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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谁之心路人皆知 > 第二十三章

是夜。

司马霜喝米酒喝醉了,将司马钰召唤入房,称长姐为母,非要教司马钰如何洞房!

司马钰忙道自己成婚还早,司马霜却不悦道:“司马镐那臭小子都亲口说你亲了蔡大小姐的嘴!”

司马钰担心这话如果传将出去岂不污了蔡星瞳的名声,自然竭力否认:“司马镐素来不靠谱,他的话如何能信!”

司马霜这才平息怒火,却又呆呆地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却沉沉睡去。

司马钰经历了人性的考验,虽已是中秋时分,却仍是满头大汗!

中秋佳节。

司马府自然大肆庆祝,并举办家宴!

六房绍兴县县令司马江也特意回府,与家人共庆中秋。六房二子司马镐自然立即成了乖宝宝。

司马江虽然远在绍兴,却也听到了司马钰的事迹,特地把他叫到六房院中勉励一番,并送他一份礼物,说是专程从绍兴府带来的!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更何况众多子侄,他只专门给司马钰带了一份!

司马钰自然连声称谢。司马江又问起其子司马镐的日常表现,司马钰自然回答挺好的!

夜。

司马府灯火通明。

家宴很晚才结束,家主司马潮又给各家分发了礼物。

司马钰赴完家宴,才和两个姨娘,两个庶出兄长司马晨、司马晖和一个庶出妹妹司马霞及柳青书一起回到自己院中。司马晨原本自然瞧不起司马钰,但出了柳青书这事后,对司马钰是五体投地!而柳青书虽是司马钰家奴,却只是名义上的!司马钰自然以同窗的身份,邀请柳青书共赴家宴!在家宴上,柳青书与司马晨、司马晖同同坐一桌,不仅毫不拘谨,反而谈笑风生,颇有喧宾夺主之势!

回到三房小院后,司马钰也给每人发了中秋礼物,白银一百两。管家平叔也是一百两,晴儿、小兰和管家平叔的儿子大勇各五十两。其实司马钰也不差这五十两,但毕竟现在这社会尊卑有别!司马钰怕两个姨娘知道反而不高兴!

司马晨万万没想到司马钰居然会给他派发银子,心中自是感动。犹豫了一下,司马晨还是借口司马钰酒醉扶他进房,才悄悄地低声道:“钰兄弟,前几日我无意中发现,长房长子司马铠,估计是怕你争夺家主之位,已经暗中收买了司马霜身边的丫鬟,想搜集你和司马霜的丑闻!”

司马钰暗中皱眉,对司马晨道:“多谢大哥,你自己也要小心,在面上勿与我走得太近!”

司马晨被司马钰这一声“大哥”极受感动,只觉得一股暖洋涌入心间!这才觉得刚才一时冲动做的决定是无比正确!司马晨诚心诚意道:“钰兄弟放心,爹的英灵在天上看着呢!我拼尽全力也会护你周全!”

司马钰也深受感动,他原本以为司马晨已经投靠长房!不过这是生活所逼司马钰倒也能理解,但没想到骨子里司马晨还是真心向着他!

不过,司马钰着眼点毕竟不是在这个小小的司马府,便对司马晨道:“你记住,有什么消息可以通知我,但没我允许什么都不要做!”司马晨通过柳青书一事,知道自己无论见识和能力都无法和司马钰相比,便信服地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司马钰本还想邀司马霜一起赏月,但闻言已经全没兴趣!但司马钰想了一下,还是邀司马霜一起在院子里赏月。

却见司马霜庸懒地躺在司马钰设计的躺椅上,身边有三个丫鬟在伺候,分别是吟雪、咏梅和秋寒。司马钰却也猜不出究竟是哪个丫鬟被长房长子司马铠收买了?亦或是三人都被收买了!

只是中秋刚过没几天,司马家族就传来第一个噩耗!

在京中任吏部左侍郎的司马源,因曾经多次参蔡相,在蔡相复位一个月后,终于亮出屠刀!

吏部左侍郎司马源便首当其冲,由吏部左侍郎被蔡相贬为工部郎中,不仅官降两级由正四品贬为正五品,最主要的是实权的吏部被踢到工部,权势完全被剥夺了!

司马源长叹道:“家族害我!”

司马源的被贬,远在千里之外的司马府都能够感到阵阵寒意!从地方上的官员态度的明显变化就能感受到了!

原来根本无人敢捍动的司马家族产业,现在开始也出现各种纠纷!长房长子司马铠根本无力解决,还好四叔司马涛经验丰富,交际也广,暂时稳定住了家族生意。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司马家族的商铺突然爆发了减租运动,带头者居然是公输巧儿。

司马钰哭笑不得,立即让管家平叔的儿子大勇把公输巧儿叫来。

公输巧儿却是一脸茫然,说前天晚上有个黑衣人蒙着面来敲她店的门,问她要不要减租?这么高的租金,公孙巧儿自然想减租,便毫不思索,也不问黑衣人是谁,便在减租请愿书上签了字!

司马钰在公孙巧儿头上敲了一下道:“我让你赚了这么多钱,你却带头反我司马家族,还有良心吗?”

公孙巧儿心思单纯,吐了吐舌头,嘀咕道:“店租确实太黑了嘛!”

司马钰大笔一挥,写了一份布告,自然是公开声明店租合理,不要减租,以前签字是有人误导!并要公孙巧儿签名。

公孙巧儿却道:“店租不减也不是不可以,但却要扣你半成分红!”

司马钰爽快地道:“行!你别再搀和此事,什么都可以!”心里却想:“小财迷!迟早纳了你为妾,人财两得!”

但公孙巧儿的声明根本就不能平息本次退租浪潮,反而越演越烈,许多商铺已经公开宣称拒绝交纳租金!管家司马丁带人想上门吓唬一下,却被早有准备的商户群起而围攻!

司马丁向官府总捕头雷豹救助,雷豹却面有难色,称知府大人亲自下令,不准他插手司马家族商铺之事。

家主司马潮自然要召集各房商议,只是一连三天,都没有妥善办法!

只听七房司马洛愤恨地道:“这分明是有人看二哥失势了,故意在争对我们司马家族!”

司马潮却道:“表面上看是潇湘书院的副院长唐枝江,上次怂恿院长柳仕林写书信向蔡相告状的也是他,却反过来又向我们通风报信!意图自然是挑起我们和潇湘书院的矛盾!后据现在跟着司马钰的柳青书道,他是柳仕林的本家子弟,但却是唐枝江花五百两银子雇的他,目的就是想搞黑司马钰的名声!这次发起我们家族商铺减租运动的,我也怀疑是唐枝江!至少在帮这些租户维权的,已经有好几个人是唐枝江的学生!”

四房司马涛听到司马钰的名字,心中一动,沉思了一会儿,却道:“司马钰精通旁门左道,不如召他问问,看看有否解决之道。”

七房司马洛却立即否决道:“钰儿有望考取功名,不宜牵扯到这些俗务,以免坏了他的名声!”

五房司马浪素来和四房司马涛走得很近,颇有同盟之势,闻言便帮腔道:“四哥只是想听听司马钰有否主意,又没让出面!”

家主司马潮显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去后院找老太爷司马相,反而被骂了一顿!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司马钰既然身处在这个世家,自然只能适应!要知道身处这个时代,一旦被诛九族,他也是逃不掉的,所以他早就派柳青书在外面调查情况了!

不过这次家主司马潮召司马钰前去相见,他还以为是要责怪他公孙巧儿带头闹事一事,却不料居然是客客气气询问他有何对策!

司马钰早有思量,便将后世之法说了出来!店铺租金不降反涨。只是这一招不知道在这个时代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所以司马钰才一直没有说!

众人自然疑惑不解。

司马钰勉强用这个时代的语言解释道:“房价一旦下跌,开发商不管补贴多少,旧楼盘业主都不会满意!但房价若是上涨,哪怕开发商再额外收点小费用,旧楼盘业主反而不会有意见!”

把这一观念灌输给众人之后,司马钰才道:“从明日起,想退租的,可以无条件退租。想续租的,加价两成可以签三年期,三年内不加租。加价三成,可以签五年期,五年内不加租。”

司马钰又道:“当然,还要派人暗中放出消息,说大运河即将开挖到京都,届时京都顺流而下,三日即可到临安!圣上将在临安修建行宫,以后年年夏天前来临安避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临安!金陵有十里秦淮,临安将有胭脂西湖,意思就是西湖上的美女数不胜数,洗唇上的胭脂,将西湖水都染红了!总之,让人觉得临安商业大有可为,商铺涨价更是天经地义,势不可挡!”

司马钰说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却见家主司马潮、四房司马涛、五房司马浪和七房司马洛都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这才停了下来,讪讪一笑道:“我说错了吗?”

却见众人异口同声道:“黑!真黑!你若从商,必是天下第一黑心商人!相比之下,我们都是善良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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