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晌,背后没传来什么异样,刘白疑惑的回头偷看。
只见贺柔只是面颊微红,继续在瓷瓶里挑出一指药膏,并没有不悦的神情。
心中微松,后背如羊脂的触感再次传来,不由得又让他身躯绷紧,身下都有些头大如斗了。
屋内静谧,只余二人低不可闻的呼吸。
刘白不自觉的扭了扭腰,调整到舒服的位置,身后传来贺柔的声音:“白师兄。”
“嗯。”刘白懒洋洋的回道。
“为什么?”
刘白会意她所指,沉吟片刻道:“我也不清楚。”
“嗯?”贺柔眼眉低垂,发出疑惑的鼻音。
“也许是不想看无瑕的容颜,被阴郁占据吧。”
斟酌片刻,刘白继续道:“其实吧,我也不知何故,当时看着温柔似水的你,冷脸相向,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怎么的,就想为你做点什么。”
贺柔心中水波荡漾:“白师兄,谢谢你。”
说罢,她将目光投向了刘白的腰胯处。
那里,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后腰起始,没入腰带而去。
俏脸又是一红,但没再犹豫,伸手欲揭。
刘白感觉到她的动作,急忙转身而起,双手紧紧握着裤腰。
尴尬道:“呃...这里就算了吧,我自己来。”
贺柔看他窘迫的模样,不由得噗呲一笑。
随后目光扫向他捂住腰带的手,不经意的看到了那凸起之处,急忙羞涩的挪开。
刘白见她如此风情,顿感无所适从,只好伸出手去,欲接过她手中的瓷瓶。
可想从手中接过瓷瓶,手指难免碰触到那羊脂膏玉。
贺柔如触电般想缩回,但又强行忍住,小手突然前伸,反握住他的大手,耳根子羞得通红,脑袋低垂,下巴都快碰到胸口了。
这一抹的风情刘白都看呆了,感受着滑嫩如玉的小手,心中有莫名的火在燃烧,他轻柔道:“柔儿。”
忍不住身形前倾,缓缓靠近贺柔的面颊。
“嗯。”贺柔轻应一声,也似有所感,心中仅纠结了一瞬,轻轻闭上了双眼,抬起了红霞满晕的俏脸,红唇微启。
刘白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心跳,看着面前任君采劼的美人,心潮澎湃,缓缓靠近。
柔软的触感由唇尖传来,感受着吐气如兰,仿佛能听见贺柔的心跳。
砰!门开,李青素跨门而入。“师妹,我...”
砰!门关,李青素掩面而逃。“打扰了,你们继续。”
贺柔如受惊的兔子般,急忙退开,俏脸红得如落日晚霞。
刚感受到一丢丢柔软,还未仔细体会的刘白,恼怒的瞪向紧闭的房门,又幽怨的看了看退开的贺柔。
“白...白师兄,给柔儿一点时间。”贺柔细若蚊声道。
刘白无奈叹息,低嗯一声。
但似乎有了刚才一幕,胆子大了些,再次伸手握住了贺柔的双手。
欣喜的是,这次贺柔没有闪躲,反而用另一只手反握住他,羞涩虽还未褪,但却目光盈盈的看着他。
刘白也回以含情脉脉的目光,柔声道:“换个称呼可好?”
贺柔闻言,垂下头,羞涩道:“刘...刘郎。”
刘白:“......”
咋听着这么不对劲呢?还不如师兄呢。
他本想让贺柔换成白,或者小白什么的,亲近一些。
谁知贺柔会错了意。
算了,刘郎就刘郎吧,好过牛郎。
不过自己这算不算脱单了?
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美人,刘白觉得又有些把持不住了。
作势又想凑近。
贺柔见状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灼灼目光,道:“师...师兄还在外面。”
“那意思是,师兄不在就可以咯?”刘白期待的盯着她。
贺柔愈加羞怯道:“你...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便让你...亲...亲一下。”
“都是皮外伤,我...”
还没说完,便见贺柔有些不悦,急忙改口道:“养伤,养伤。”
随即往床上一趴:“来吧,敷药。”
贺柔噗呲一笑,难得的打趣道:“这下不害羞了?”
......
良久后,贺柔看着身上被里里外外的包扎了一遍的刘白,活脱脱的像个粽子。
又忍不住笑出声,柔声道:“好好养伤,柔儿去问问师兄找我何事。”
“去吧去吧。”
目送贺柔离去,刘白坐起了身,心中思考着未来的规划。
经过方才的了解,他已知道,贺柔不知从何处得知他的所作所为了。
王府是将屎盆子扣在了他的头上,但影响力有限,只限于周边郡县。
出了岳州城所属范围,基本就靠面子了。
就比如这山州城,最多就是帮忙贴贴告示,应付一下,官府其实也没义务管,城门守卫都懒得去检查路人。
所以这应该叫悬赏,不能叫通缉。
但还是得防一手为财而来的江湖豪强。
以自己目前实力,应该只能应付七品初阶修士。
“可惜了,老头子留下的符箓只剩些辅助类的,不然多来点剑符,说不定可以直接去堆死那狗屁岳王。”
“还是得想办法提升下战力啊。”刘白哀叹一声,以前轻松惬意的生活没有了,说不定还得应付无休止的追杀。
“功德值也不能提升境界了,只是剑术提升,而没有相应的实力也无法发挥威力。”
刘白有些愁,有李青素在,目前还没问题,可自己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们吧?丹田还想不想恢复了?
突然,他目光扫到了桌上放着的古朴长剑。
这是老道给他的,路上尽顾着逃亡,右臂又受了伤,没机会用,甚至还没拔出来过。
刘白走到桌边,左手拿起长剑,右手作势欲拔。
一用力,“嘶~”。
疼得呲牙咧嘴,剑却纹丝不动。
再用力,除了痛以外,还是纹丝不动。
“这特么不会锈里面了吧?”
刘白打量着长剑外观。
确实没有丝毫耀眼之处,看起来还不如三窑镇二十两银子的剑。
刘白观赏片刻,便失去了兴趣,将之放回桌上,准备等伤好了再试试。
可谁料,他刚把剑放下,剑却微微震动一下。
一道意念突兀传入脑海。
没有实质的声音,很是奇怪,但他却听懂了。
剑似乎在说:“喂!你这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