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真当他只会杀人，不会博弈吗？
他要真不会这个，老大也不可能把他派来做这个。
“你的话，我不喜欢，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他说的意思，你不应该撒谎。”白素适时插了一句嘴，他们的对话，她一直都在听。
小墨听到这话，差点给她拍手，谁说他老婆傻的？他老婆一点都不傻，好吗？
“听见了吗？我老婆刚才跟你说的话。”
“黑土，你为什么总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我会觉得自己的搭档是个智障。”
小墨听到这话，差点吐血。
姜楠也差点笑出声来。
“对不起，我错了。”小墨当即给白素道歉，白素却一言不发，小墨怕她生气，便对眼前的事情很不耐烦，态度立刻变冷。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告诉我们那些事情？”
“我听不明白你说的话！”
姜楠咬死不承认。
“本来不想用这招，但是，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小墨顺手一扔，丢给她一堆照片，照片在姜楠的眼前散落开来，如天女散花一般，照片的正面在姜楠的眼前出现，一张张照片，让她不由得脸色发白。
她蹲下身来，死死抓住其中一张照片。
这世上，有的是比生死更为重要的东西，而眼前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在她看来，超越了生死的东西。她为了给毒九他们送更多的钱，开始用假账去糊弄股东，这事要是传出去，她这董事长的位子也不用再做了。
“你是从哪里拍到这些东西的？回答我。”
“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时间不多，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赶紧回答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姜楠依旧不愿意告诉他那些事情。
在组织内部，分为两种死士，一种是专门用来杀人的，类似于毒九那样的，一种就是她这样的，专门负责处理一些棘手的商业问题，负责上下之间的输血。
死士之所以称为死士，皆因他们的忠诚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为组织而死，为首领而死，她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没想到，查尔斯居然能培养出你们这样的精英，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小墨掏出了匕首，刀身薄如蝉翼，开口锋利，吹发可断，他把玩着手里的刀，朝着她走去，每走一步，姜楠抖得就比刚才更厉害一分。
她一直以来学的都是如何赚钱，如何解决商场的尔虞我诈，没有学过这一类的严刑逼供，她只知道，一旦这种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只能硬抗，要是抗不过去，她就咬舌自尽。
“看样子，我需要让你玩点别的，你才能老实交代。”小墨蹲下来，问了她一个问题，“听说过剥皮拆骨吗？要不要感受一下？”
话毕，小墨的刀就扎进她的小腿，她疼得脸色苍白，但嘴上依旧再说。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小墨正打算继续，陈阳的电话打进来了，他按下接听键，陈阳在得知这边的进展之后，皱了皱眉头。
“你把电话放到她的耳边，我来问她。”
“老大，没用的，她死活不肯招，我都打算给她来一套剥皮拆骨了。”
“少废话，赶紧的。”
小墨无奈，只能照办。
本以为，姜楠还会像之前那样死活都不肯招，却没想到，姜楠听完之后，脸色大变，连瞳孔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脸色瞬间惨白，比刚才受伤时白的更厉害，她的周身剧烈的颤抖，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落下。
这是人在经历极度恐惧时，才会出现的反应。
以小墨的观察来看，像姜楠这种人，除非掉进地域，不然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的。不过，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刚才她抖得不也一样厉害？怎么没见她因为恐惧招供全部事情？
“我说，我全部说。”
姜楠怕了，这一次是真的怕了。
刚把电话挂掉的小墨微微一愣，他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卧槽，这么快就招了？老大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几天不见，老大刑讯的功夫渐长啊，居然连刀都不用，只隔着电话说了几句，对方就立马招供。
天底下，还有比老大更牛逼的人吗？
“事情是这样的……”
姜楠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最后，她生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还特意交代了几件组织尚未实施的绝密任务，把整件事情串联在一起，增加自己的话的可信度。
小墨听到这里，更加奇怪了。
老大到底跟她说勒些什么？为什么她前后的变化这么大？
她不是嘴挺硬的吗？
“我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查尔斯会知道关于苏韵的行踪？知道对苏韵下手，就一定能引陈阳出现？”
按照姜楠的说法，所有的死士都以为苏韵是目标，但实际上，陈阳才是目标，那些人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他们要做的就是在陈阳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予陈阳致命一击。可他们没想到的是，陈阳的实力已经这么变态！
“据说，这件事情和苏韵母亲的死有关，至于其它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只是一个负责上下协调的人，其他的事情不归我管。”
小墨点了点头，临走前，他问道：“刚才我老大，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这个，我好像没有必要回答你吧？”
“说的也是。”
待小墨走后，姜楠快速切断和组织的相关联系，其实，关于她和组织有联系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知道这件事情的，目前大部分都在昨天的行动中死了，至于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她花点钱就能全部处理。
没办法，谁让刚才跟自己打电话的人是陈阳呢？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苏韵的老公很厉害，但具体有多厉害，她并不知道，甚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厉害，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然而，就在刚才她得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