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简单的窥探啊……”
虽然隔着数十里，可楚灵药还是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凡。
“不过，看谁不好，非要看我，真是作死呢。”
他微微一笑，身具古帝传承的他，看到的便是古帝的身影。
那些在洪荒时期，靠着肉身与妖魔神明战斗的大帝，又岂是一个天魂境可以随意窥探。
倒是要想办法，遮掩遮掩天机了。
楚灵药双掌不自觉的下压，身下传来娇滴滴的呻吟声：“楚……先生，还要多久，我，我有点受不了了……”
差点把苏穆给忘了。
楚灵药连忙收回手，擦了擦满手的汗水，“可以了可以了，苏长老感觉如何？”
虽然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可那双大手仿佛有魔力般，按得自己痛苦并快乐着，苏穆早就不好意思了。
听到楚灵药可以了，连忙坐起身，打理汗湿的发型，“多，多谢楚先生了，苏某觉得好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按完后身体轻盈了许多，心中的阴霾都散去了不少。
楚灵药笑着点头，目光不小心往下移了两分，登时瞳孔一缩，连忙捂住眼睛，“苏，苏长老，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再替你推拿理疗。”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苏穆疑惑的低下头，一下僵在原地。
“啊！！！”
少倾，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女修士总喜欢穿些纱啊绸啊的，优点是好看，缺点是布料薄，苏穆也不例外。
现在出了一身汗，薄如蚕丝的布料被汗打湿后，那峰峦起伏的好光景自然呼之欲出。
身为老童男的楚灵药，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他硬是绕着营地走了好几圈，才把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压制下去。
“楚灵药啊楚灵药，这可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若是被欲望分了心神，你还怎么追寻那渺渺天道，怎么站在这个世界的尽头？”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
……
无名山洞。
左使端着书本，打着瞌睡。
金刚带着血眸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肩膀上又扛了一个。
左使眉头一挑，“不是说过了，不要把死人带进来吗！”
他有点生气，不知是不是因为午睡又被打扰。
金刚比上次表情要丰富得多，坚毅的脸上，有几分惊慌之色，“左使大人，天目死了！”
“天目死了？”左使更不爽了，“我好像有说过，没我命令，不得贸然进攻落雁山，现在连我的话也不管用了吗！啊？”
紫色的魔气从左使体内爆发，迅速布满整个山洞，魔气像是有生命般，紫色的触手从脚部一点点向身上爬去。
那股生命被他人掌控的感觉，让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金刚呼吸急促的道：“大，大人，我们没有进攻，只是看看，天目他只是看，就……看死了。”
魔气如潮水般回到左使体内。
他皱了下眉头，“看死了？”
没有多问，他对天目的能力很了解，对金刚的忠诚也很信任，那么这件事，就有些蹊跷了。
“没有咒杀的痕迹，被反制了吗？”
左使摆弄了几下天目的尸身，若有所思。
血眸献宝般的说道：“天目死前，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像是……吓死的。”
“吓死？胡说八道！望气术怎么会吓死！”
左使冷哼一声，手诀变幻，一指按在天目眉心的位置。
山洞里的气温迅速降低，一缕残魂从天目识海中飘了出来。
人死后，三魂七魄并不会立即消散。
正常死亡的人，三魂七魄留存七日，七日后才会被黑白无常拘走。而修士死后，魂魄留存的时间会更长。
左使这是动用了神魂秘法，想要一探天目死前所见之景。
“幽冥引法，地藏借道，上祭神魂，以窥天道！”
血眸瑟瑟发抖，光听这魔道真言就害怕。
这是把天目的魂魄都献祭了……
自己可千万不能惹这看似无害的左使，位置越高，心越黑啊！
紫光大盛。
天目本来面无表情的虚影逐渐有了反应，先是张开嘴，后是用那两个血窟窿望了眼左使。
左使黑髯微抖，面不改色。
最后，天目突然狂嚎起来。
厉鬼般的叫声，叫得金刚铁塔般的汉子都不忍后退了半步。
然后，就在大家都以为可以看到想看的画面时。
噗的一声。
天目的魂魄直接炸开。
化作缕缕青烟，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气氛有些尴尬。
血眸不敢说话，还是金刚试探着问了一句：“大人，秘法失败了？”
“不，成功了。”
左使的面色无比难看，“秘法确实成功了，只不过什么都没让我们看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金刚是左使身边的老人了，捧哏当得很专业。
左使继续道：“意味着，就算献祭天目的魂魄，也不足以让我等看到我们想要看的东西！”
转过头，左使眸光深邃。
血眸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不，不要，大人，别把我算上啊，我的魂魄也不值钱，要不，试试金刚的？”
“你！”
“闭嘴！”左使嫌弃的看了眼筛糠的血眸，“天目魂魄已散，再加一百个你也看不到了，哼，滚吧！”
“是，谢谢左使，谢谢大人。”
血眸屁滚尿流的跑了。
金刚小声问道：“大人，那这营地……”
“等。”
左使叹了口气，“营地中确实有大能存在，不过我召集鬼将的事，门中均已知晓，不能就这么不战而败。更何况，还有人盯着咱们呢。”
“您是说……右使？”
左使微微颔首。
鬼王窟作为三品仙门，内卷的情况比比皆是，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使，也并非毫无对手。
鬼王座下，左右双使。
既为同僚，也为对手。
左使揽下了威慑天玄宗的活计，本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是办砸了，他在鬼王窟内的威信必然大减。
到时，还能不能与右使并驾齐驱。
那就不好说了。
“既然是大能，必不会在此地长待，命令下去，收缩阵线，任何人不得外出。让他们耐着性子陪我熬，熬到大能离开之时，就是鬼牙吞天之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