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是什么意思？”苏凌疑惑道。
“字面意思。它们也许就在这个世界上，但大家都看不见、摸不着，并且不知道它究竟是否真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不存在之物】。”郝枫回道。
郝枫的解释让苏凌更加觉得云里雾里了。
“那我举个例子好了，你有试着污染过【灵魂】或者【规则】吗？”
“我……”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没试过了。所以我才说了啊，现在的你太正常了，根本想不到去尝试这些做法。”郝枫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如果我污染【灵魂】和【规则】的话，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啊。”郝枫坦然道。
苏凌挑了挑眉，“你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呢？”郝枫反问道，“在你之前，谁也没有拥有过这等能力，就更别说去尝试了。你觉得这是人类该拥有的力量吗？既然从未见过、也从未尝试过，那谁能知道用了以后会发生什么？
“所以我才如此愤怒、才如此地觉得你浪费啊！你手持着这等力量，却被常理所束缚，你这样子，要如何拯救他人？！不疯魔不成活啊，苏凌，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就必须得有豁出去的决心。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救人的话，那就去尝试让自己变得疯狂。你可以不用一下子就让自己彻底失去理智，你可以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慢慢来。”
苏凌不由得歪了歪头。
这玩意儿原来还是可以慢慢来的吗？
怎么，他头顶上是有个“进度条”吗？上面会显示他变疯的程度？
苏凌想了想，索性决定还是不深究郝枫说的话。
毕竟他现在已经疯了，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是很正常的。
要是有逻辑的话，那还能叫疯子吗？
于是，苏凌换了个话题，道：“那如果我现在就想尝试一下呢？”
听到苏凌说出这话，郝枫忽然嘴角向上扬起。
仿佛他就在等着苏凌说出这句话似的。
“那我定然会竭尽全力帮你进行‘实验’的啊。”郝枫微笑着道。
说罢，郝枫扭头看向了戴着面具的男人，努了努嘴，道：“喏，如果你想试试污染灵魂的话，这里就有个现成的小白鼠让你用。”
闻言，苏凌也看向了那个男人。
见到两人纷纷看向自己，男人眼中的淡然和笑意一下子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慌。
他沉声道：“袭击我可是违反规则的，你们想清楚了。”
郝枫嘿嘿笑了两声，“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是被绑着的，哪有机会去袭击你啊，你说是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不过就是一个介绍游戏规则的、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吧？这里有没有你，很重要吗？”
“你！”
“我什么我？”郝枫身体前倾，双眼微眯，“看上去你好像不是很服气啊？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男人警惕道。
“就赌——就算我们袭击了你，我们也不会有事，如何？”郝枫笑着问道。
“……”
见到男人不说话，郝枫咧嘴笑了笑。
“这么紧张干什么？怎么，你不会不敢赌吧？不是说我们会违反规则吗？你究竟在犹豫什么呢？”
“我……”
男人也有些疑惑了。
是啊，他在犹豫什么呢？
只要有【规则】在，这两人根本奈何不了他的啊！
有什么好怕的呢？
“好，赌就赌！”男人应了下来，“你想赌什么？”
“很简单。你赢了，我们死；我们赢了，你乖乖当小白鼠。”
说罢，郝枫便不再理会男人，转头看向苏凌。
他凭空变出了一个金色的小光球，然后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当当！来吧，把黑线缠上去吧！”郝枫道。
“这是什么？”苏凌好奇地问道。
“【规则】啊。”
“这是……【规则】？”
苏凌微微瞪大了眼睛。
郝枫解释道：“现在你的肯定无法做到自己独立污染【规则】，所以就只能由我来帮你一把了。如你所见——我帮你把这场游戏的【规则】给直接具象化出来了。”
“具象化【规则】……”苏凌愕然地喃喃道，“这种事情真的能做到吗？”
“用我的能力的话，可以做到。”郝枫道。
“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苏凌忍不住问道。
“是【篡改】。”郝枫淡淡道，“小到可以把苹果变成香蕉，中到可以随意改变物质存在于世的状态，大到可以修改悖论和物理法则。有我这能力，就算是手搓任意门和黑洞，也是未尝不可啊~！”
“那岂不是无敌了？”苏凌惊讶道。
有这能力，还要他干什么？
苏凌觉得自己的黑线都不一定有郝枫这个【篡改】逆天。
“无敌个球。”郝枫翻了个白眼，“后面那些只是理论上我能做到的事情，并不代表我真的能做到。而且我使用能力需要支付的代价很大，搞不好可能会直接暴毙。
“【篡改】的东西越庞大、越复杂，我暴毙的概率也就越大。要是我真的去尝试修改物理法则，我可能刚使用能力，就直接嗝屁了。所以我一般只会去【篡改】一些小东西。”
“那你现在这是？”苏凌看了看郝枫手上的小光球。
“我说了，我会竭尽全力帮你进行‘实验’的，这就是我的诚意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把规则【篡改】成实体呢，一下子就成功了，看来我还是蛮有天赋的嘛。”
“你……没问题吧？”苏凌不禁问道。
“暂时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这场游戏的【规则】比较小打小闹吧，所以我的消耗不是很大。好了，不说废话了，赶紧来试试吧。”郝枫的眼中露出了兴奋与期待。
苏凌点了点头，而后召唤出了黑线，用黑线缠绕住了那个代表【规则】的小光球。
“然后呢？”苏凌问道。
“然后？然后就随便打一下那个戴面具的呗。他们不是说我们会违规吗？来看看，我们现在到底还会不会违规。”
“好。”
于是，苏凌又召唤出了一个黑线。
那根黑线在苏凌的控制下，如同鞭子一样，抽打向男人。
“啊！”
男人的身上被抽出了一条血痕。
他已然受到了参与者的攻击。
但是……
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凌和郝枫依旧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怎么可能……”男人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规则】怎么可能对你们没有效果？！”
郝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你猜？”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男人惊恐道。
“你不需要知道。”郝枫打了个哈欠，“好了，愿赌服输，该轮到你展现诚意了。”
“不，我——”
然而，苏凌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
那个抽打他的黑线，转瞬之间就钻入了男人的体内。
这一刻，男人如临冰窟，因为恐惧而浑身发寒，颤抖不止。
他不知道钻入自己体内的是什么东西。
他只知道，那东西给了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