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建设乡村也太难了吧?”
叶九也是闻所未闻。
放村社的钱,难道会长翅膀飞了不成?
叶九推开门。
陆雁栖看到叶九进来,俏脸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
“叶九,刘社长说村社的五百万不见了!”
看到叶九进来,刘大头急得满头大汗解释道:
“叶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我还看了,加上村社往期的钱,一共五百四十五万!”
“现在,整个村社储款池,只剩四十五万了!”
叶九闻言,不假思索道:
“村社有多少电脑技术员?”
刘大头闻言,摇摇头道:
“一个没有!”
刘大头的话让叶九脸色一沉。
“一个没有?那你们平时维护呢?”
刘大头苦涩道:
“哎!叶先生,您有所不知,穷乡僻壤,电脑技术员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招他们来上班,一个月没有六七千,人家不干!”
“以我们的经济实力,就算三千一个月,我们村社也供不起!”
“所以,我们只能找临时工维护机房!”
叶九闻言,皱眉道:
“那你们多少钱一个月?”
刘大头老实道:
“不高,我两千五,员工一千五!”
听到这,叶九知道了。
很大几率就是内外勾结。
他们入侵村社储款池,直接划走了五百万。
“最后问你,都有谁知道储款池存进五百万?”
刘大头想都没想,直接道:
“不多,我们村社总共就两个员工,一个大堂经理,都是关系户!”
叶九想了想,询问道:
“嗯,以往维修机房的临时工,有几个?哪找的?”
随着叶九的引导,刘大头也想到了维修员身上去了。
当即回答道:
“三个!”
“是大堂经理联系的。”
叶九一听,觉得这件事有些杂乱。
沉声道:
“把大堂经理叫来!”
刘大头急忙出去喊叫:
“刘慧茹,刘慧茹?”
一连好几声,都没听见回应声。
这时,一名拿着茶杯的员工回应道:
“社长,刚刚刘慧茹拿着纸,说是去上厕所了。”
刘大头闻言一愣。
“上厕所?”
随即气急败坏道:
“这娘们,早不上晚不上,偏偏关键时刻去上厕所!”
说着,直接顾不得男女有别,朝着女厕去了。
叶九等了好一会儿, 刘大头神色惊慌的回来道:
“刘慧茹不见了,这这这,叶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叶九叹声道:
“报警吧!”
“有消息了告诉我!”
随后,带着陆雁栖离开村社。
路上,陆雁栖心情沉闷。
本来,能够建设乡村,是她一直梦想的事情。
但如今一波三折。
先是取不到钱,然后钱不见了。
看着闷闷不乐的陆雁栖,叶九停了下来,一个转身。
不曾想,陆雁栖没看路,直接撞在了叶九怀里。
这一幕刚好被一人看到。
这个人,那可了不得。
人送外号‘大喇叭’。
他虽是男的,可嘴碎的程度,一点不亚于村里一群留守老妇女。
‘大喇叭’直愣愣的看着,腿直屁股翘的陆雁栖撞进叶九怀中。
眼中除了妒忌外,还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因为他已经一个礼拜没碎嘴了。
这让他总感觉人生缺点什么。
看到马路上的这一幕,老脸笑成菊花。
脑海中酝酿了一会儿,他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马路边。
软香在怀,叶九心中一阵燥热。
主要还是陆雁栖穿的太诱人了。
精致绝美的容颜。
红唇高跟,波浪发。
修长美腿穿着紧身裤,勒的线条分明。
修身衣卫衣下,丰盈壮观。
走在路上,惹得村民上到六十多,下到十五岁。
全都一步三回头。
哪怕是妇女,都会羡慕陆雁栖的身材。
陆雁栖急忙退了一步,俏脸殷红。
而叶九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开口安慰道:
“陆支书,别多想,钱我会想办法追讨回来的!”
听着叶九肯定的语气,陆雁栖点点头。
但是一想起电视上播的情节。
美眸中不由得露出忧色。
五百万巨款,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划走,那就有办法洗白。
到时候追缴起来,肯定不容易。
看到心不在焉的陆雁栖。
叶九也不忍这么一个为民服务的村支书,因为钱的事情烦闷。
当即提议道:
“这样吧,我转一千万给你私人账户,你去召集渔村各小队代表,一块探讨给村里修路的问题。”
渔村虽分为上渔村和下渔村。
但上下渔村中,还有村小队。
在渔村呆了一年多,叶九也听人说过。
上渔村有五个小队,一个地名一个小队。
下渔村三个小队。
有经济实力的,都往上渔村跑。
因为上渔村,靠近县道,交通方便。
而下渔村,只有一条,被大车压的破烂的乡道。
听到叶九又要给自己一千万,陆雁栖惊得香风四溢,丰盈处起起伏伏。
当即道:“这……”
看到陆雁栖流露拒绝的神色,叶九板着脸打断道:
“好了,五百万的事不是你的过错,再打给你一千万,并不是赠送的意思,而是为了建设渔村!”
“把卡号给我,我去县里给你转,你回去就召集小队长讨论!”
“我要的是把公路修直,绿化做好,钱不够再补。”
“修路占到田地的,按照南国法律规定的价格赔偿。”
“我看我们渔村的生态,是别的地方没有的。”
“路修好后,我后续还准备开发景区,带动渔村经济。”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你去办!”
看到叶九霸气的决策,陆雁栖顿时变成了乖巧的女人。
点点头,柔声道:
“那我给你卡号!”
“嗯!”
叶九点点头。
分别陆雁栖后,叶九拦了一辆车出租车,准备前往南国银行。
路上,叶九想了想,总这么打车也不是个事,得买个小毛驴。
可转念一想。
小毛驴在冬天骑起来太遭罪了。
可小车买起来,好像没地方停。
“嗯,得在城里租个房子!”
叶九想到。
因为楼翠花不惜以死来威胁平英离婚。
所以,晚上不可能回渔村。
那没地方住,只能租个房子了。
叶九奉行的是把钱用在刀刃上。
暂时一个人,没遇到爱自己的人,买房划不来。
穷怕的人,对钱格外看重。
叶九祖上三代都是贫农,其实到了第二代就差点没叶九什么事了。
不过,像是命运眷顾。
叶九的父亲在三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叶九的妈妈。
当时,叶妈十八岁,为了逃避买卖婚姻。跨越几个县,逃到了玉成县。
饶是如此,也被叶九外公寻到,强拉着她回去,准备卖给一个驼背独眼的中年男人。
好在这时,玉成县有个很有实力的男媒婆,人称‘媒公’。
他四处奔波,专门为人做媒赚钱。
那次赶巧遇到了叶妈,顺道为叶爸做媒。
而叶九外公虽同意,但开口五千彩礼。
那年代,老鼠都没得什么东西吃,五千块都可以造一栋华丽的房子。
叶爸显然拿不出,只能找担保人,才在信用社贷了五千。
叶九出生,家里一度揭不开锅。
邻里乡亲都怕了叶家人出门。
家里太穷,叶妈跑了。
独自一人带娃的叶爸,经济更加拮据了。
一度交不起学费。
每次交学费,叶爸都是靠卖猪仔,卖鸡蛋,卖稻谷,强行凑够的。
当到了初中时,去了镇里上学,学校规定要住校。
每个星期,不包括补课,只有可怜的二十块钱伙食费。
根本吃不饱。
初三之际,物价大涨,吃饭都贵起来了。
叶九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最后没办法,十六岁的叶九,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外出打工没几年,父亲劳累过度,查出胃癌。
没有富贵命,还得折磨病。
叶爸得知自己的病情,躲在房间里哭了。
上天就喜欢跟人开玩笑。
没钱,就像催命符,让穷人四处奔波,只为能够活下去。
如果哪天,活累了,兴许就不存在这号人了。
然而,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那些年,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但叶九还是顽强面对。
人生短暂,不能白活一遭。
最后一纸契约,卖了给了婚介所,得了三千块,给父亲交医药费。
父亲吃得苦,叶九心中很明白。
一个男人,拉扯一个孩子。
懂的人都懂。
所以,叶九对钱很看重。
而到了唐家上门的那些日子。
叶九日子过的猪狗不如。
每天洗衣做饭扫厕所。
前丈母娘一个不高兴,就对他拳打脚踢。
受够窝囊气的叶九,一怒之下参军。
两年后归来,成为人人敬畏的无敌战神。
可最终还是遭了歹人的毒手。
叶九很明白,唐翠莹和李甫辰没那么大本事。
他们身后之人,只有等自己根基稳定了,杀到京城去后才能知晓。
忆起往昔,人生真的恍如秋梦。
想到唐翠莹所说的,关于自己父亲的消息。
“呼!”
叶九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车外的景色,没想到已经到达了进县城的路口。
还没来得及喊停车。
突然,出租车一个急刹。
一名身穿紧身皮裤,胸前傲人,三十来岁的漂亮女子,美眸含笑。
她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出租车前方。
出租车司机大骂道:
“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