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砖窑洞里传出:“别数了,我出来就是,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着话音,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从砖窑洞里走了出来。
这个女子身材夸张,颇具姿色。
其实她也不想出来,但却又不敢不出来。因为刚才在暗处,她把吕猛的所作所为看的一清二楚,她只求财,却不敢赌命。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她想的很明白,问啥说啥,有问必答,这样总不能还对她一个弱女子动手吧,拿捏这种莽汉,她还是有些心得的。
可是,让她措手不及的是,跟她对接的却不是吕猛。
看到这个女子出现,一直沉默不语的钱婶儿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里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怜香惜玉,但我绝对不会,既然你是头目,就说说吧,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别说不知道说什么,你知道的全说,如果让我听出不合理的地方,”她指了指几个躺在地上抱着大腿翻滚的人,继续说道,“你这几个手下的下场,绝对能让你羡慕不已!”
钱婶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语气加成,然而听在这位女头目耳中,却如坠冰窖般,浑身冰凉。
这就是钱婶儿的高明之处,她好像什么都没问,又好像什么都问了。
特别是面对一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这一招效果更佳。
女头目心里紧张,声音却还算平静,她说道:“这个摊子是我支起来的,人是我聚拢到一块的,所以在这里我算是头目吧。
我们跟刚才跑掉的那些人只是利益关系。没有忠诚一说,而且出了这事,以后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所以我没有必要撒谎。
对于他们,我了解的确实不多,即使是他们的头头一撮毛,也只是个跑腿的小角色而已。
我听他的一个手下说过,他们选出来的这些孩子,三年内会得到最好的教育,三年后会进行什么蹬岛赐福,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钱婶冷不丁一咳嗽,吓得这位女头目一个激灵。
钱婶儿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他们的头头都是跑腿的小角色,那手下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女头目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她说道:“是…是他在陪内部人士喝酒时,别人醉酒后无意中说给他听的。”
钱婶儿步步紧逼:“那他这个手下又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呢?”
“他跟我吹牛时说的。”
“吹牛也可信?”
“可信,他……”女头目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刚才站出来,准备替她顶缸的男子,一咬牙说道,“他跟我在床上时说的,我们…有…那种关系,那种时候,他不会编这种事来骗我,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为了证明自己所提供信息的可信度,她也算是彻底豁出去了,从侧面也可以看出,越是人渣,求生欲越强。
顶缸男子听到她的话,脸色从吃惊到呆滞最后转为愤怒,无尽的愤怒!
他双目赤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我哪里对不起你?”
他一边吼叫,一边向女头目走去。
吕猛可不会惯着他,上前一脚踢在他胸口。
这小子被踹倒地后,好一会儿都喘不上来气,狰狞的脸被憋的一片苍白。
躺在地上直翻白眼的他,却再也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