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姐常常告诉她说，人可以失败，但绝不能放弃，无论如何也要再争取一下。
“我，我，我问过我身边的朋友，她们表示很感兴趣……”
安妮不想放弃，哪怕硬撑，也要坚持下去。
伯格不客气打断她：“你身边的朋友？你问过几个人，有没有一百个？如果没有一定数量的基数，是没有代表性的。”
安妮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看向姐姐，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支持。
哪怕姐姐站出来为她说句话也好。
可是，安吉尔除了给她鼓励的眼神外，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动作。
……
一旁的帕丽斯看不下去了，冲上来喊道：
“不到一百人就没有代表性，谁规定的？”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调查，就好比女人逛街很开心，购物很开心一样，需要调查吗。”
“女人的事情，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懂多少？”
“我觉得换物很有前途，我很喜欢。”
“你们不投，我投！”
帕丽斯就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去的人。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安妮感激的看着帕丽斯，感动的都快哭了。
几位投资人都无奈的摇头，同时集体选择沉默不语。
不是不反驳，是不想。
这里是希尔顿酒店，这场晚宴是帕丽斯承办的，人家可是东道主，又是半个主人。
不过这点还是次要。
最主要的是，帕丽斯的风评如何，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跟她扯上关系，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也跟帕丽斯身后的小年轻一样呢。
这个时候，作为亲姐姐的安吉尔终于站出来了。
瞪了帕丽斯一眼：“我知道你想帮助安妮，可是你这样的方法只会把事情弄糟，如果你真想帮她，请用道理说服大家，而不是抬杠。”
帕丽斯原本就怕安吉尔，被她瞪一眼心里就发毛。
安吉尔让她讲道理，她哪里会。
讲男人，她可以讲三天三夜。
讲道理……呵呵。
……
“还有四分钟。”
安吉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冷冷的说道。
帕丽斯着急的转过头，看向雷奥和卢卡，用眼神向他们求助。
作为护花使者，此时不站出来更待何时。
于是雷奥上前一步：“其实换物网涉及到【共享经济】的概念……”
噗通，人群中差点有人摔倒。
共享经济这个新颖的理论，让在场的投资人全都眼前一亮。
红杉资本的艾伦咦了一声。
作为华尔街金融专家，现在是商学院教授的伯格，两眼炯炯有神。
安吉尔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专注的看着他。
而帕丽斯则转头看向方周。
方周呢，脸上笑嘻嘻，心里马买匹。
雷奥把方周的“共享经济”囫囵吞枣的转述了一遍。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人又怎么能听的懂。
伯格欣喜的问：“你刚才说，共享经济是未来的一个大趋势，很多公共资源可以用来共享，有意思，我很想与你讨论下去。不过，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换物，换的是私人物品，又怎么共享？”
伯格说话的表情如同换了一个人。
之前对待安妮的那份严厉不见了，换上的是一副亲切的表情。
那语气，简直柔和的不要不要的。
“这……”
雷奥哪里回答的上来。
赶紧朝卢卡猛眨眼。
兄弟，救我！
于是，卢卡站出来了。
不过，他站出来可不是为了雷奥，而是为了帕丽斯。
“其实我不太同意共享经济这个理论……”
第一句话就让雷奥傻眼。
“我觉得，换物网应该是典型的线上线下结合的经济模式，简称【020】……”
人群中，有人开始磨牙……
艾伦又一次咦了一声。
伯格也凝神倾听。
帕丽斯再次转过头看向方周。
安吉尔发现帕丽斯的动作，也朝方周看来。
她看到方周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挺喜庆。
但她哪里知道，方周此刻正在心里问候卢卡全家。
与雷奥一样，卢克也只是理论的搬运工，把方周的那一套照搬过来。
伯格再次提问：“你说的这套理论挺有意思，具体应该如何操作呢？比如我们正在讨论换物网，能不能列举一些方案。”
这语气，多柔和啊。
原来伯格也有如此亲和的一面。
“这……”卢卡语塞。
雷奥高兴了，眼神充满戏虐。
妈的，关键时刻出卖老子，现在不跳了吧。
……
帕丽斯看不下去了。
雷奥和卢卡都是为她出头，她不能弃之不管。
女侠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对于她的追求者，不但不会在这时候鄙弃他们，反而会搭手相救。
只是，她救人的方式有些特别，把方周拉了进来。
“其实，刚才雷奥说的共享经济，卢卡说的o2o理论，都来自他。”
帕丽斯走到方周身边，介绍道：“他叫方周，是吉利斯带来的，据说，他还解决了【吉利斯的困惑】呢，是吧，吉利斯。”
“当然。”吉利斯重重点头。
帕丽斯之所以把方周拉进来，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她隐隐觉得，也许方周能创造奇迹。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安吉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方周。
相比两个理论，她对“吉利斯的困惑”更加感兴趣。
“吉利斯的困惑”她早有耳闻，不过她也没有好的方法。没想到，这个叫方周的人居然解决了。
伯格并不知道什么“吉利斯的困惑”，他的关注点在两个理论上。
“共享经济与o2o的理论，真的是你提出来的？”
方周虽然有点埋怨帕丽把他拉下水的莽撞行为，但形势到了这个份上，抱怨是没用的，只好点头说：“这只是我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谦虚的话就不用说了。”伯格欣喜的说：“我敢断言，仅仅凭借这两个理论，你在未来的互联网历史中，必有一席之地。”
安吉尔原本还饶有兴趣的打量方周，听到这句话，心头为之一震。
伯格一脸认真的表情，并不像随口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