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个,我站远点儿的。”姚昆仑道。
“阿仑,现在凭他这副样子,见了你该着他颤三颤呢。”黄歧半戏谑说。
姚昆仑撇一撇嘴,露出来一副苦涩的表情,她笑而不语。
赶尸人的门道儿大多忌生人,不过就事论事的讲,也要看下形式,黄歧进这一行儿,认的一个野路子老师,他自己总是这样说,不过遥想当年,他那老师也算是业内呼风唤雨的一号人物,不过他不知道。
老师人到晚年,投他的眼缘儿,对其倾囊相授,就图能找这么个衣钵的传承人嘛,很多东西,传着传着就油尽灯枯了。
老辈家总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啊,承不住苦,受不了累,这事儿难说的很,国之非遗,文化瑰宝,实话实说,却是想学的人学不到,学到了的又另有鸿鹄之愿了,陈昶只是文化传承,失败反抗的成功例子之一。
黄歧便在那儿围着龙头,神神叨叨的独自忙活个没完,片刻,一声奇怪的声音震彻云霄。
届时,正在泰山风景区旅游的游客有三五为伴奔声源而去。
那龙似乎挪了挪,他们就站在那里,那个山洞地方不大,他们也站不出去多远,而随着龙头的移动,他们的脚下却丝毫未感觉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颤动,常言说,稳如泰山,当真名不虚传。
龙须无风而动,划过姚昆仑的指尖。
姚昆仑被吓了一跳,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她猛的攥紧了拳头,将龙须死死的握在了手心里。
“阿仑,放开。”黄歧见势不妙,他忙脱口而出。
此时,姚昆仑已经像是着了魔怔似的了,她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她不答话,也不动。
她恍惚听到有一个声音,正在对她说着什么,她也许是没听清楚又或许是忘了。
她只记得,那个声音最后冲着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女娃娃,难得你喜欢我的胡须,呐,送你便是了。”她回过神来,那龙须竟然真的已经断在了自己的手中。
姚昆仑见之一惊,她愕然大叫着想把这龙须丢出去,然而,就任凭姚昆仑再怎么甩,这龙须就是在她的手心里,呆着,呆着,稳如泰山!
“姚美人儿,你冷静点,”他将胳膊搭在姚昆仑的肩膀上试图安慰她一二,常安轻声说道“龙,自愿断龙须以赠美人,此番好意,咱岂能辜负,嗯?”
“说的好听,还龙须,这不就是一根骨头…”她露出来一副嫌弃的表情“你快,你快帮我给它请走,看着就恶心。”
“那你看你,这恶心什么,”常安不以为然“你也知道这就是一根骨头,怕什么。”
姚昆仑:…
倏然,龙头归巽位“此山,自然是有路可行的。”常安脱口而出。
“那敢问先生,此卦如何能解?”姚昆仑玩味。
“这离火之相,应以乾坤破之。”常安回答。
“先生何不明示?”姚昆仑道。
“那,请执你手中之剑,去开天。”常安直言不讳。
“如果此事非我不能行,你要说,请女王陛下带我杀出重围。”姚昆仑道。
“快点儿罢,姚大当家。”常安说。
“是,请带我杀出重围,女王陛下。”姚昆仑莞尔。
“嗯哼,女王陛下。”常安说。
归丞:?
黄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