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一遍，具体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听到孔衍这句话，古段魂两鬓青筋直冒。
尼玛！
教徒弟呢？
还特么领悟多少就看我的悟性了。我领悟尼玛个仙人板板！
“你放心！”
“你说的鬼话，本座一个字都不会信！”
“如违此诺，本座古段魂这三个字，倒过来读！”
倒过来读？
魂段古？
卧槽！你怎么不叫魂斗罗！
孔衍眼中闪过一丝怪异，淡淡道：
“那我可要说了。”
“说！”
古段魂心中已经认定，孔衍在虚张声势。周围的众人，也越发对孔衍没有信心了。
磨磨唧唧，哔哔个没完，明显是心虚啊！
只是，就在他们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孔衍的声音响起。
有着前世的论文功底，这对孔衍来说，真的是小场面。
无非就是围绕着一个中心思想，吹就完了。
“心魔刀法，在你看来，是砍杀心魔的刀法，我倒觉得，这心魔刀，伐的是人心，指的……也是人心。”
“抬刀伐心，别问秋来。人世沧桑难计算，恩怨情仇难勾销。斩断心海，自然一切成空。”
他的声音，此时清晰的传入了这里每一个人耳中。
一众风云圣地弟子，包括雪茯苓等人，都听的云里雾里。可温墨染、古段魂二人此时，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不是他们觉得有道理，而是他们体内的魔刀刀意突然活跃了起来，似在同孔衍的话共鸣。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孔衍继续开口，轻声吟道：
“多少事，从来伤心；泅渡者，再飘长恨！再强的人，总有脆弱的一角，无从晴朗。人生再好，亦不过幼蕊片时娇。”
“寻仙路，烟云迷障；心一片空，而眼傻傻的都是痴真。四处茫茫，无人问心肠。”
“……”
孔衍这一开口，周围已经是一片寂静。
静。
静的可怕。
足足过了好久，看孔衍貌似一时停不下来，渐渐有弟子耐不住心底的抒发之情，小声哔哔了起来。
“虽然听的似是而非，可我总觉得有些不明觉厉啊！比那什么古段魂说的，高大上太多了。没说的，师兄大才！”
“嘘，别说话，我悟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今日就是鄙人问鼎天骄，一鸣惊人的时候！”
“没错！我也悟了！给我一把刀，斩尽天下恩爱狗！”
“嘶！这位师兄，你果然领悟了大道！来，这刀是我刚从伙房顺的，我叫它：断水流！现在，便赠予师兄了！”
“啊？这！师弟，这怎么好意思？你自己留着吧，师弟。”
“师兄！你不肯收，可是把师弟我当外人？”
“师弟！”
“师兄！”
“……”
雪茯苓、王石等风云圣地天骄，也没比寻常弟子好多少，只觉的文绉绉的，很是有逼格，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抽时间跟凡人中的酸儒学习一二。
曲离、姜业他们几个，不知什么时候，也窝在了众位风云圣地天骄旁边，此时，曲离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问道：
“敢问几位师兄师姐，此言，何解啊？”
雪茯苓皱着眉头没有开口，王石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中，也没功夫搭理他们。
倒是剩下的四人，看了他们一眼，一副前辈高人的样子，开口了。
“别问！知道了对你们没好处！”
“其实告诉你等也无妨，听得这一席话，我已经弃了剑道，改修刀道！我有预感，我拔刀，必见血！”
“呵呵，你别吹了。这位曲小兄弟，实不相瞒，个中缘法貌似与我有缘，我只觉得，我要口吐大道至理，舌绽莲花了！”
曲离：“……”。
乌别鹤：“……”
姜业：“……”
元散人：“……”
几人默默的走开了，又回去跟他们的护道者站在了一起。
而这时，兀自哔哔个没完的孔衍，自觉自己这篇散文，已经震住了众人，开始结尾了。
前世写论文，动不动就是四五万字，现在哔哔起来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赶紧结束吧。
“综上所述，这心魔刀法之所以无往不利，此间真意，无非就是四个字。”
“人心有缺！”
嗡！
孔衍这最后四个字落下，古段魂的脸色骤然变得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