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泰安本身是做成教和职教生意的。就是给那些学校做配套设施、系统什么的。后来拓展业务做K12素质教育。民联科技，就是你们公司的前身，就是这么拓展出来的。
你别说，这条线后来还真赚到钱了。但他的利润是怎么算的呢。系统什么的，总部不是都有成教版嘛？他们就随便改改就往K12卖。所以研发成本特别低。人事、行政、公司节日礼品等都从母公司借用。几乎相当于只需要投入市场销售的人力即可。另外再就是雇了点儿领导和财务。”
“你说的0帧起手，指的是这个？”
“不是。
那个民泰安转成民腾安的时候，我们猜测最初的想法是把这个子公司提起来，毕竟可以独立出去，公司经营状况又好，然后人员上也方便。
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又改了主意。可能是因为债务关联，或者发现从法律上有被认定为同一公司的风险，又或者是像你说的三个公司合并要解决斗争问题取一个新的更合适，都有可能。但肯定是中间改过注意的。
所以~当然~这些也是我朋友的猜测哈，也不能当真。”
“嗯，我知道，只要不是老板本人，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真实情况。”叶蕊连忙表示自已懂。
“所以，当时鲍海成被童宏山派驻到了民联科技去当CEO。”
“原来如此。”绕了这么多圈儿，终于找到两个公司的一点儿关联了。叶蕊有点儿兴奋。
于哲继续补充：“鲍海城也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指令，还是确实想做一番事业反正就是给员工各种开会，讲美好的未来，给员工忽悠的一瘸一拐的。
后来又让所有人都转民泰安合同。他就跟员工说，转是好事儿，公司要大干。他也要转，转过去做副总裁，然后分管K12事业部。
就这么着，员工就都转了。当时好像据说因为这个子公司是唯数不多盈利的，所以裁员的时候是没怎么裁的，转民泰安合同的人还不少。”
“后来他没转？然后转过去被裁的人记恨他？”叶蕊勇于猜测。
“是，也不是。
虽然这条线赚钱。但它的赚钱是在总部承担成本的基础上，真独立核算，未必。所以新CEO应该是一开始就没打算保这条线。但是这个公司账面流水好。又不舍得扔了。于是干了一件事儿~
至于怎么运作的咱们就不知道了哈。我虽然在投资圈儿，但那些大佬的手法，也不是咱能知道的。”
“啥事儿？”奶茶已经喝完，对着瓶子一直拿吸管儿吸溜瓶底儿的叶蕊插空儿提问。
“民泰安应该是很早就布局了，员工知道那会儿估计都已经布完了，只是演给他们看的。
所有良账，有应收的项目，全转到了民联。
所有坏账，有欠债的项目，都留在了民泰安。
所有新业务及核心人员，均转到了民腾安。”
“哦~”一声上扬的语调，充分表达了叶蕊恍然大悟的心情：“所以，零帧起手，啥也没干，第一年就有利润，就是这么来的？活儿都是干完的，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尾款到账？”
“对喽。”
“那钱都转到这儿来了，为啥不直接用这个公司接手民泰安的业务和项目，为什么还要再开个民腾安呢？”
“一方面，我们猜测，开民腾安是后改的主意。另一方面，如果历史项目、人、钱都转到了一个公司，太容易被认定对民泰安负有继承连带责任了。官司未必打不赢但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而且你朋友不是说，三家合并嘛？那账目、人员都是越清楚越好。这可能也是原因。”
“真奸诈。”叶蕊不禁感叹。
“而且你想，有这么一个资金良好，时间够久，账目清晰，各方面都优质的小公司，干点儿啥不能赚钱呀。光卖就能卖一笔钱。他们可谓是把民泰安最后的骨灰都榨出油利用起来喽。”
“啧啧啧~所以那些员工觉着是鲍海城骗他们转的公司，才害得他们被开除还拿不到工资。所以找他算账，对吧。”
“差不多。如果他们不转，可能现在就在你们公司赚钱呢。就算被开除，钱也是你们公司赔。”
“呵呵~”叶蕊顿字假笑：“这儿还不如民泰安呢吧，好歹那儿没有生命危险。”
“你们公司是最近才出事儿的。之前可发达着呢。你们老板那房子，2000多万。车，迈巴赫的~”
“这你都知道啊？迈巴赫多少钱呀？”
“几百万吧。”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