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竟然被外戚和?勋贵们要去当奴隶用,还是无偿的。
器械、武器库生锈的生锈,不能用的不能用,就些样子货在最前面挡一档,把锁砸坏进去看到这一幕的柏兴要不是心理早有底,非得直接去找工部尚书干仗。
可是此刻没账本,没证据,光凭这些闹到皇上那去也?白搭。
缺人啊,同?窗和?朋友们都被他或弄去江南、或去边疆查武器、铠甲、兵服,或找可以忽悠的江浙地方的养蚕大户,或去找大地盘和?青砖。
他下值后去找了?大舅哥,身边郭木是举人,怎么弄进工部。
“这当然能行,本来举人就可做官,只要有缺,你既一句话我一天给?你办好。”
朝廷缺排官员那几辈子没有,朝里有人还是吏部的,没缺也?能找个致仕的名额,秦宇铭当啥事,这小事。
郭木眼看着一两句话决定了?他这一生的愿望,出来上了?马车就连哭带笑。
“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贤弟。”
“可别这样,这些日子你也?在我身边给?我当师爷使,那是顶好几个人,应得的。”
郭木不再说,来京城住在柏兴宅子里,还给?开着银子,吃穿用上他哪花过一文?钱,现在又成了?朝廷的官,还是京城内不是偏远地方,父母都没能力办到的事,他都给?解决了?。
这恩几辈子报答不了?,明明是跟上他的顺风船,自己的命运才不一样。
心底默默发誓,若柏兴是为了?大周,那他自己就是为这人豁出命去。
*
回到家与?郭木在前院分开,他想?想?还是出了?门。
王宅,王洞之下值后听到有客人等着自己,心底讶异,脚步缓了?些。
正堂屋内,见到谢谦、柯逸、柏兴几人先是让坐下就让下人上茶。
“你们可真?是稀客。”
最近他在翰林院编书也?记载自己的诗词,想?出书,又跟着学士大人经常进出皇宫为皇上讲史,可谓是啥也?不知道。
柏兴让其将下人退下去,把自己的想?法和?做的事一说,王洞之整个人傻了?。
竟然想?让他跟家族去信,搜查工部尚书孙玮建的罪证与?家族中不法之事,同?属江南大族,这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孙玮建一定会倒,我已经跟成国公和?一些外戚勋贵达成了?共识,边关粮饷兵器还有工匠的俸禄克扣多年?,以往他们都以为朝廷户部不给?发钱的关系。”
看被震住了?,又道:“但户部那从来是酌情?拨款,没有不给?钱过,到时?候你们王氏等族还能给?陛下卖个好。”
王洞之目瞪口呆,光听到成国公三个字就直了?眼,再看谢谦、柯逸这些人心里顿时?发凉。
柯逸祖父可是户部右侍郎,拨钱怎么会绕过,而且有谢谦在,想?必孙氏罪证已经有了?七七八八。
王氏清流名声大,但叔伯和?他其实在官场上都没啥天分,作诗写词墨宝这方面倒是佼佼者,陛下高看。
要是陛下知道王氏家族有后辈娶了?孙氏家族的人,王洞之此刻脸色煞白。
下一瞬直接站起身来说去写,今晚就快马加鞭送去老家。
等人走,柏兴捂嘴憋笑。
其实他们早就编排好了?这一出,也?是他长辈都在江南,亲戚也?不住在一处,留下一个书呆子在京城,这还不拿捏住?
其实刚才说没有他也?能成功,有些忽悠,谢谦说知道点但没联姻差不到太多,可王氏不同?,之间有亲戚关系不会防备,更方便。
况且王氏这一动,其他士族都定以为孙氏是要完了?的,都会撇干净。
谢谦提议这些的时?候,可谓是把世家大族的想?法预测了?全部。
柏兴听后就觉的他真?跟王洞之反着来,外表谢谦更像诗人文?人,不问世俗,可是却把人心算的透透的。
王洞之呢,长的一副稳重唬人的官场聪明相,但本人心思纯真?,是真?不适合在官场上的。
一刻钟后,王洞之大步走来,“信件已写完,我让家里忠仆连夜去寄信了?。”
谢谦突然扇子一扇笑道,“王兄,你写的信明明就在袖中。”
这话一出王洞之脸色变换低着头?拿出信件,信封是装好了?,但信上没火漆。
“我原打算你们走后,派族中死士送的,谢谦,我不信你家里没有。”
这急着反驳的一句话,着实让柏兴开了?眼。
王洞之也?是说完之后,直接闭嘴不言。
世家大族果然各有各的秘密,死士,皇帝身边存在的,却每个世家都有。
有了?这拿捏,柏兴他们这直接手?拿信件去往书房。
进去后没人随便看,柏兴看完信件递给?谢谦,后者说得改改,然后他述说让王洞之写。
柏兴听着都有点毒但当自己聋,最后当着他们面上了?火漆,按上独属于王氏的印记。
亲眼看着这信送出去,不由?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