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你放过我吧,你知道我的,以后大概就是走政委的路子,这次我也没打算争什么名次。”
蒋超和贺齐峥不一样,他是大院子弟,来部队就是为了镀金,选了边防也是因为家里觉得到处动荡。
这边没人管,加上这个地方没人愿意来,以后他回去履历会更好看一些。
“你看看政委,以前也一样是军中数得上的。”贺齐峥看他这样,嘴上嫌弃手还是放了人。
每个人追求不同,他和蒋超不一样,他没有后台能护着,一切只能靠自己。
而蒋超人家是祖辈奋斗出来的,后辈享福,他祖上没奋斗,他好好奋斗,以后他的后辈享福,这很公平。
“你们在这说什么呢?”一旁的陆副营长看两人聊得高兴也凑了过来。
“赶紧训练吧,都什么时候了。”蒋超看到人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主动拉着贺齐峥走了。
陆副营长看着两人就这么走远了,一点也没生气,还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老贺,你离那个姓陆的远一点,我总觉得这人没表面上那么老实,你看看他妹妹就知道了,都吃一锅饭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蒋超走远了才转身对着贺齐峥小声的说着,生怕他被人忽悠了。
贺齐峥远远看了人一眼,从他媳妇那件事后,他现在再看陆家总觉得到处都透着怪异。
“我知道,你以后说话也顾及一些,没必要明面得罪人。”贺齐峥太了解蒋超了,和他媳妇是一类人。
从小生活的环境简单,没心眼子,什么都直来直往的,很容易得罪人。
只是他媳妇最近变了,可能是家里出了事受到了打击,一下子变得稳重了起来。
贺齐峥想到了明晚晴,对着那边满脸不在乎的蒋超也耐心十足的劝慰着。
被惦记的明晚晴这会正咨询着几个嫂子怎么做衣服。
她刚到这边没多久,还没准备缝纫机,她好像也没有缝纫机票,她打算先把皮子裁剪好,回头借哪家嫂子的用一下。
“晚晴,你这手艺不错啊。”几个嫂子看她手脚利落,一看就知道以前没少裁做衣服。
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看着简简单单的,但每一件都很精致,她们在百货大楼都没见过。
“我从小就喜欢这些,家里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做的。”明晚晴避开自己家庭,和她们说起做衣服的那些经验。
“还是得人长得好看,不然再好看的衣服也趁不起来。”几个嫂子又说起了家属院里谁长的好看,谁穿的好看。
“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这次文工团那边压力也重着呢,本来我们这里,周围安守的就是我们这边部队人最多。”
“文工团也是一家独大,这些年都被捧的太高了,这一下子大演练,听说上面也指派了其他地方的文工团来助阵。”
“这不是打擂台了吗?你们说说,人家大地方来的,见识的场面多了,我们这偏远地区的哪里能比得上?”
“我家那个说文工团团长这两天急得团团转,知道比不过,但也不能太丢人。”
几个嫂子说着谁好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文工团那边的姑娘。
各个心比天高,好似部队里那些军官随她们选一样。
“晚晴,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贺营长没结婚前,在文工团里可是香饽饽,只是有人嫌弃他是乡下来的,犹豫不决,这一下子想后悔都没机会了。”
几个嫂子说着说着想到了什么,看着明晚晴,给人提了个醒。
这两天相处下来,她们真的觉得这姑娘人很不错,处事大方得体。
“是嘛?那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了。”这些事上辈子明晚晴就知道,只是那个时候都轮不到她出面,温青青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
“还是你敞亮,可不就是有缘无分吗,现在你是贺营长的媳妇,让她们后悔去吧。”
“晚晴,我和你说,贺营长真的不错,个人能力过硬,上次还有其他部队的人来挖人呢。”
“你跟着他准没错的,以后他肯定不止现在这个位置。”杜嫂子总觉得晚晴这孩子有大来历的。
和贺营长看着就不像一路人,但婚姻这事劝和不劝离,谁知道以后呢,这小贺在她看来也是不差的。
“我知道的,贺齐峥很优秀。”明晚晴对杜嫂子的话表示肯定。
“优秀,优秀,你这个孩子夸起自己男人来倒是一点都不害羞了,我们就是想让你做个心理准备,等到大演练的时候,就怕文工团里有些人看到你不痛快,给你找麻烦。”
几个嫂子看她这一脸没放在心上,一副单纯实在的样子,想着到时候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放心吧,不是还有几个嫂子在呢吗?她们要是欺负我,我就躲到你们后面去。”
明晚晴觉得她现在在这些嫂子们心里就是无辜善良好说话的存在,这样也好,谁想做恶人呢?
几个嫂子被她逗笑了,一行人说着家常,几个人都是心里有数的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有分寸。
明晚晴现在很喜欢和这些嫂子们相处,上辈子她是非不分,要是她能有现在一半的清醒,也不至于混成那个样子。
人啊,总是在磨难中才能成长的。
那些看似大彻大悟的,曾经都无可救药过。
几天时光匆匆而过,大家期盼已久的大演练终于到了。
一大早明晚晴就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醒了,贺齐峥这两天都是匆匆回来,匆匆离开的,是牟足劲想在这次大演练中取得一个名次。
“晚晴啊,你怎么就穿这个啊?太素净了,你换一件艳丽点的颜色,衬你。”杜嫂子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路过明晚晴家的时候正准备进去喊人的。
“这也不难看吧?我衣服都差不多的。”明晚晴可记得上辈子大演练的时候,各个争先恐色的表现自己。
军嫂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想着在这样的场景下不给自己丈夫丢人。
她那会也是一身华丽的装扮,最后上吊时要多扎眼有多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