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愈合,看着没问题。
她伸手搭上他的脉搏,给他号脉。
“宋大人最近过得不好?肝气上逆,肝火旺盛,肾气不足,气虚两亏……啧还没成亲呢,就亏成这样,平日里没少干坏事吧?”
宋靳冷笑一声。
“几日不见,你其他没长进,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见涨。”
秦双喜的确是胡说的。
唯有肝气上逆这一点,她没说谎。
但她就想给他添点堵,一想到那天他拿着婚书来退亲的样子,秦双喜就恼火。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到,我劝宋大人还是少招花惹草,别把命搭进去了。”
“秦、双、喜!”
“闭嘴吧,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秦双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靳一把拽到了身上。
他躺在那儿,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他胸膛上。
紧紧贴在一起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五月春日,身上的衣衫单薄,特别是秦双喜,身上春衫只有单薄一层,她又生得丰满……
宋靳浑身一僵。
耳根接着就红了。
秦双喜也没好受哪儿去,宋靳胸膛坚硬,硌得她有些疼。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钱东来在外面叫她:“双喜,有人来看病,你动作快点。”
秦双喜这才猛地回神。
她立马从宋靳身上起来,一贯不怎么害羞的她,脸颊通红。
“你……你要死啊!”她抬手捶了他一下,正好捶在他伤口上,宋靳闷哼一声,却没说话。
秦双喜气呼呼地用手指着他,又羞又恼:“你……你给我等着!”
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宋靳躺在床上,看着她走出去的身影,闭上了眼睛。
胸膛上,还残留着她的触感……柔软到不可思议……柔软到宋靳不敢想象。
体内血气翻涌……
他安静了躺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
秦双喜坐在那儿给人看病,钱东来站在她身边,见宋靳出来,眼神多少透着些不善、
宋靳根本没看他,视线扫过秦双喜,放下一锭银子,大步走了。
……
第二天,柳岁岁来找秦双喜,她拉着她进了休息室。
将昨日宋靳来看病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问:“你说他什么意思?明明伤口没事,偏要来找我看病!”
柳岁岁虽然比她小一岁,但在男女之事上,她懂的要比秦双喜多一些。
“宋大人莫非是后悔了?”
“他后悔?怎么可能?说话就跟吃了炮仗似的,句句带火!”秦双喜气得不轻,“我没招没惹他,再说了,亲事是他主动退的,他怎么还有脸来找我给他看伤?”
秦双喜越想越气:“不行,我得问问他去!”
说着起身就要去大理寺府衙。
柳岁岁一把将她拉住,柔声劝道:“他既然来找你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你先等等,等他下次再来,你再好好问问他。”
“他会再来?”
“我觉得会。”
柳岁岁失策了,宋靳自那日之后再也没来找过秦双喜。
哪怕是打着看病的名义。
秦双喜烦躁得很,她几次三番想冲到大理寺去找他,却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就这样,转眼到了京城的百花节。
百花节是柚宫里的鸾妃娘娘亲自举办,就在城郊的皇家百花园内。
京城所有世家未婚郎君和小娘子都被邀请参加。
说是来赏花的,其实就是给各家年轻郎君和小娘子配对的。
对上眼,两家一合计,这亲事不久订了下来。
因此每年五月,京城各大世家最期待的一场宴会,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