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妱和欣妃定睛一看,都吃了一惊。
“那是陛下吗?”
“是啊,是陛下!陛下怎么也提前回宫了?”
“你们看,陛下怀里还抱了一个人。身上还裹着毯子,肯定是慎贵人。”
荣妱听了,刚刚极力克制的怒火,骤然又飙了出来,脸色阴沉如霜,“贱人,宋华章这个贱人。她居然光着身子,让陛下抱着她满宫跑,真是恬不知耻。”
欣妃也是满脸惊愕,嫉恨又不甘道:“姐姐,这可如何是好?陛下竟如此宠爱那个贱人。为了救她,竟然抛下一众大臣不管不顾。而现在,居然还亲自抱她回宫?陛下是不是疯了?”
荣妱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先回宫再说。此事不能就此罢休,定要想个法子弄死那个贱人。”
……
怡华殿。
赵胤桓抱着宋华章来到怡华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冬梅和小海子,小桂子慌忙参拜,“奴婢,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
“快去烧些姜汤和热水,再备点御寒的食物。”
“是。”小海子和小桂子连忙起身准备去了。
秀春和迎春跟着去了皇家别院,眼下还没有回来。
宫里只剩冬梅一个宫女了。
她急忙上前,拿着帕子为宋华章擦拭身体、更换衣物。
赵胤桓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神中满是关切。
“去传太医来。”
“是。”
不一会儿。
太医匆匆赶来,为宋华章诊脉。
“陛下,慎贵人只是过度疲惫,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调养几日便可。”
赵胤桓微微点头:“好好照顾慎贵人,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奴婢遵旨。”
须臾。
小海子熬好了姜汤,小心翼翼端了过来。
冬梅接过姜汤,准备喂宋华章,“小主儿,姜汤熬好了,奴婢为你喝点姜汤御御寒。”
宋华章疲惫到了极点,虚弱的摇了摇头。
她太累了,根本无力起身,现在只想睡觉。
冬梅想扶她起来,但一手又端着姜汤,实在不易操作。只能又将姜汤放下,准备去哪个靠垫过来。
赵胤桓见状,眉头一皱,“宫里怎么就你一个宫女侍候,其她人呢?”
冬梅心一慌,赶紧跪地回话,“回陛下的话,秀春姑姑和迎春姐姐去了皇家别苑,暂时还没回宫。所以,现在宫里就只剩奴婢一个宫女了。”
赵胤桓听了,更加愕然,“其她宫人呢?”
“呃~,被钱公公调走了!”
赵胤桓听了,脸色更是一沉,“为何要调着宫人?”
冬梅心头一晃,更怕自己说错话,“奴婢不知。”
赵胤桓皱了皱眉,没有再多问什么。
而后,只是安静守在宋华章床边。
宋华章一直昏睡了许久,才缓缓苏醒过来。
“咳咳……”
赵胤桓温声,低头关怀的看着她,“章儿,你醒了?”
“陛下,臣妾该死!”宋华章虚弱的说着,挣扎着想起身。
“别起身,你好好休息,朕会一直陪着你。”赵胤桓说完,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陛下,臣妾此次出事,绝非意外,定然是被人诚心设计。”
“朕知道,朕一定会查明真相,绝不容许再有这种事发生。”
“谢陛下。”宋华章惶惶不安的看着他,心里却已经是猜的七七八八。
敢这样陷害她,并且有能力在踏青宴上动手脚的人,必然身居高位。
淑贵妃是此次踏青宴的主理人,她必然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此事定然跟她无关。
而剩下的人,很显然就是荣妱和荣欣她们。
不过,她们这次也算是弄巧成拙。不但没有让她受到伤害,反而又助了她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宋华章微微垂下眼眸,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荣妱和荣欣的再次算计。
赵胤桓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怜惜,“章儿,你放心。有朕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宋华章眼眶微微泛红,轻轻点了点头,“臣妾相信陛下。”
怡华殿外。
冬梅和小海子等人小心翼翼地守着,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打扰到陛下和慎贵人。
“陛下亲自送小主儿回宫,还对小主儿这么情义绵绵。看来,小主儿很快就能重新获宠。”
“那是自然,我早就说过小主儿的面相贵不可言,是多子多福的面相。说不定,咱们小主儿很快就能怀上龙胎。”
“哇~,小主儿如果真的怀上龙胎,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万一再生个皇子,地位肯定水涨船高。”
“哼!小旺子和小喜子有眼无珠,一心想要攀高枝。现在如果知道小主重新或宠,肯定悔青的肠子。”
三人心里都畅快极了,巴不得看到小旺子他们后悔的样子。
……
延禧宫。
荣妱回到宫里以后,嫉火更是烧的她坐卧不安。
“哼!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统统都是骗人的。陛下曾说,他真心喜爱的人只有我。更跟我承诺,说等我诞下皇子,就封我为皇后。”
“可现在,陛下身边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狐媚。也怪本宫肚子不争气,喝的这么多坐胎药,仍然没一点作用。”
荣欣只能好言安慰,“姐姐稍安勿躁,陛下最宠的还是姐姐。”
荣妱绝望的闭上眼睛,深深呼了几口中气,“你也是个不争气的,倘若……你能为陛下诞下个皇子,那也是我们荣家的福气和荣耀。”
这些天,她一直在考虑‘借腹生子’。
她承宠这么久,却始终怀不上孩子。大概率是因为她此前流产了两次,伤了胞宫,难以有孕了。
眼下情势危急,她必须得有个孩子傍身。
而荣欣是她的庶妹,她若是能帮自己生个孩子就好了。
“姐姐,陛下一年半载都不翻我的牌子,我也是有心无力。”荣欣沮丧的说着,一脸无可奈何。
陛下根本就不待见她。
她入宫这么久,总共才侍寝过两次。还是因为荣妱来月例,无法侍寝,硬推了她过去。
想起她侍寝的那两夜,更是有苦难言。
陛下根本不愿意碰她。
而且,陛下还嫌弃她过于笨拙。
传了御事姑姑过来,让她跪着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