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刚进门，扑通就跪倒。
在柳芷面前他可以撒泼，在刘衍面前，那是怕得要命。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错了！再也不敢了，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嘴里说着，脑袋也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那是真磕，大理石铺成的地板被磕得啪啪响，一点也不含糊。
刘衍只看了一眼司马钰，心里顿时乐坏了！
两只眼睛发紫，本来就胖的脸看起来有些浮肿。
这竟然是儿子打的？
原本以为刘昭只是随便还了手，哪知道竟然被打得面目全非。
这不像是之前懦弱的儿子啊！
难道那佛经真有启迪智慧的方法？
否则儿子怎么下手这么重呢？
看来没有吃亏嘛！
不过脸上显然露出了生气的样子！
“朕素来知道，你在东宫跋扈之极，万没想到，你竟然对太子下手，简直是罪无可恕！”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罪该万死！”
司马钰当然不能辩解，她虽然长相不好，但智商历来不低！
当然，也不会太高，否则也不至于暗讽柳芷无子！
此时此刻，无论辩解什么都是狡辩，所以她索性根本不辩解！
这点道理那自然清楚！
“前朝曾有女诫，书中说道，妇行第四，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你可曾知道？”
“臣妾，臣妾不知！”司马钰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今天之事，实在是有辱皇家门庭，即刻起，你搬离东宫，迁居金垣城！”
刘衍心头更生气的是，她竟然暗讽柳芷没有孩子。
那不是说自己不行么？
问题是这真是自己的痛处，否则也不至于找张真人去炼丹！
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私底下也不知道把自己传成什么样了！
所以看着司马钰心头就十分窝火。
下手也绝不留情！
“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
司马钰彻底吓惨了，那金垣城是冷宫，到了那里，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柳芷有些心软：“陛下！”
原本以为皇帝最多训斥一下，哪知道竟然放了大招，直接迁居金垣城。
“朕意已决，无须多言！出去吧！”
柳芷当然不敢再多说话。
何况想起司马钰暗讽自己没有孩子，心头还是生气得不得了。
可那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啊！
隐约也猜到了刘衍生气的原因！
司马钰只得谢恩，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刘衍则阴沉着脸。
张真人的药三年不到，那必须得做几手准备。
将太子妃迁居金墉城，让太子有机会对侍女下手，要是有了后，那也不错。
何况还有那个赐给太子的谢才人呢！
司马钰在东宫，太子连去西宫的机会都没有！
又哪会有后代！
景朝江山传承的念头时刻萦绕在刘衍脑海。
正想到这里，张洪却通报道：“陛下，齐国公在宫门外求见！”
“哼！”刘衍哼了一声，“他的消息倒是灵通！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又回来了？”
司马北在宫中的眼线很多，要听说这事并不困难。
何况在通知司马钰的过程中，司马钰肯定也会让人去通风报信。
不来才怪呢！
“陛下，那我转告司马齐国公，让他回家！”
张洪看刘衍脸色不好看，急忙揣摩他的心思。
“罢了！让他在外面候着！”
刘衍虽然对司马北之前意图改立弟弟刘衡为储君的事情有意见，但念在他是开国第一功臣，对自己还算忠心的份上，答应见他。
“是，陛下！”张洪急忙跑出去传旨。
“你先回宫去吧！”
刘衍对柳芷说道。
“是，皇上！”
柳芷知道，刘衍讨论国家大事的时候，并不喜欢女人在身旁。
急忙行礼告退。
刘昭看了看刘衍。
刘衍也正好看了过来：“你怕司马北吗？”
“儿臣，儿臣不怕！”
刘昭不明白刘衍为什么那样问！
但却不得不答。
“对，有朕在，你无须惧他！”
“是！”
刘昭没有多说话。
刘衍却发现儿子的眼神好像是比以前更灵光！
难道那佛经真有无上的法力？
不至于吧！
就一上午，而且才读了一小段。
那释迦摩尼真有那么神奇？
还是说儿子发育缓慢，突然就开窍了！
“你告诉父皇，你真的喜欢那个侍女吗？”
都已经把司马钰迁居金垣城，那侍女的事情，自己可以安排。
只要儿子确实喜欢就好。
刘昭摇头。
刘衍很无语，难道这还让自己说明白吗？
看来脑子还是一样的不甚灵光。
“谢婵呢？你们有多久没在一起了！”
谢婵是刘衍在刘昭大婚前赏赐的熟悉房事的才人，和刘昭那是有床榻之欢的。
太子不会忘了吧！
“儿臣，不记得！”
刘昭的记忆中其实清楚得很，从和司马钰成婚之后，就没有见过谢婵。
三年了！
不过当然不能说出来！
“好啦！太子妃去了金垣城，你可以去见一下谢婵！也可以呆在一起几天，佛经嘛！你可以带着去读！”
“是，父皇！”刘昭心里一动。
“告诉父皇，你喜欢和谢婵在一起吗？”
刘衍看着刘昭，想从脸上看点什么出来。
不过刘昭还是和之前一样，傻傻的有些发呆。
“喜欢，喜欢！”
刘昭连说两个喜欢，不过嘴上却笑了出来，这才符合当前刘昭的智商啊！
“那就好！”
谢婵之所以赏赐给刘昭熟悉房事，那也是因为谢婵本身贤惠温柔，是绝对不会欺负刘昭的！
“还有，在你东宫里的那些侍女，都是你的下人！无论你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
刘衍很有深意的看着刘昭，都说到这份上，他还不理解么？
按理说，继承人要找皇后生的嫡长子，但这条路现在明显行不通，只要是刘昭的种，管她是谁呢！
刘昭当然知道刘衍的意思，但那两个侍女自己是真不感兴趣。
早上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倒是那谢婵，真是温柔贤惠！
想到这里，浑身一热！
之前刘昭和谢婵缠绵的回忆涌上脑海。
那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区找谢婵了！
只是之前毕竟是那个刘昭，自己去和她发生点什么，会不会有些膈应？
转念一想，这有什么？
自己不就是刘昭么？
屁股决定脑袋的事情，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干！
反正身体是一个，只不过感受可能不一样罢了！