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王熙凤便被贾母唤到了荣庆堂里。
孙媳妇见过老祖宗。
见到贾母后,王熙凤连忙请安。
费母点了点头,笑着慰问道:“凤辣子,你最近的病可好些了?
王熙凤闻言,顿时脑海开始飞速的思考。
往日里她可没见费母专门把自己叫到跟前,来询问病症。
没多久,王熙凤便猜到了贾母的心思。
当即装作身体虚弱的开口道:
“回老祖宗,孙媳妇得的乃是血山崩,御医说了,需要好生调理两三哉才行。”
主熙凤虽然权利欲望大,但如今一点也不想管家。
只
因为她知道荣国府这烂摊子蹦不了多久。
如今连费政都被罢官了。
何况再去担上那恶名,遭人白眼,跟着陪葬。
如今她的左右手平儿又被贾轩借过去了。
再为了荣国府而操劳,只怕是会积劳成疾,让血山崩这等绝症更近一步。
听见主熙凤这般说,费母也是十分无奈。
她总不能强行让王熙凤抱病上岗。
而且王熙凤得的还是血山崩这种绝症。
“罢了,你且回房修养吧。”
贾母没办法,只能让王熙凤退下了。
没多久,贾母又叫来李和探春二人。
李执是贾母的孙媳妇,守寡多年,为人木讷不管事,处处低调。
和府里人也不怎么来往,是一个另类。
荣国府里其他主子都穷奢极欲,只有她平日里一身素衣。
只守着自己的小院子,教导费兰读书。
还在院子里种菜,养些家禽。
但季幼的身份在这府上足够尊贵,能震得住一众奴才。
而探春素来机敏过人,有敏探春之称。
费母让这二人互相扶持,管理荣国府。
全于邢关人这个大房主母,则是直接被费母给遗忘了
李和探春得了费母的命令,也开始接管荣国府。
只是查看了荣国府的账薄之后,二人当即就震惊了。
她们万万没想到,荣国府内库竟然空虚的如此厉害。
整个内库里的银子竟然不足十万两。
十万两对普通百姓来说肯定是天文数字。
但对荣国府这等人家来说,只能用上个一年半载的
只
荣国府主子奴仆就有数百人,每月月例就是数千两银子。
更别提还要吃食,修房屋,购买衣裳,打赏下人,送礼往来。
若非发现的及时,她们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哪怕此前荣国府得了族长之位,获得了一笔祖产。
但依旧是入不敷出。
李和探春二人不敢急慢,连忙将此消息告知贾母。
贾母得知内库上只有那么一点银子,内心也是焦急。
原本费母想的是林如海死后,春掉林家儿百万两遗产
谁知道林如海至今还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
林家遗产肯定是不能再指望了。
“祖母,我听说赖大最近给他儿子赖尚荣捐了个县令的官。”
“而账薄上,有多笔银子不知去向,最后都指向了赖大。523”
探春在边上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探春是有心想把荣国府打理好的。
知晓赖大给儿子捐了官,家里肯定有钱。
但赖大乃是赖嬷嬷之子,赖嬷嬷是贾母的陪嫁丫囊。
费母看她年老,念在她服侍自己多年的情分上,特地还了她自由身。
还让她两个儿子都在贾家当大管家,下人们和一些旁系,庶子,都尊称为赖爷爷。
赖大在荣国府,赖二在宁国府。
不过赖二早已经被贾轩发卖了。
得知赖大家里有钱,贾母沉思了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道:
“去唤赖大来一趟。”
她已经决心要拿赖大开刀了。
若是以前,贾母绝不会如此。
哪怕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让下人们念她宽厚。
但如今为了保住荣国府的富贵,她也顾不得什么主仆情谊了。
只
赖大身为奴仆,家中却这般有钱,不用说,肯定没少黑掉荣国府的银子。
不多时,赖大便被贾母唤到了荣庆堂。
费母将账薄一把甩在了赖大脸上,呵斥道
“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你做的好事。”
赖大见此,哪里还不知晓他黑银子的事情败露了。
连忙跪地求饶,愿求费母放过他。
不多时,赖嬷嬷也听说了此事,连忙来到荣国府找贾母求情。
“非是老身不念旧情,实在是你们母子做的太过分。“
“身为奴仆,竟然胆大包天,连主子的钱都敢胡乱伸手。”
贾母阴沉着脸,故作愤怒。
随即贾母便让李探春领着一众小厮,去赖大家里抄家。
这一抄家,更是震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谁也没想到赖家这么一个世代奴仆家里,竟然抄出地契十数张,银票二十万两,由产上千亩。
贾母得知后,二话不说,当即让人将赖大发卖
赖嬷嬷则是赶到乡下田庄,给了三亩水田,让其自力更生
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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