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到了省委组织部,调查一个干部的行踪那还不是小菜一碟。陈野,你过得好吗?”
陈野一阵的沉默,正想编个基层政府如何如何美好的谎言的时候,黄大炮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陈野同志,这不是谈情说爱的时间,领导马上开会,限你十分钟把小会议室打扫干净。还本科生呢,连个组织纪律性都没有。”
姜婉瑜在那头听的真真的,这难道就是唐友贵所描述的在党政办的好活?婉瑜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去忙吧,有时间再联系吧。”婉瑜不想让陈野犯难,她挂掉了电话。
黄大炮这是有意的刁难,小会议室早已打扫干净,他其实就不想看见陈野闲着,哪怕是在接一个电话,也要让陈野当众出丑,这就是他的目的。
陈野真想一拳撂倒这个可恶的家伙,但他必须忍着,他要成大事,既然选择了从政,他就立志要做出一番事业。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这一切也许是上天对你的眷顾吧。
想到这,陈野紧握的双拳慢慢的松开了,心情反而平坦了不少,快速向小会议室奔去。
陈野每天周而复始的繁忙着,却不曾料到,打扫卫生反而成了他最快乐的事。于是他起早贪黑,无怨无悔。
黄大炮本来打算借此来压压本科生的性子,等到干不下去的时候,陈野自会向他俯首称臣,并让他知道谁才是马尾乡真正的老大。
没想到,陈野一不求饶,二不叫屈,一副全身心投入的样子,这他娘的不就是书呆子真实的写照吗?
黄大炮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堆里,有力无处使。
陈野就这样被他一点点的遗忘了。在他脑海里,大学生毕业生干啥啥不中,学历高,能力低,水平凹,基层工作一窃不通,这样的人有啥可惧?又为何惧他呢?
陈野每天的重头戏就是打扫黄大炮的办公室。黄的办公室在政府楼的三楼,天天人来人往,每天三教九流,拜访者有之,上访哭闹者亦有之。屋里常常秽物遍地,乌烟瘴气,打扫难度可想而知。
那一日早上,在倾倒黄大炮的纸瘘时,里面竟还有几只用过的套.套跃然而出,这让陈野大吃一惊:黄的老婆从不来政府,这难道黄背地里勾搭着女人?黄大炮的外号果然不虚。
这女人是谁呢?陈野怎么也想不起来。每天进出黄屋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有政府女干部,有村妇女主任,更多的是饭店的女老板。
黄大炮是政府大总管,吃喝拉撒全经过他手,各项支出不经他签字盖章,很难入帐报销。黄的爪子就成了金爪子,每个人都想让他挠一把。女人也不例外,对于女人随身携带的自然资源,那个男人不盼望着开发呢,更何况身握重权的黄大炮呢。
陈野从此身上便时时准备了一台小小的录音机,他知道对待敌人不仅仅要斗争,还得有手段。
这是他从一部小说中学到的手段,对敌人只能先小人,后君子了。
每周六的晚上,黄大炮总是闭门不出,怪异的行为引起了陈野的注意。这天他悄悄地来到黄的门前,里面果然传出了女人声音,口中连声喊着黄大炮的名字。令人血脉喷张的碰撞声在宁静的夜格外响亮,陈野不禁有了反应,他想到了任秋雨,这个让自己醉生梦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