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川此时心中焦急,也懒得理会对方,只是自顾自地驾驶着兰博基尼一路疾驰。
那曾想那辆法拉利488居然也加速跟上来,并且死死地咬在何长川的车后面,似乎随时准备要超车。
何长川只是为赶时间,压根就没有飙车的想法,只是对方在他身后怎么猛按喇叭,让他有些心烦。
原本车速卡在在时速120公里的他,想着反正要赶时间,便再次加速。
很快兰博基尼的时速飙到近乎200公里,这样的速度,比起正常运转的高铁都差不了太多,稍有不慎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跟在他后面的那辆法拉利488,逐渐被拉开距离,因为不是谁都有勇气把跑车的性能发挥到极致。
何长川原本以为,对方很快就会被自己甩开。
结果没想到,对方的车居然也开始提速,几乎同样达到时速200公里。
两辆跑车一前一后,在高速上疾驰,引得不少高速公路上其他车主纷纷侧目。
要知道虽然如今汽车的性能不断提高,大多数轿车真要跑到时速150公里不是什么难事,跑车甚至可以达到时速300公里。
但是即便是在高速上,也规定时速不能超过120公里。
像何长川现在这种情况,极为罕见,自然引人注目。
此刻何长川的情绪依旧没有什么波动,在跟在他身后那辆法拉利488的车主,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赵悦作为在国内外职业赛车比赛中,都取得不错成绩的女车手,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郁闷过。
前面那辆兰博基尼跟她的车虽然同属跑车行列,但是她一眼就看出,那辆车从来都没有改装过,从各方面性能来说,远不如这辆她倾注无数心血的法拉利488。
然而就是这么一辆,在她看来只能装逼炫富的垃圾玩意,非但轻松地超过她的车,而且在她使出浑身解数的情况下,居然没办法反超,甚至还差点被对方进一步拉开距离。
这可是对她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眼看对方又开始加速,赵悦当即咬咬牙,准备继续跟上去。
哪曾想就在这个时候,路边的标牌忽然指示前方有弯道。
赵悦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准备减速,在她看来以这样的速度过弯,那简直就是在找死,所以前面的那辆兰博基尼也一样会减速。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跟她预料的完全相反。
前面那辆兰博基尼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再一次加速了。
“他难道没看见标牌,不知道前面有弯道?”赵悦有些心慌,连忙按下喇叭,希望能提醒对方赶紧减速。
虽然她想在车技上与对方一较长短,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出车祸。
可惜的是,前面那辆兰博基尼的驾驶员,就好像嗑药磕多了一样,她一按喇叭,对方的速度更快了。
赵悦急得面色涨红,但也只能开始减速,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来阻止这场车祸的发生。
兰博基尼里的何长川,同样脸色潮红,不同的是,此时他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在即将要入弯的瞬间,让车头紧贴防撞栏,接着轻打方向盘,猛然踩刹车后,立刻踩下油门……
“吱!”
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极为尖锐且短促的摩擦声。
随后兰博基尼车尾贴着防护栏,顺利通过弯道。
已经减速的赵悦看到这一幕,张大嘴眼睛圆瞪,一脸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道:“他……他居然在这样速度下用推头过弯,还成功了!”
所谓的推头过弯是指车在前轮打滑的情况下,失去转向力而冲向弯道外侧,与甩尾的后轮打滑,失去抓地力车头指向弯道内侧使车身打转,刚好相反。
相对来说,推头的难度要更大,因为甩尾多少会降低车速,而推头需要的车速更快,才能顺利成功。
这样惊艳的操控,赵悦以前在国际赛事上也见到过,但没有一个人可以像那辆兰博基尼一样,在时速近220公里的情况下,使用推头过弯。
更恐怖的是,前面那辆兰博基尼还是非改装车,平衡性根本比不上职业赛场上的赛车。
“他到底是什么人?国内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厉害的赛车手,为什么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赵悦满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有一定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一定要认识认识这位顶级车手,最好可以拜对方为师。
念及至此,赵悦漂移过弯后,一脚油门,猛追上去。
何长川此时可不知道这些,对他来说推头过弯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现在只是着急追上江鼎铭。
所幸江鼎铭现在还不清楚何长川已经盯上他,所以车速不快。
通过血引寻踪术的感应,何长川得知到现在江鼎铭都还没有赶到邻省的收费站。
按照时间来推算,何长川可以在江鼎铭车还没到达收费站以前,将他截停下来。
果然,事情跟何长川料想的一样。
大概一个小时后,何长川就看到江鼎铭的梅德赛斯。
江鼎铭终归是认识自己儿子的车,当兰博基尼快要贴近梅赛德斯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吩咐司机加速。
可都这个时候了,以何长川的车技又怎么可能让他逃脱?
何长川驾车轻松超过梅赛德斯,随后一拉手刹,兰博基尼就直接横在梅赛德斯前。
车里的司机见状,连忙猛踩刹车。
“刺啦!”
梅赛德斯在地面上留下两条黑色的刹车痕后,总算是停下来。
好在现在高速上也没什么车,倒是没有引起什么连锁反应。
坐在副驾位置上的江鼎铭看到何长川从兰博基里下来,原本就满布惶恐之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难以置信地自语道:“他,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车里的三名保镖和司机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面色有些难看地望着何长川。
他们倒不是清楚何长川手段有多凶横,纯粹是被刚才的车祸给吓着了,刚才要是不小心撞上的话,他们不死也得残废。
“江总,他就是您说的那个小子?他不想活了吗?敢在高速上这么玩!”一名保镖心有余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