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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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手脸重新扎好头?发,再换了身干净没味道的衣服,刘柏兴这才去往院长处。
敲门进?去,院长让教谕们?出去。
下一刻门一关脸上立刻变成和蔼,问了些路途上顺不顺利、累不累等就是?一番关心。
刘柏兴面上认真的回应,其实心里轻笑,因为跟同窗的话一个意思,所以回答的很是?顺畅又快速。
院长听完微微摇头?,这孩子是?真不会诉苦。
“来,这是?年礼。”
刘柏兴一愣,可看着书名上的字不淡定了。
“院长?”
“收下。”
“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刘柏兴的手都哆嗦了两下,他不知道院长看他紧张的样子很是?了然。
院长给完脸一板,收心的话语说完就让退下。
刘柏兴鞠躬作揖,对?院长说了祝福话才转身离开,他知道现在严厉的态度,自己日?后定会感激。
书本拿到宿舍内自然引起了八卦,问是?院长送的,三人也跟着高兴。
这鞭影典故书店内可是?买不着的讲史?书,当然官绅家里大都会有手抄本,但院长给的意义可不又不一样了。
头?一天?来没课,教谕说好好休息,柏兴几人自然散步中互相切磋交流。
这天?晚上不用点着油灯深夜做文章学习,但大多数的房间内还是?临到三更天?才熄灭。
一早被?忙活喊又拽的,柏兴睁眼还有些在家里的魔怔。
睡懒觉的他木头?似的坐那不动弹,眼皮子都动都不动。
日?上三竿的生活又变成了天?蒙蒙亮,鸡还没叫就起床去教室,晚上睡觉亦是?二更天?往上。
说实话,头?几天?对?刘柏兴来说真是?上刑一样。
等半月习惯下来才好些,教谕们?每堂课他不练习都懂,可是?有的学兄们?就是?课下还得问人,好似穿过?只留下点点痕迹。
枯燥重复,但对?整个甲班大多数来说,每天?能投入到新的知识海洋,甘之若饴,当然包括已适应的柏兴。
只有一点,要是?再能晚些起就好了,起码天?亮也行啊。
伸手不见五指的天?里往学堂走,都拿着灯笼,要是?胆子小的都有时反应大的惊叫。
所以刘柏兴没想到,同舍友之一竟然怕鬼很厉害的程度。
明?面上还说什?么不信鬼神,真可丁点看不出来呢。
在这样的日?子里,某一天?树枝变出嫩绿色代表初春的叶子进?入眼界里,柏兴自然驻足看了好一会儿。
很是?娇嫩,但可以想象夏天?伸展成蒲扇似的模样。
远处有人喊,他连忙答应一声快步上前。
课堂上又是?奇怪的几个字组成的题目,破题没思路,刘柏兴皱紧眉头?。
算了,捏不准就蒙一个吧。
排除法?尽可能的选出关乎哪个典故,总算在规定时间三分之二内写完住笔。
教谕走动间也在说着不好听的话,骂着平日?里听够了的言语。
收完还不忘撂下句,“下午那节课,我就批改完了,到时候紧着你们?身上的皮。”
课堂上贤者之态,课堂下吹胡子瞪眼的俗人一个。
转变之快,只能说被?锻炼出来了。
教谕一走,都跟抽了力气似的趴桌子上叹气。
文章难度真的跟爬坡似的,还是?急坡。
“教谕们?是?不是?疯了?”
“咳咳。”都大声的咳嗽,还有靠门口赶紧出去看看,没人才进?班里,“疯了啊你。”
说话的人也后悔了,轻扇了下自己的嘴巴表示道歉。
“或许是?因为咱们?明?年就举试了的原因吧,要知道举试可是?科举中最?难的,到时候齐聚整个省的秀才们?争抢那80个名次,算算得一百个里才录取一人呢。”
刘柏兴说完这话,语气是?平调的,可众人神态都陷入思考与认真。
是?啊,教谕们?何尝不着急呢。
有了这缓冲,下一位进?来的教谕还转头?奇怪的看了眼学子们?。
气氛蛮好的,不像乙班丙班太过?没精神。
每个人的精神状况映射在眼神里,教律法?的教谕看了一圈越讲越有激|情。
一早上的课程结束,柏兴和柯逸他们?吃完午饭就找个阳光地晒太阳,顺便?看看绿景,歇歇眼睛、放空大脑。
期间柏兴就忍不住问道上次举试,书院内考中了多少举人,柯逸转头?看他一眼,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回答7个。
柏兴立刻深吸口气,整个东山省不说近百个书院吧,还有几十个数的府学呢,岂不是?至少有一半的书院一个举子出不了!
太夸张,太倾斜的资源。
光临泉书院就占了近八分之一的数,真当之无愧的第一书院呀。
以前是?知道牛,现在柏兴才知道名气依靠的底气才是?根。
“额,我突然明?白为何那些书院看咱们?书院不顺眼了,还联合起来挑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