不是公平的?”墨点苍和墨染曦互相看了看,道:“公平?”琴剑好奇:“对啊,弱势……强者?”墨点苍尴尬了会儿道:“合籍典礼的前身,是建立在非常不好看的鼎炉之上的。”说道鼎炉,琴剑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