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了木桓,我那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英雄主义,”陈昶脱口而出“现在才想起来要替老婆说话啊,你在我面前演什么伉俪情深呐?太晚了…”他再次背过身去,依旧看向远方“对不起,我这人说话不太好听,不过我从来也没被什么人坚定不移的选择过,唯一选择我的,你知道,像花当家,我师父,她们都是在跟亡命之徒共谋生死的,我耳濡目染,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我不在乎你也别放在心上啊,以后,想想我跟你更打不上什么交道。”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离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忏悔,我发誓,我一定痛改前非否则…”
“好了,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说给你自己听罢,誓发的再毒,不是骗我,是看有没有这机遇的,赶寸了是天地报应,赶不寸的,你能找谁说理去?”陈昶说“木桓,你知道你为什么以前改不了,后来,武轻鸿跟你离了,你扭头就能把赌给戒了嘛?你以为你是深情,我告诉你,一个赌徒这辈子最缺的就是责任心,你可以委屈的人有很多,但你唯独不会委屈自己,你忏悔什么?无非没人在后边儿收拾你这烂摊子了。”
“我…那有时间你去看看轻鸿。”
“对不起她的人是你,不是我。”陈昶直言不讳。
“陈昶,花擎粤对你再好,你现在遇上的人管你再多,那都是生你的亲妈,没有武轻鸿,没有我,哪来的你啊?”木桓据理力争。
“那意思,就还是说,我欠你们的呗,但我不是武轻鸿,”陈昶不假思索“冒犯了,你说,现在这社会能有多乱,随便一个男的,是一个女的搞到一块儿就能留个种了,可是我想问问你,这孩子如果侥幸活了下来,要对他们感恩戴德的吗?”木桓一时语塞,他显然不服陈昶的说法,又无法反驳。他有些生气还不能发火,一时间脸被憋的通红。
“在你看来,我们俩就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吗?”木桓道。
“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陈昶直言不讳,他说话间且转过身来面向木桓,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陈昶双膝一曲跪在木桓的面前“今天,我在这儿给你磕一个,谢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恩情,咱们有缘无分,从此两清,”他继续说下去“木桓,我从不欠你什么。”
他给他磕了三个头,便自发的站起身来了“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他欲走还留,他问木桓。
木桓却不再作声了。
他对着陈昶哭,一时之间,陈昶竟真的有点儿想笑了“木桓,这眼泪呢,只在在乎你的人面前,流的管用,你冲着我哭,没用。”陈昶说罢转过离开。
他在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总是撕裂了一样的疼。
可是他知道,有些人有些故事,注定了要走向怎样的结局,即便流再多的眼泪,也没有用。
他扬手揉了揉眼睛“别在这儿站着了,风真大,扫的眼睛疼,啧…”他不再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