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吸吧!”
乾锦意识一动,瞬间神凤火域内的那一簇羸弱的火苗,雀跃的沸腾了!
小小的火苗瞬间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似饿了三天的大汉,拼命的将喷薄而出的浆心地火拉扯进自己的神凤火域之中!
浆心地火,源自地心,火焰源源不断,连绵不绝,此刻虽然被红冥心火拼命的吸着、炼化着,但是却一点没有减少的迹象!
乾锦发现,这火焰被红冥心火吸入自己的神凤火域之中后,并不是直接将浆心地火储存在自己的神凤火域之中,而是慢慢的炼化它们,将它们祛粕存精,吸了地火中的能量后,以滋养原来的红冥心火!
而自己的红冥心火有了这源源不断的燃料补充,在整整炼化了一个小时之后竟然自然生出了第二簇红冥心火来,这心火和先前自己的那一簇一般无二,生成之后,立即便开始如第一簇心火那样,开始炼化起浆心地火的能量来!
又一个小时后,第三簇和第四簇红冥心火同时生成!
又一个小时后,又有四簇红冥心火同时生成!
一时间,红冥心火不断的炼化着浆心地火的能量以壮大自己。
但是当又一个小时后,乾锦神凤火域中的红冥心火增长到十六簇时,异变突起!
此刻,乾锦正享受着十六簇红冥心火所散发出来的灼热,一簇簇红冥心火的火苗不时窜起,在散发着热量的同时,火苗四溅纷飞,不时的拍打在乾锦的身上。
虽然这火焰看起来灼热,但是乾锦却感觉这火焰拍打在自己身上之时,直让自己舒服得很,仿似是泡着温泉的同时被人按摩一样!
突然,乾锦感觉自己的身体竟不受自己控制,凝时之瞳蓦然出现,让乾锦变得妖异,紧接着他便感觉自己的血热似乎被灼热的沸腾了!
紧接着,他的嘴变形了。
乾锦竟然长出了鸟喙。
并且随着体内凤鸣声隐约呈现,乾锦的后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将要破体而出。
乾锦疼痛难忍。
他能感觉到,他的骨骼正被拉扯,他的经脉正被拉扯,他的身体仿似要被撕裂……
“疼……好疼……”
乾锦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不,这已经不能叫手了,应该叫做爪子了!
只见此刻乾锦原来的五根手指皆是比平时修长了一倍有余,和那只火苗划作的凤凰的爪子一般无二。
乾锦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想阻止这一切,但是却无从下手,只能忍着疼痛,任凭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变成……一只鸟……
“我想重新做人!”
“给我个机会!”
“我真不想做人妖啊!”
此刻,乾锦只能在心中呐喊着,当了十八年人的他,十分不想变成吃虫子的鸟!
或许,冥冥中有人听到了他的祈祷。
忽然间,乾锦的那一根金色肋骨又是一股子金光流出。
瞬间,乾锦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被撕扯,躁动的血液也渐渐平复。
与此同时,红冥心火也不再吸纳喷薄而出的浆心地火,而消失了疼痛的乾锦,则陷入了沉睡……
凤凰,浴火而生,天生与火为伴。
此刻,乾锦神凤火域中的十六簇红冥心火没有了乾锦的控制,竟不时的从神凤火域飞出,游走于乾锦的各处经脉。
而乾锦的经脉经过这红冥心火的反复锤炼,竟变得更加宽厚坚韧!
乾锦的意识渐渐清醒。
他已经能感受到蕴含着巨大能量的红冥心火在自己的经脉之中游走,他没有阻止,因为他很舒服。
差点不是人了的他,急需安慰,而这舒服感觉,恰巧被乾锦当成了红冥心火对他的补偿……
“十六簇,九十九簇!”
半睡半醒的乾锦从天赋记忆中得知,自己的红冥心火需要达到九十九簇才能够发动红冥火力拓展神凤火域。
那时,自己的境界便会达到地凤中期水平。
但是,乾锦并没有继续纵容红冥心火继续吸纳浆心地火的能量炼化出新的红冥心火,因为他怕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变身后成了个鸟人被做成标本!
“唉,先研究研究再说,别到时候变成了个鸟人再被人炖了……”
乾锦十分的小心,因为自己突然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神奇世界,他每走一步都需要考虑后果,不能莽撞,他可不想刚到这里就领盒饭!
额,想到盒饭,乾锦突然感觉好饿啊!
他下意识的向身边抓去,只见此时乾锦并没有收着妖元力,他手掌稍一用力,竟把青石做成的地面抓出了个坑,乾锦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可破金石的右手后,又看了看地上的坑!
“原来是空心的,咦,这怎么还有个小瓶子?”
乾锦发现,这青石板之所以被自己如此轻易的弄破,赫然是因为这青石板下是一个空心的洞,而乾锦在这空心的洞内,竟发现了一个装丹药小瓶子!
“这沙大师真是会藏,看来平时克扣了不少丹药啊!”
乾锦知道,这必定是沙大师私藏下来的丹药。
要知道,沙大师是王府的炼丹师,所有的丹药那时必须上交镇北王的。
当然,镇北王也会预留出一些给沙大师,但那些丹药已然旁边的架子上放的好好的。
所以,这些丹药必定是沙大师私藏的丹药没跑了。
打开瓶盖,瞬间一股浓浓的丹药香味便扑面而来,此时的乾锦,摸了摸饿了的肚子,竟一下子将这瓶子里拿出一颗丹药,放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嗯!有点像花生米,有点像毛豆。
估计,配着啤酒吃味道就更好了!
乾锦吃完一颗,嘴里还在嚼着,但仿似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吃一颗。
但是,正当乾锦要继续往外倒时,却听见刺拉拉铁链的声音响起。
“糟了,肯定是沙皮狗回来了。”
做贼心虚的乾锦连忙将瓶子揣进怀里,又从旁边拿过一个蒲团,将破洞盖好之后,便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看着喷薄而出的浆心地火。
“怎么样,乾公子,看了两个时辰了了,天都快黑了,想起什么来没?”
沙大师脸上的褶子,让别人看不到任何表情。
乾锦装作思想被打断的样子,忽然发现了沙大师。
“哦,沙大师啊!”乾锦转过身去。“唉,我这白白的站了一个下午,总感觉很熟悉的样子,但是却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乾锦神情失落,稍有些沮丧。
一旁的沙大师连忙说道:
“好了,那就歇歇吧,这浆心地火到了夜里就会格外的狂躁,连我都不敢再里面驻留!”
乾锦一听,也不反驳,而是垂头丧气的走出了丹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