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关注着发上午布会进程的姚哲，在得知唐纳德与方周都没有出现，而且派出一个小孩大放厥词时，彻底怒了。
如果这些话是从唐纳德嘴里说出来，他只会轻蔑一笑，因为他根本没有把唐纳德放在眼里。
可这些话竟然是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等于是唐纳德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能不生气吗？
幸好姚哲的发布会在下午，这就给了他还击的机会。
不过，唐纳德与方周都没有露面，姚哲自然也不会亲自露面，否则太掉价了。
可临时换人，换谁上场又是一个问题。
首先，别人能不能顶住记者的炮火都是一个问题。
其次，别人能不能说出他心中的答案，起到满意的效果也是一个问题。
原本他是准备亲自上场，他亲自出面就不会有这些问题，可现在对方临时来的这一手，弄的他非常被动。
不得已，他找来自己的助手（女），给她别了一个小耳机，远程指挥。
对方不是派出一个小孩吗，那他就派出一个女人！
……
下午，汩汩的【新战略】发布会与上午明显不同，一上来就火药味十足。
在发布的时候，就非常明确的说，这是一次针对三大门户的战役，是汩汩向老牌公司发起的挑战。
中间没有一句提到牙猫。与上午的意思一样，我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我是针对在坐的所有人。
这下可好，记者们还没问呢，官方就把他们想要的答案全都说了。
太给力了，记者们就喜欢这样的新闻发言人。
既然官方都这么配合，那还等什么呢，到了记者提问环节，所有记者踊跃举手。
第一名记者被抽中，他的问题是：“请问，你们刚才宣称要挑战三大门户，你觉得有多大把握？”
新闻发言人仰头做思考状。
下面的记者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问题很难吗？
刚才不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吗？
说是向三大门户发起挑战。
为什么记者问“是不是针对牙猫”，就要思考那么久？
之前的霸气到哪儿去了？
台上，新闻发言人也是着急。
老板交代说，一切听他指令。
可耳机里一直没有声音。
是坏了吗？
偏偏这个时候又不能有其他任何表情，只能用“思考”来掩盖自己的无助。
主持人看到这情况，以为这个问题把发言人难倒了，于是赶紧救场：“这个问题可能需要思考一会儿，我们继续提问，下一位。”
下一位被抽中的记者站起来：“我是《大众互联》的记者，请问你们选择与牙猫同一天发布，是故意针对牙猫的一次行动吗？”
整个会场异常安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新闻发言人身上。
新闻发言人呢？还在继续思考中……
过了许久，台下开始出现一阵骚动，主持人不得不继续救场：“这个问题记下来，待会儿一起回答，下一位。”
“请问，汩汩新战略是国内首创，还是汩汩总部的部署？”
“秘书，记下来，下一位。”
“请问，汩汩新任ceo当年也在牙猫工作，是否与牙猫不合？”
“记下来，下一位。”
“请问，你为什么不回答大家的问题？”
“嗯，下一位。”
“请问……”
记者们的提问，无一例外的全部被这位新闻发言人给吃了。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刚才这位新闻发言人不是还一副斗志满满，天下唯我独尊的神情吗？
怎么转眼间就变鹌鹑，趴下了。
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也没见有人过来跟她说过话，也没见她离开过发言台，为什么突然变化那么大，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被人魂穿了？
当然不可能有魂穿这种事。
也不是耳机坏了。
而是刚才姚哲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总部打来的，只是一次例行的工作会议。
姚哲挂了电话，这才想起发布会的事情，赶紧过来一看，发现已经到了提问环节。
接下来被抽中的是司马南。
原本他已经对提问不抱任何期待，觉得自己问了也不会回答，于是调侃道：“小姑娘，你是在为我们展现你迷人的一面吗？”
台下的记者们都哈哈大笑。
姚哲皱着眉头，觉得国内记者的素质真差，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于是脱口骂道：“流氓。”
台上的新闻发言人如同受到电击似的，突然复活了。
指着司马南大骂：“流氓！”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惊了一下。
紧接着，有人回过神，开始调侃司马南：“司马兄，还是你厉害，那么多人问问题，只回答你一个人的，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记得，司马兄好像还是未婚，对不对？”
“小姑娘长得也不错，可以考虑一下哦。”
“我觉得不好，她思考问题的时候老翻白眼，好吓人。”
姚哲黑着脸，低声道：“这都是些什么记者，八卦记者么？。”
新闻发言人立刻指着大家说：“你们都是些什么记者，八卦记者吗？”
姚哲见她误会了，于是道：“没让你学我。”
新闻发言人立刻正色道：“别学我！”
姚哲气道：“我说的是你。”
新闻发言人指着那个学自己翻白眼的记者：“我说的就是你！”
小姑娘总算出了一口心中恶气。
刚才老板不在线，小姑娘被那么多记者围攻，别提多委屈。
现在老板回来了，没想到第一件事竟然是替自己出头，让小姑娘好感动。
“老板，还是你懂我，呜呜。”
姚哲气的跳起来：“你怎么就不懂我，气死我了。”
小姑娘脱口而出：“我懂，我知道你为我好。”
姚哲咬牙：“那你就闭嘴。”
小姑娘赶紧捂着嘴：“我不说话了。”
台下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小姑娘跳起来发火的样子好凶，骂大家：“流氓！”“都是些什么记者，八卦记者吗？”
对于那个学她的人，甚至指着鼻子骂：“别学我！”“我说的就是你！”
好吧，作为记者，调侃小姑娘，学别人翻白眼，确实做的有些过分。
小姑娘骂的也对，让这些记者无法反驳。
可，后来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一脸深情的说：“我懂，我知道你为我好。”
甚至还低下头，一脸委屈的表情：“我不说话了。”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低头认错的表情。
难道，小姑娘与台下某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