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到一株百年人参,什么时候方便给您送过去?”王河小心翼翼地问道。
何长川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王河效率居然这么高,他上午才交待的事情,下午就有消息了。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现在就送过来吧。”
这次与陈蛊婆交手,何长川有所感悟,修为稍有进步,突破练气期五层也就在这一两天内。
如果能吸收这百年人参的灵气,他突破的时候会更加顺畅,修为也能更加稳固。
“好,好。”王河满口答应。
说实话,他现在对何长川恨之入骨,但是因为“裂魂咒”的缘故,他又不得不尽全力讨好何长川,这支百年人参也是他花两倍的价钱,才从别人手里收购过来的。
挂断电话后,何长川开始静静地等待起来。
大概一个小时后,何长川就听到破门而入的巨响。
不过走进来的人不是他等待的王河,而是身穿防弹衣,手持长枪的武警。
而且在走廊上还有挤着一大群警察,各个都盯着何长川。
“别动!”武警用枪指着何长川,个个面色肃然,严阵以待。
何长川虽然有些意外警察会找上门来,而且还是这样的阵仗,不过他的神情依然镇定。
为配合警察,他依言举起了双手。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是何长川吗?”其中一名武警问道。
何长川点点头。
“那就没错了!”那名武警对着身旁的同事说道,“上去把他铐起来,小心点,他的身手很不错。”
“等等!”何长川喊道。
他不过只是说两个字,那些武警瞬间面色都变得紧张起来,有些甚至连枪的保险都关掉了。
何长川敢肯定,自己只要有任何异动,这些武警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警察同志,你要拷我,总得有个理由吧?我犯什么事了?”何长川满脸疑惑地问道,不过他的脑中却想到被自己干掉的陈蛊婆。
警察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难道是江鼎铭报警了?那还真有些麻烦,不过他已经放火烧掉别墅,想来警方现在应该还有没有证据。
然而武警接下来说的话,却完全超出何长川的预料。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武警神情凶狠地说道,“你接连绑架三十二人,就连小孩都不放过,现在已经证据确凿。”
绑架?
自己什么时候绑架了?还绑架三十二人。
想到这里,何长川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他记得在别墅暗室中的尸体,刚好是三十二具。
“怎么,你没话说了吧?”武警一脸憎恶,随后对身边的同时说道,“上,把他铐起来。”
这次何长川没有再反抗,既然武警说有确凿的证据,那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能证明自己绑架三十二个人。
事情发展到这步,他几乎可以肯定,下套诬陷他的人一定是江鼎铭。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能让警方把他当成绑架犯。
从安保公司被带出去的时候,警察虽然给何长川套了个头套,但是整个公司又会有谁认不出自己新老板的身形?
自然,何长川被警察抓走的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
何长川头套被拿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警局审讯室里。
他被拷在椅子上,在他的对面坐着两名警察,一老一少,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审讯,一个记录。
何长川虽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架势,但《千圣典》中有宋慈的灵魂
所以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老警察看到何长川平静的面色,不经意间微微皱眉,随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何长川是吧?认识一下,我叫郭峰,干预审的。”
何长川原本还以为郭峰会按常规流程来一套,没想到他会先自我介绍,便有些好奇地仔细打量起郭峰。
郭峰无视何长川的目光,看着桌上的文件夹,自顾自地说道:“你的人生很精彩啊,不到三十岁,大起大落都经历过了,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你活得那么有意思。”
何长川面色平静地说道:“或许吧,但是这和你们把我抓到这来有什么关系?”
“你因为什么进来的,你知道吗?”郭峰问道。
“知道,说我的绑架三十二个人。”何长川说道。
郭峰忽然语气急促地问道:“那些人现在在那里?还活着吗?”
何长川知道郭峰这是在诈自己,只要他说出那些人死了,那他这个绑架的罪名就算坐实了,这种审讯手段,很常见。
何长川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郭峰双眼死死地盯着何长川,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何长川神色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变化。
郭峰想看到的得意、凶残、慌张等等这些情绪,何长川都没有。
“是么?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每个绑架的案发地点都能找到你的指纹?”郭峰沉声问道。
“不知道。”何长川连语气都没有变化。
“啪!”
郭峰将手里的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怒声呵斥道:“你竟然敢说你不知道?指纹就是铁证,你就算什么都不说,我也能把你送上法庭,那可是三十二条人命,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愧疚。”何长川冷静地说道。
他知道郭峰又在话里给他挖坑,只要他情绪有任何变化,郭峰一定会对他穷追不舍。
有这样的警察,是百姓之福。
可惜的是,何长川不可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我看过网上一个视频,你是我见过的身手最好的人,从绑架现场的情况来看,下手的应该也是动搏击术的人,这点也跟你吻合。”郭峰说道。
“会搏击术的人很多,指纹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何长川说道,“郭警官,无论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诉你,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
郭峰眉头微皱,他感觉自己碰上干警察这么多年来,最难对付的对手。
接着他又问好几个问题,却都被何长川轻易地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